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事到如今
半晌荒唐,直至天色将晚,萧澈唤了人进来备了热水沐浴,又命人将晚膳摆在了屋里。
慕容靖言散着发丝伏在榻上,身上泛红的痕迹全被乌黑发丝盖去,萧澈只着里衣坐在榻边,指尖流连于慕容靖言发间,他落了一吻问道:“可要现在沐浴?”
“好。”慕容靖言伸手道:“殿下抱我去吧。”
萧澈俯身抱起慕容靖言将人放进了盛着温水的浴桶里,他替慕容靖言淋湿头发,将人拦在怀里吻了又吻。
“殿下这会儿倒是怜惜我了。”慕容靖言的指腹游走于萧澈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他道:“方才怎么不见殿下疼疼我。”
慕容靖言说这话倒是有几分没有良心了,萧澈在榻上是恨不得将他含在舌尖上的,他喊一句疼,萧澈即便强忍也不会再让他喊一声疼。
萧澈将慕容靖言圈在怀里,珍而重之的吻了又吻只道:“是本王的错,下次一定轻点儿。”
慕容靖言嗔怪道:“殿下次次都这样讲,我可不信了。”
替慕容靖言沐浴过,萧澈又哄着人用了晚膳,慕容靖言胃口不好,午膳时说要吃烤鹿肉也不过几口便撂了筷子,晚膳即便是萧澈喂到嘴边也不过只尝了几口,借着今日菜式不合口味,推了碟筷说什么都不肯吃了。
萧澈只命人备了些点心放在屋里,只怕慕容靖言夜深时又要吵着吃东西。
撤了晚膳,萧澈将人揽在怀里,两人借着烛火看书,慕容靖言看不进去只顾着捣乱萧澈,萧澈无奈扔了书本握住慕容靖言的手腕道:“靖言再要闹可莫说本王不疼你了。”
慕容靖言这才敛了气焰,反握住萧澈的手问道:“殿下明日早朝回来的时候在街上给我寻一串糖葫芦可好?”
萧澈揉捏着慕容靖言的指尖道:“好,想吃什么本王都去给你寻来,只是本王给世子寻了糖葫芦来,世子要如何答谢本王?”
慕容靖言翻身跨坐在萧澈身上,伸了手环住萧澈脖颈,眼神不怀好意的在萧澈颈间流连,他道:“大不了晚些时候我少喊两句疼就算了,殿下好不小气,就一串糖葫芦还要找我要谢礼,那我父亲将我养的这般好,怎么不见殿下给我父亲送些什么谢礼?”
萧澈的手搭在慕容靖言的腰上,今日午间闹得狠了些,只怕慕容靖言这会儿正难受着,轻轻揉一揉能替他缓解些,只可惜萧澈顾着慕容靖言的身体,他自个儿却不见有多爱惜。
世子只顾在宁王身上点火,真被压住的时候又要一双眼睛泪汪汪瞧向宁王问:“殿下还要?”
萧澈即便再难耐也能忍了。
慕容靖言缩在萧澈怀里,安睡一夜,待萧澈起身上朝时他才勉强睁了眼睛,睡眼惺忪还不忘提醒萧澈别忘了他的糖葫芦。
萧澈只道好,命人按着慕容靖言的喜好给他备了早膳,又叫人将慕容靖言的衣袍烘暖才放心进宫去了。
早朝时,众位大臣又为了哪位皇子迎娶北朔部公主吵了起来。
朝堂上这些事,萧澈从来无心参与,管他是三皇子迎娶还是五皇子迎娶,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头上来,萧澈只想这早朝尽快散了,他好回去给慕容靖言买根糖葫芦。
到早朝散时众位大臣也没吵出个一二来,萧澈迈步走出大殿,才下台阶,金瞳还未来得及给他披上大氅,身后便有皇帝身边掌事太监出声拦住了他。
“宁王殿下留步!”
萧澈转身,李福海躬身拱手道:“陛下宣殿下御书房见驾,还请殿下移步。”
萧澈颔首道:“有劳公公。”
金瞳随着萧澈去了御书房,只是萧澈没能立时进去见驾。
李福海又道:“殿下,陛下正在里间同太子殿下议事,还请殿下稍待。”
萧澈止步于御书房门外,立在那静等。
两炷香的功夫过去,眼前那道门也不见开。
昨日落了雪,今日虽未再下一场,可这日头一晒,积雪一化,刮来的风反倒要比昨日里凉上不少。
金瞳站在萧澈身边小声嘀咕着:“这莫不是又是在罚殿下?”
萧澈斜睨金瞳一眼道:“不可胡言。”
又一炷香,御书房的门从里间打开,太子萧朔款步出来,萧澈行拱手礼道:“见过皇兄。”
萧朔扶住萧澈道:“九弟不必多礼。”
萧澈直了身子,萧朔又在他肩上意味不明的拍了两下道:“父皇就是训斥你也是为了你好,切莫顶撞父皇。”
听了萧朔一番语重心长,萧澈便知接下来又是免不了一通训斥,只怕也不止是训斥那样简单了。
还不待萧朔走远,李福海出来躬身道:“宁王殿下请吧。”
萧澈走进御书房行了叩拜礼:“儿臣叩见父皇。”
还不待萧澈抬起头来,一瓷白茶盏便碎在了他跟前。
熙宁帝拍着桌案怒道:“瞧瞧你做的好事!天家威严,皇室脸面,今时便是让你丢了个精光。”
萧澈叩在地上不敢起身。
“你倒是抬起头来瞧瞧朕面前这些奏折,猜猜有几本是参你宁王的!”
“父皇。”立在熙宁帝身边的是皇五子秦王,熙宁帝才摔了茶盏,王福海自然是奉了新茶来,秦王从王福海手中接过茶盏奉在熙宁帝跟前道:“九弟不懂事,父皇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