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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川每次射完都会困。平时有古田在场，他很少为此操心，困了就睡，醒来身体总是干爽的；这一天却显然没有这样的运气，立川兴致缺缺地给自己清理，等走出浴室是九点钟的事了。
起居室灯亮着，比浴室更显明亮。立川被光线刺激，更没了睡意。
于是他穿起平日的衣服，在镜子前怔了很久。他的衣服多半是古田代为定制，用料考究裁剪得当，设计上并不显山露水，却总能衬得他身材挺拔，双腿修长。
再加上这张久未被生活之苦拜访的脸，实在太具有迷惑性了。
世人只看外表，没有人会思考光鲜之下的皮囊是否肮脏。
所以立川可以理所当然地西装革履，经营着古田送他的高档咖啡店，拿着九位数的资产玩数字游戏，用人生赢家的表象掩盖内心的空虚与无所事事，甚至有时沉浸其中，乐此不疲。
可皮囊终究只是皮囊，对镜自照，他还是能看见内里的荒凉。
于是他不再去看，拿上烟出了门。
立川公寓旁边是个公园，如今四下无人，也不必遵守什么公众场合不得吸烟的规矩。尼古丁混着夜里的凉气一齐打进肺里，烟气呛人，倒把他身上的躁郁平息下来。
他长出了一口气，把烟雾喷到空气中。这里地方偏僻，此刻四下阒静，隐隐听到公园边停着的车旁似乎有吵闹声。
立川转身看去——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交叠着身体在车前盖上推推搡搡的，让人想不到好地方去。
“给我适可而止——都说了没那个心情了！”视野里的女人甩开男人的手。
那声音并不尖细，听起来像是男人的声音。
立川抬了抬眼，觉得有趣，便迈步过去。
“喂，你是谁啊——”男人发现了立川，语气恶劣地转向了他。
“谁都不是。”立川站在距离男人五步远的灯光下，“觉得感兴趣，就过来了。”
“哈？”那男人向着立川的方向松垮着步子走过来，“感兴趣什么的……你小子不会想加进来吧。长得倒还……”
似乎因为看到了立川的容貌，男人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山冈。”男人身后的“女人”突然发声，“你可以滚了。”
“啧。冷血的女人。”被叫做山冈的男人口气不善地砸了咂嘴，转头就走。
车显然不是那个男人的，男人花了很久才消失在立川的视野里。
“英雄救美？”眼前的“女人”问。
立川收回了望向远方的目光，视线落在他身上。
长发，短裙，透明丝袜加上高跟鞋，完全是女性化的装束。
颇为有趣的是，短裙前方似乎被什么东西高高支起，形成诡异的形状。立川失笑。
“看来是我坏了你的好事。”
“你说得没错。”
立川哑然。他确信刚才看到的情形完全称不上欲拒还迎，眼前这个“女人”真是翻脸如同翻书。
他想要转身就走，可在那之前对上了对方的视线，情不自禁地抬了眼。
抛开性别而言，那也实在是个漂亮的人，肌肤细白，双眸盈水，眼尾半抹泪红又纯又欲，哪怕露出一点挑衅的眼神，也并不激起人的怒火——更像是在挑逗对方的欲火。他指尖抖了抖，双腿忽然就僵住了。
那双眼睛给立川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击在他脑中轰然作响。
于是他盯着那双眼睛：“那你想怎么办——我替他跟你做？”
“你怎么知道……我和你是不是同一边的？”
“……你这副样子，难道还能是在上边。”立川觉得好笑，直接把手伸到他裙底去，握住了已经半软下去的那根，“东西倒不算小，可惜在我面前还是不够看。”
手指间触感很湿，不知道之前到底流过多少水。“女人”只是盯着他看，并没有反抗。于是立川索性把那块小小的布料扯了下来。
“这么有感觉。”立川捏了两把对方的阴茎，那团肉就在手里生机勃勃地硬挺起来，“不过，内裤为什么那么湿？”
明明阴茎的触感并没有湿到那种程度。
“你往下摸摸看。”
立川顺着性器往下，越过囊袋处，在会阴的地方摸到了两片软肉。
“这是？……”他微微皱眉。
“是女人的东西哦。”对方语气凉凉地说，“这个身体就是这样，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怎么样，你还感兴趣吗？”
立川不说话，只是用指尖玩弄着那两片软肉。他知道世界上有双性人的存在，只是从未亲眼见过，觉得分外新鲜。
来回几下，手指很快湿透了。
对面看他不说话，有些气恼地想要挣动身子，但又似乎被玩弄得舒服了，挣扎的幅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才是真正的欲拒还迎。
“我觉得挺有趣的。”于是立川说，“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是可以自己和自己生孩子？”
', ' ')('“别开玩笑了……”
“哦。”几股清液流到立川掌心，手指间的软肉似乎变得更加肥厚了些，“这个样子，是在等我插进去吗？”
“……”眼前的人身体微微抖了抖，身下又是一股热流涌出，打在立川指尖上。
“这种反应……就算是吧。”
立川把掌心覆盖在那湿漉漉的软肉上，中指缓缓探入里面——那里已经完全湿透了，很彻底的临战状态。于是他用左手解开了裤子上的纽扣，拉下拉链。
“等等。”对方突然按住了立川的手，“……你戴套。”
“……我没带那种东西。”立川停下来，皱着眉看他。
“我有。”他反手伸进包里，“你是什么尺寸？”
看来是个猎场老手，随时准备齐全。
“我对这个没什么经验。”立川把对方的手拉过来，伸进自己内裤里去摸，“你自己判断吧。”
温暖的手指伸进来，握住立川的性器。“女人”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迟疑了一秒，从包里翻出一个套来。
“要是再大一个号，就不和你做了。”
“是你承受的极限？”立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给自己戴套。
“……算是吧。”他抬起头，“戴好了。”
于是立川把他按在车前盖上，一手扶住性器，对着裙下的洞口顶进去。
很热，很软，又紧，密密匝匝地吸着他。立川当即闷哼了一声。
他对付女人的经验不多，上一次远在七八年前，早就不记得是什么感觉，如今重温起来，倒比意料中更好。
等立川插到了底，“女人”低吟了一声，腿缠了上来。
“怎么抱你会舒服？”立川问。
“嗯……？就这样……”
“一定有更有感觉的地方吧？”立川抬起他一条腿，把内裤从上面彻底脱下来，方便自己动作，“你不说出来的话，我也找得到。”
“比起这个……你还不如碰碰前面。”
“前面？”立川反应过来，把手伸向那根依旧挺立着的性器，“这里啊。”
“嗯……就这样……”“女人”仰躺在车前盖上摆着腰，“好舒服……啊……”
“真下流。”立川不客气地评价。
“不用你来说……好好干我。”
勾着立川的腿用上了力，逼着立川往最深处操弄。
即使隔着套子，立川也能感觉到他下面的水汩汩流着，每次性器抽出来就带出许多，水声很响，想必垫在下面的短裙都湿透了。
触碰阴茎确实有效。立川的手指在他的肉棒上来回套弄，指腹玩弄肉冠时他叫得最响，一副马上要被操哭的模样。
水太足，对方又是身经百战的模样，想必不怎么容易受伤，立川索性也放开了自己，一手抓着对方的阴茎随意玩弄，一手按在他腿弯出，大幅摆动起腰来。
“啊！……”刚一加大幅度，对方便惊叫起来，也丝毫不顾及这是在路边，“嗯……好舒服……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也这么大……啊啊……”
“也？还有谁这么大？”
立川依旧游刃有余地抽插着。他感觉到紧实的花壁在一阵阵痉挛，像是高潮到来的信号。于是他故意放慢了动作。
“呜……快点，给我……”“女人”登时欲求不满地扭动起身体，花穴也随之吸上来，紧追不舍的样子像是要把立川拆吃入腹。
“还有谁？嗯？”立川压着“女人”的腿，把性事变成了一场拷问。
他并不是真的关心答案，只是觉得这样有趣。一味地满足对方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经历过焦躁难耐的过程再给予满足的话，高潮会来得更彻底。
好像是古田教给他的。啧。
“没有谁，只有你……只有你这么大，可以了吗……”
“女人”索性撑起身来抱住他的肩膀，双腿缠住立川的腰，把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到立川身上，兀自摆动起腰部来。
“快……插我，我想要……”
白玉似的脖颈就在唇边，立川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偏女性的果香，闻起来清爽，不让人讨厌。
于是他心情愉快地抱住了对方的腰，扣着他挺动腰部，让性器在穴里大幅抽插。肉体和肉体不断碰撞着，撞击声里汁液飞溅。
“嗯嗯……！……哈啊……啊，啊——啊！——”
近乎粗暴的顶弄之下，对方哑叫着激烈颤抖，顶着短裙的性器射出一股股浊白，花道痉挛不止，花心里股股热液全喷在立川深埋在体内的肉冠上。
“你去得还真快。”立川把他压回到车盖上，低喘着气。
“嗯……”高潮过的人有气无力的，水盈盈的眼睛半红着，双腿之间仍然深深含着立川的性器不放，“好棒……一次就操软了。”
他的头无力地歪在一边，露出一段纤白的脖颈，上面
', ' ')('沾了层薄汗，散着香气似的诱人去舔。
“你是软了，我可还没有。”
“又没有不让你继续……”
“你叫什么？”
“嗯……？”
“在问你的名字。”立川一边说着，一边单侧扶着他的腰顶弄。
“唔……北山……”“女人”徒然地用手指抓了抓车前盖，呻吟了几声才回答，“北山ユキコ……”
“ユキコ……”两个音节在立川舌上流过去，“下雪的雪？”
“嗯……”
“现在是夏天，雪早就化了。”立川沉下声，加快了顶弄的节奏。方才他穴道里面也射出好多，此刻抽插起来格外顺畅。这肉壁在高潮之后更加敏感，插一下颤两颤，把立川的肉冠茎身都绞得紧紧的，包裹得密密实实。
埋在蜜穴里的性器又大了一分，生机勃勃地跳动着。
像是感受到了立川的状态，瘫软在车前盖上的北山缓缓抬起腿来，迎合着立川的节奏摆腰。
“嗯……嗯……舒服……好棒……”
他叫得低哑，像是真的没了力气又忍不住似的，呻吟声跟着立川的动作一浪一浪起起伏伏。
“哈啊……我……停……慢一点，我……又……”
“嗯……”立川的嗓音沙哑起来，“我也差不多……”
“那就……射给我……在我里面……”
“……呵呵。好啊。”立川禁不住笑，“全部射给你。”
银光乍泄，欲浪滔天。最后的一秒立川什么也没看见，只听闻彼此都喘得粗重，叫得也哑，结合处泥泞成一滩，穴里的软肉却还死死纠缠着他不放。
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渐渐软下去，对方的蜜穴还咬着那团肉痉挛着。
居然又高潮了一次。
于是立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等到他也平复了下来，才把自己从他身体里拔出来，把装了精液的套子拿下来，塞进他短裙的口袋里。
随手拿起对方的短裙擦了擦被沾湿的地方，立川很快收拾好自己。北山却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似的，瘫软在车前盖上。
“这样下去会着凉的。”立川把他拉起来，发现短裙已经湿了一大半，厚厚的肉色丝袜也有相当大的面积被浸润成了深色，腿根处更是浸了个透。北山被拉起来以后就把脸埋在立川胸前休息，身体的重量全在立川身上，看起来腿还软着，或是干脆下半身都没有了知觉。
立川无奈，拿过对方的包翻出纸巾。内裤显然是不能穿了，短裙看起来也没法更换，能处理的只有两腿之间的地方。立川替他擦穴，三张纸巾叠起来在蜜穴口走了个来回，登时变得湿漉漉的，全是他自己流的水。
“你这个样子还能开车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认真说起来，萍水相逢，立川并没有什么和对方继续温存的打算，也不觉得这路边一夜会有什么后续。可他突然想起古田，那家伙每次抱完自己都把善后做得很好，像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于是他觉得要是此刻他把对方丢下就走，会显得自己人品过于低劣。
“……不用了。”听到立川的话，北山露出如梦初醒的模样，“我休息一会就好。”
“那……”立川点了点头，想着这个时候就该告别了。
“你有LINE吗。”北山突然问。
“嗯？”立川顿住，“怎么？”
“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再约。”
“我还以为是你没那个意思。连我的名字都不问。”
“哦……你叫什么？”
“立川。”立川翻了翻包，从里面拿出一支口红，“立川胜也。”
他把人重新压回车盖上，推起上衣下摆，露出一片洁白平坦的小腹，打开口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
“我大部分时间都有空，除了周二和周四晚上。为防万一，你最好提前确认。”
“现在就是周四晚上。”北山说。
“今天……情况特殊。”
“这样啊。”北山低头，半晌又仰起头笑了，“那我还真是幸运。”
“回去好好处理一下。”立川拉下他的衣服，顺便替他理了理下摆，“小心着凉。”
“我会再联系你的。当然，是在我丈夫缺席的时候。”北山拽过了包，小步走着回了车里，“另外，我不怎么喜欢我的名字，所以，叫我北山就好。”
立川呆立着看车门关上，接着引擎声响起，车子很快消失在了视野里。
周四的夜晚终于过去了。
立川捡起掉在路边的烟头。他当时吸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自己烧完的。于是他又点了一根，仰起头猛吸了一口。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他刚刚和古田在电话里做完，转眼就抱了一个男人，还……似乎是个有夫之妇。
哪怕最初只以为是一夜贪欢，可写在对方下腹的电话号码一字不差，而他有预感，对方一定会打过来。
', ' ')('就好像石子投进水中，必然漾起一串涟漪。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对此有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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