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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要在固定的时间进食,面包以及简单的蔬菜沙拉,配一杯热茶;
在固定的时间被领去洗手间和淋浴室。就这样恍惚地过了几日。
思绪万千,她睡得很浅,睡梦中感到隐约的触动。
严青睁开眼,几乎接着倒吸一口气。
白赫泽此时就与她面对面躺着,修长的手指还在拨弄着严青额前的碎发。
“住得还习惯么?”白赫泽语气轻松得仿佛是在问严青对度假酒店的居住体验。
“你们想做什么?”事到如今,白赫泽和洛伽·阿莱德的合作是再显然不过的。严青迅速站起身问到。
白赫泽跟着站起来,“我们想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他眼中浓重的露骨的欲望,像不见底的深渊。
严青感觉自己将被吸入其中,溺于其中。
“如果白先生是来说这些的,那还是不必多费口舌了。”
被下了逐客令的人似乎早料到会是如此,不怒反笑,从容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议长夫人急着要见你,我便带她来了。”
坐在透明隔板的两侧。严青见到了满脸泪痕,面容憔悴的玛格丽特。但她知道这眼泪大概不是为自己而流。
“夫人,出什么事了?”严青脑中已经浮现出了许多情形,心中愈加担忧。
一阵剧烈的咳嗽,玛格丽特忙从手袋里取出手帕掩住口。
和缓后,她哑声道:“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先是你姐姐突然没了片约,主演的电影也临时被审查无法上映;再是你弟弟因为莫须有的事被学校停学,你知道的,小修在备考高中,现在只能先在家复习。”
她越说越激动,又连着咳了几声。“前天,你父亲那又出了事,两位党里的骨干成员被曝出贪污事件,他紧急去灭火,事情多压力又大,昨天深夜旧疾复发,差点倒在办公室。”
“那现在怎么样了?”严青着急追问到,两手贴在透明隔板上,一口气哽在心头。
“他坚持不肯去医院,担心再引起党内波动,被有心人钻了空子。现在只是在家休养”说到这,玛格丽特又掩面哭泣起来,她整个人不可抑制的抖动着,像一片秋风中的树梢残叶。
“求你了!求你了,严青,我们只有你了。”她声音颤抖着,凄哀地看向严青,余光则快速瞥过“悠闲”站在严青旁边的白赫泽。
严青眼中一阵酸涩,心下了然。
做了一个绵长的深呼吸,转过身一只手轻握住白赫泽的手腕,
“毕竟是我的家人,至少让我去抱抱她吧拜托你了”
对上严青含着隐隐泪光的双眼,白赫泽纵使心中有疑虑,也没有再细想就点了头。
严青的拥抱对玛格丽特来说也有些猝不及防。对方动作太大,抬手间甚至碰掉了玛格丽特放在桌边的手袋。两三个小物件散了出来,还好桌子不高,不必担心有损伤。
“抱歉。”严青又急忙蹲下把东西收进手袋,把手袋放回桌上又拥抱了玛格丽特。
两人无言地拥抱着,平时只是维持着表面客气的议长夫人,此时竟也生出一丝温情。
“你也受苦了”玛格丽特拍了拍严青。
“请多保重。”严青说罢松开了拥抱。
回了囚室,白赫泽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玩味地打量着严青。
“真是母慈女孝的感人场面。”
“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么?”不是犀利的质问,而是一种难掩疲惫和脆弱的语气。
与她相隔不到一米的白赫泽感受得到,在屏幕后端详监控的洛伽·阿莱德也感受得到。
“所有都是我个人的选择,与他们无关。”严青暗暗捏紧了藏在袖中的10毫升玻璃药水瓶。
是对症议长夫人的慢性病的药,刚才严青赌了一把,药果然在手袋里。想不到刚入职治安署时为反扒手了解的技能,今天倒是被自己付诸实践了。
这几天趁着固定出囚室的时间,严青也仔细观察过能“越狱”的路线,但她最近愈发觉得时间紧迫,因为自己的体力和精力在不断下降。
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但再不随机应变,就可能再没机会了。
严青果断使力捏碎了药水瓶,玻璃薄但尖锐,血滴了一滴在地上。
洛伽·阿莱德看到这一幕,瞬间被一阵恐惧击中,以为严青要自杀,他边奔向那个房间边通讯给对应的守卫,冲进房间发现严青正挟持着白赫泽,不由松了口气。
场面着实有些奇异。挟持者费力地喘着气,被挟持者则颇有些怡然自得地“依偎”着对方,还有闲情逸致跟对方耳语
“我就想严队长必然有后招,果然没让我失望。但还是少算了一步,”边说边看向赶来的洛伽·阿莱德,“我们可是情敌,你就算把我杀了也正称他心意。”
洛伽·阿莱德挑了下眉。白赫泽的确说中他的心思,但单从客观条件上,他也无需担心。
严青被关进来后每天喝的茶里都加入了微量的药,能持续削弱服
', ' ')('用者的机能,他还是很佩服严青在这种状态下还能做出这样消耗能量的事。另一方面,白赫泽也不是什么“文弱书生”。
“阿莱德将军也不在意?”出手的那刻严青就意识到自己现在比预期得还虚弱。但在想到更好的办法前,只能先强装镇定。
一阵凝滞的沉默后,白赫泽的声音清晰入耳。
“那你在意么?”像被负心人伤透了心的深闺怨女。
严青的目光从对面的洛伽·阿莱德移回到被挟持的人,停留一刻,又移开。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
“不要再牵连其他人了。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话音未落,严青就把玻璃碎片扎向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血,嘈杂的声音,汹涌而来又逐渐褪色。
休息一会儿吧,严青对自己说,她当然努力地控制了力度和位置,能让自己被送到医院而又不至于一命呜呼,到医院就好了,离开这里,起码离开这个房间,才能再争取逃脱的机会。
但当她醒来,才发现自己绝对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一张过于舒适的kgsize床。伤口也已经被处理好了。严青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甚至都可以裹紧被子再睡个回笼觉,如果她现在不是一丝不挂,双手被铐在床头的状态的话。
环顾四周,与西岩庄园的清阔大气不同,这里像一间度假别墅的卧室,布置得精致而舒适。栗色的木地板光洁明亮,浮动着透过一侧大落地窗投射进来的光影。可惜窗户是两面雕花的雾面玻璃,看不清外面。
玫瑰褐的床品,杏仁色的墙纸和羊毛绒地毯,其他桌椅家具是比栗色浅一些的棕色系,以及泛着金属光泽的铜色门把手,严青一边盯着它,一边试图挣脱手铐。刚挣了两下,门把手就被转动了。
“你醒的比预期的早。”白赫泽进来将手中的银色工具箱放在床旁边的小圆桌上,语气轻快,视线毫不避讳地投向严青半遮半露的身体,修长、精瘦、白皙,但不是一朵娇嫩的花,而像一把锋利的骨制匕首。
“我的家人,他们怎么样了?”严青沙哑地问到。
她的意识逐渐清明,但身体还是感到有些沉重。
“只要你配合,他们就可以恢复原来的生活,甚至过得比之前更称心如意。”白赫泽边说边将打开工具箱,里面有不明药剂瓶和针管,他将药水抽入针管,对着严青粲然一笑“将你的棱角磨钝一些需要很多精力,但过程确实令人兴奋。”
“这是什么?”是毒品还是致幻剂?很多猜测闪进严青脑中,她想尽力稳住白赫泽“我不会反抗的,想让我做什么?”
“别动。”白赫泽说着将针对准严青颈上一条血管。一手按在她咬合肌的位置。像要了结濒死的猎物。
可猎物还在“垂死挣扎”,手铐与床头格栅摩擦发出尖锐噪声,但很快被镇压。
严青无助地感受着药被平缓地注射进自己身体,听到白赫泽在耳边温柔低语“别担心,是让你舒服的药,为了不伤到你。”
“我去拿些水上来。”白赫泽起身在严青脸颊落下一吻,然后出了卧室。
药效似乎还没发作,伤口的疼痛感可以忽略不计。
严青盯着放在旁边的针筒,等白赫泽的脚步声消失,她就立刻手脚并用的想靠近针筒,费了大力气,最后用嘴叼住,一席薄被一番折腾也掉在地上。
此刻她感到了不对,自己开始浑身燥热,尤其是小腹,是催情药,严青通过症状判断,而刚才的自救行动显然促进了药物的起效。
严青颤抖着手试了几次才用针头撬开了手铐的锁,接着便感到一阵晕眩,仿佛跌入万花筒的世界。
白赫泽再推门进来时,就发现她倒在床下的被子上,手铐已经解下,但严青整个人也像出水的鱼,浑身湿漉漉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不难猜发生了什么,白赫泽几乎被气笑出声。
“你真是随时会给人惊喜呀。”说着将严青抱回床上。
“放开我…”严青虚弱的声音随即淹没在白赫泽的吻中,他含了口水,又将水度给她,如此两次。柠檬水,一阵清凉让严青恢复了一丝神志。
白赫泽压在她身上,双手捧着她的脸,两人鼻尖相触,他深深注视着严青,
“你后悔么?”指向不明的问题,他知道自己真正想问什么,只不过在回避可能的不利回答。
“…”严青费力地扯出一抹笑。
“我还没做过后悔的事,不后悔拒绝你们,不后悔调查军部,也不后悔当初帮你。再来一遍,我会做一样的事。”
仿佛按下了什么开关,严青瞬间陷入激烈的近乎令人窒息的热吻中,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的锁骨,到胸部,到肋骨,到腰窝,到大腿内侧,细细摸索着,像塞壬,将她引入欲望的深海。
“已经很湿了呢,应该不会太痛。”声音严青已经听不真切,好像海妖歌声从远方传来。
白赫泽一寸一寸地缓慢进入,直到被全部吞下,严青觉得自己像被过度填充的毛绒玩具,又像一块海绵,情欲过载,一
', ' ')('碰就渗出水。
或许不只有水,还有血。
白赫泽两指沾了下面的血,在严青眉间认真画下一道。像标记被献上的祭品。
“你是我的了。”
随即又开始动作。
严青感到被海浪推着起起伏伏,浪时而猛烈地打在她身上,时而又柔和地包裹着她。她被推上潮头,好像飞入云间,随后又坠入深海,这般往复着。
她想抓住些什么,意乱情迷间,手攀上白赫泽的肩。
海浪受到奖赏,将她抛得更高。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回笼时,严青觉得自己的上半身好像陷进床里,被白赫泽牢牢按住,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微弱的挣扎,更用力了些。
一条腿被抬起,他射了进去,严青也再次颤栗地高潮。
“我会告你的,你还留下了dna证据。”喘息平复后,严青冷冷说到,脸上潮红还未完全退去。
“我还可以留下更多。”白赫泽轻笑着将严青拉起来,想要换个姿势继续。
此时严青耳边传来洛伽·阿莱德犹如鬼魅的声音,
“白先生,按照先前的约定,一人一次,现在轮到我了。”
严青昏睡过去前最后的记忆是洛伽·阿莱德拾起地上的被子将她裹起,把她扛在肩上走出了房间。
一阵酥麻的爽感从尾椎窜起,激醒了严青。
身后人掌着她的腰,不停冲撞着。
要不是身下的软被垫着,她身上脸上肯定已经擦伤了。
身上没有了黏腻感,看来已经清洁过了。
“刚才在浴室你一直没醒,想不到操了两下就爽醒了,看来严警官是天赋异禀。”虽然明知是药物的余波,洛伽·阿莱德还是恶劣地逗弄着被迫雌伏身下的人。说着又多使了几分力。
严青短促地闷哼一声。她脑子还混沌着,又被生凿出的泪水糊了眼。
她嗅到草木的香气,花了十几秒才分辨出周围的景象,是盈目的翠绿,中间又多处点缀着灿烂开放着的各异花丛。
是在室外?不对,严青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感到一丝风拂过。
像是心有灵犀感知道了严青的困惑。洛伽·阿莱德抓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好好观赏吧。这里是受你启发建造的。”
“什么意思?”
雾气朦胧的双眸,却努力维持理性思考的模样,让洛伽·阿莱德更硬了。身下动作凶狠,但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优雅。
“你大部分时候都很好懂。”
“…”
“不难猜到你对我的想法,从第一次见我,到之后在晚宴,在街头餐厅,甚至在审讯室,你一直认为我是温室中的花草,像它们一样,对吧?”
身下的人神色一动,“果然,你真是位坦诚的人;还是说,在目前的状态下,格外坦诚。”
严青说不出话,即使她现在没有被一波一波的情潮封住喉,她也会哑口无言,这突然的剖白直刺她心中所想。
“这地方是我的告解室。每当我来到这里,每次我把玩这些花花草草,我都会想到你,想到你就是这般看我的。养尊处优的,占尽便宜的,德不配位的…”
下巴被松开,严青的一只手转而被扼住按上洛伽·阿莱德的腰腹,顺着一条长长的疤痕,一点点缓慢地细细摸索着。
“思索这些是一种痛苦的自虐,但也让我更想证明自己,负伤流血的时候我也会想到你,幻想你投来‘原来你与我所想的不同’的眼神,哪怕只有一瞬。”
严青感觉一滴水落在肩胛,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满意你摸到的么?”
她只觉胸闷得厉害。
想摆脱桎梏,她向前爬了些,又被毫不留情地拉回,被抬起腰,入得更深。
“听说这个姿势容易受孕。”他亲昵地咬了下严青的耳垂,“放轻松点。”
“嗯…”生理性的眼泪被逼出眼眶。
“我难受,求你了。”至少换个姿势,严青想,这里如果是温室,很可能会有透明玻璃,运气好的话,能看到外面,让自己能更好判断所处位置。
另外,她的确不舒服,刚才洛伽·阿莱德的自白堵在她心口,发酵出苦涩。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抱坐在他身上,快速地向四周看去,温室很大,有壮观的透明穹顶,能看到月明星稀,群山环绕。
“真拿你没办法,没关系,我们会做很多很多次,你总能怀上的。”面对面紧紧拥着严青,迫不及待地又在她体内用力动着,像要捅穿她。
上上下下颠簸着,严青突然颤抖着伸手折下了洛伽·阿莱德旁边的一朵花,是罕见的碧蓝色。
在对方半是惊异半含期待的目光中,将花插在他的鬓边。
她在他脸庞落下羽毛般的轻吻,“对不起。”然后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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