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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没有想过，自己这样轻易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还是在房主人的邀请之下。
这里本是他的丈夫为情人打造的金屋，是他们逃避世俗枷锁的欢乐场。可从玄关一路走进去，北山却怎么也发现不了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
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单身男人的居所，甚至比那还要简洁——立川的东西很少，少到缺乏生活气息的程度。
“浴室在这边，需要什么可以和我说。”立川先行走进了房间，“里面的毛巾是刚刚换上的，或者你介意的话，可以拆新的给你。”
“不，不用麻烦了……”北山摇头，“那个……”
“什么？”
“要不要一起？”
立川转过头来看着他，忽然笑了。
“不愧是你。”他把外套脱下，扔在了沙发上，“好啊。”
立川的浴室看起来是整个屋子里最豪华的一间，三分离的设计，没有洗衣区。浴缸很宽敞，上面还装着一面倾斜的全身镜，似乎是为了让主人在洗澡的时候还能欣赏自己的身体。
北山背靠着立川躺在浴缸里，对着那面镜子看了很久。他的身材一向保持得很好，皮肤也定期精心护理，白皙又细腻。
“怎么，看自己看入迷了吗？”立川抱住他，伸手玩弄起他的乳尖。
“你也很好看。”北山转过头对他说。
立川低低笑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也不会第一次见面就让我抱吧？”
“说的也是……不过，这一点我们彼此彼此吧？胜也当时是怎么想的呢，难道也是被我的外表迷惑住了吗？”
“只是觉得有趣。没有多想。”
“那你……是和我一样，有很多情人的类型吗？”
“不是。”
“有几个？”北山转过身来，趴在立川身上看着他。
“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立川抱住了他的后腰。
“诶？”北山惊讶，“但是，在你脖子上留下痕迹的那个人……”
立川放在北山后腰上的手颤了一下。
“真的想要知道？”他微微皱眉，“之前说过了，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关系。”
“见不了光这一点，我们不也是这样的吗。”北山把头靠在立川肩上，“不想说也没关系，抱着我吧。”
立川的手收紧了。他手臂肌肉的线条很漂亮，于是北山情不自禁地摸上去。
“其实，我试过和他分手。”立川突然说，“试过几次，都没有成功。”
“为什么要分手？”北山抬头。
“因为他有家室了。”
“我不也是有家室的人吗。”北山说着，突然反应过来，“难道说……胜也是在对方结婚之前开始交往的吗？”
“也称不上是交往，只是普通的肉体关系。”立川微微仰了仰头，“因为一些原因，我对他做了不太好的事，然后以此为筹码和他做了个交易。他给我钱，我给他抱……就是这样。”
“没有约定期限吗？”
“……到他满意为止。”
“那不就是由对方说了算了吗？”
“我那时候以为，他只不过是想报复我。”立川自嘲一般笑了一声，“厌倦了就好了。”
“结果……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五、六年吧。”
“这么长时间……”
“因为他结婚的事，中间分开过一段时间。可后来我被他找到了，说我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于是就一直……到现在。”
“他一定是爱上你了吧。”北山把手指贴在立川的锁骨上。
这个男人是他的情敌，可他抱着自己的手臂那样有力，赤裸的身体又那样温暖，北山只想在他怀里多享受一会，哪怕是讨论这样的话题，也丝毫没有产生挣开的念头。
“谁知道呢……”
“那……”北山笑，“胜也喜欢那个男人吗？”
“我的父亲就是那样的男人，明明有了母亲，却还是和外面的情人藕断丝连。因为这个，母亲一直过得很痛苦。”立川说，“所以，我不喜欢出轨的男人。”
“出轨的男人……也包括我咯？”
“你不一样。”立川伸手捏他的脸，“你是因为丈夫在外面有了情人，不能好好满足你才出轨的吧？那是他自作自受。”
“这么双重标准？”北山被他逗笑了，“那如果……你那个情人的妻子也是个出轨专家呢？”
“像你一样吗？”
“嗯，像我一样。”
“可能会觉得大快人心吧。”
北山大笑起来。他笑得身体乱颤，双腿在温水里划来划去，笑歇了又扑过去吻立川的唇，主动把舌头送进了立川的口腔。
“唔……嗯……”
北山吻得很投入，立川抱着他，回应得很强势。他缠着北山的舌头吮吸了一会，然后把他的舌头推回了自己的口腔，很快反客为主。
', '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感觉意外地好。一吻结束北山微微喘着气，笑着看向立川：“你说得对。大快人心。”
立川抱着他翻过身来，把他反压在浴缸里。水里的身体轻飘飘的，稍稍动作就开始往上浮。北山抱着立川的肩膀，性器渐渐硬了起来。
这样适合做爱的气氛，浪费了实在可惜。
于是他抬起双腿，勾着对方的腰，用自己的肉唇摩擦着立川的肉茎，让他渐渐硬起来，然后找着角度将肉冠对准了穴口，把那勃起的阴茎吞进一半。
“等等……”立川出声，“还没有带套。”
“没关系了……反正、也不是易孕期……好棒……胜也。”北山抬起腰，把立川那根全都吞下去，“刚刚你说，“你给他抱”……也就是说在和那个人的关系里，胜也是在下面的那个吧？”
“是又……？”
“这么说，这个东西……”北山伸手摸了摸立川的囊袋，“是只有我在用咯？”
立川又禁不住笑。
“是，全是你的。”
“啊……”北山长叹了一声，“好棒，我满足了……”
“才刚刚开始呢。”立川扣着北山的肩膀，缓缓抽插起来。
“不重要了，想到它这么多年来只进入过我的身体……超级满足。”北山晃着腰，用花道不断磨着立川的阴茎。直接的接触比带套更舒服，光是心理上的刺激就让他流了好多水。
“你这家伙。”立川笑他，“竟然也会有这么纯情的想法。”
“纯情的人……是你吧。”北山勾着立川，舔了舔他的脖子，“明明有这么棒的身体，却只有两个情人……唔……再快点……”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立川低喘着，不断突破北山的身体，“不过，那样荒唐的日子，我倒也不是没有过。高中时代吧。”
“嗯？然后呢，是怎么……浪子回头的？”
“哪有回头。大学时候缺钱，忙着打工什么的，就淡了。”立川直起身，扶着浴缸边缘加快了律动，“不知不觉一个都没剩下。”
“还可以这样……”北山也喘息起来，挺着腰不断冲上去，“像你这样……找个有钱的情人……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那不就是后来的事情吗。”说到古田，立川的动作变得粗暴起来，顶进身体的力道过于凶猛，北山花心一痛，不禁惊呼出声。
“唔，抱歉，一不小心就……”他停下动作，有些担心地看着北山，“你没事吧，北山？”
“没关系，是我不好。”北山抓着浴缸壁撑起自己。刚刚那一下冲击得他浑身发软，差点淹进水里，“忘了你不喜欢提起他。”
“算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遇见你。”立川抱着北山转了个身，让北山坐在了上面，“还是你来吧。”
“真狡猾……”对着立川的性器坐下，北山缓缓动起腰，“不过，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因为那个人，也不会遇见我……”
立川应该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则也不会这样毫无芥蒂地和自己做爱。他们的相遇明明是一场偶然。
“那天晚上因为他的事，心情不太愉快。”立川说，“下楼抽烟，于是遇到你。”
“原来……是这样。”北山一边动着腰吞吐性器，一边握住了前端，上下套弄起来，“吵架？”
“不是……想要提出分手，被挂断了电话。”
“哈哈……”北山仰头笑了一声，“你差不多……也该放弃了吧。”
“什么？”
“嗯……分手什么的……哈啊……好舒服……”北山颤着身体抓紧了浴缸，“已经，不可能分开了……啊、啊……”
“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立川扣住北山的腰，不断向上顶弄，“不专心的话，可是没法去的哦。”
“我的话……完全没关系……”北山喘息着，“嗯……嗯……好棒……再快点……啊！——”
这一次，北山去得很快，去的时候听到立川低低地笑，像是在嘲笑他的动情。他没有管那么多，握着已经射了精的性器，用湿润的小穴不断吞吐着立川仍然硬挺的肉棒，找了最舒服的角度摩擦体内的敏感点，哼叫着把自己送上了第二重高潮。
在古田身下的时候，北山从来没有暴露出这样淫荡的一面。他们的性事一向由古田主导，北山也很享受。只是，古田会在他高潮以后停下来，就好像……完成了一件任务一样。
他从未在古田身下享受过多重高潮的感觉，其他情人也很少能够做到，唯有在立川这里，他已经连续两次被那种几乎灭顶的快感冲击到全身发软。第一次有些痛，这一次却只有舒爽。
“好棒……”北山把脸埋进立川肩窝里，舒服地喘息着，“太舒服了，都不想放开你。”
“小淫娃。”立川直接这么叫他。
“嗯……”北山很享受他这么叫，肉穴缩了缩，半睁着眼抬头，“你没有射出来呢？”
“今天……状态不太
', ' ')('好。”他伸手摸摸北山的背，“没关系，不用在意我。”
“诶……？”北山歪了歪头，突然明白过来，“是昨天被那个男人榨干了的缘故吗？”
“咳……”立川把头扭到了一边去。
“真可怜。”北山说着，用力抱住了他，“明明觉得不喜欢，却被迫做那个人的情人，一定很辛苦吧。”
“……也没有。”
“教你一个会变得轻松的方法，想不想听？”北山微微笑起来。
“什么？”
“承认自己的欲望。”北山的语气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承认自己喜欢被他抱，想要和他在一起，甚至有可能……爱着他。”
“……你在说什么胡话？”立川皱眉。
“是真的哦。”北山说，“如果我是你，又真的想要摆脱那个男人的话，就把手机号注销掉，工作和住所都换掉，拉黑所有和他相关的好友，甚至，干脆换一座城市……以你的能力，再开一家咖啡店一定也很容易吧？所以，会被那个男人用过去的交易束缚住，一定是因为在内心深处，你也不想和他分开。”
“这些……只不过是你单方面的想象而已吧？”
“是吗？那我问你……和他做爱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还好吧。”立川的眼神开始飘移。
“只是还好的话，会做到第二天都没法好好射精的程度吗？”北山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不是射过一次吗？”立川反驳，“你自己也看到了。”
“只有一次……”北山把脸凑近了看他，“我也是半个男人，可从来没有被做到第二天起来以后还只能射出一次过呢。”他偏过头，舔了舔立川的耳垂，往他耳朵里呼了口气，“其实，超级舒服吧？舒服到腿软的那种。”
“……嗯。”仿佛被逼迫了似的，立川给出了轻微的肯定。
北山轻轻笑出声来。在北山心里，古田在性事上的能力从来都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古田只是例行公事，也足够让他期待每周的周六；在自己真正喜爱的对象身上，古田又怎么可能不用出全力，让对方为他欲仙欲死？
“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不再抱你了，会觉得失落吗？”他又问。
“什么？”立川看向北山。
“这个表情……你根本没想过这种事吧？”
“如果真是那样……不是很好吗？”
“真的吗？不会觉得寂寞吗？”
“不会。”立川这一次答得很肯定。
“那……如果他决定抛下一切，要和你在一起呢？”北山滑回到立川怀里。
“不可能。”立川很快回答，“他有要担负起的责任。我也不会同意。”
北山没了办法。他一时间觉得有点气恼，也不知道是气恼立川的进退两难，还是气恼古田把他摆在这种不上不下的位置。
只有一点他可以确认。他今天说出的话，就像一颗被投出的石子，一定会帮助立川看清自己想要的结局。
不管那个结局是什么……他都会期待着它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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