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韶在她眼睛上吻过,“可我的姮姮怎么别扭,我都喜欢,我太喜欢姮姮了,姮姮喜欢我吗?”
姬姮揪紧他的衣肩,明明可以一口说出来,愣是倔的张不开嘴。
陆韶缓慢取下她的头饰,从她的眼吻到唇,依恋疼惜,“我爱姮姮,姮姮呢?”
姮姮爱不爱我?
他想听,想听她亲口说出她爱他,他就是这么霸道,哪怕知晓了她的心意,他还是要逼着她说出口。
仿佛说出口了,她就再也不能逃脱。
姬姮在他不断侵吻中合住了眼,她听见衣衫褪去的声音,他的呼吸撒到她脸侧,她无促抱着他的脖子,只听他在唇边边问边吻,“爱我吗?”
“……爱,”她被他逼出了眼泪,压着哭腔蹦出来这个字。
陆韶轻柔抹去她的眼泪,托起她的头深吻,“姮姮爱谁?”
姬姮眼中浸满泪,他的面庞看不清,只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他在她面前一直干净清新,因为她讨厌脏东西,所以他随身带着香囊,但她仍然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年轻的、凶狠的,带着毁灭性,誓要让她沉沦。
她攀着他的肩膀,将眼闭紧,沙哑着嗓音跟他呢喃,“爱陆韶。”
姬姮爱陆韶。
陆韶的笑音从胸腔里发出,拥紧她倒进绣着鸳鸯花纹的大红喜被中。
三年前宫中暖池的惊鸿相遇,他们从此纠缠在一起,他一眼就爱上了她,她的皮囊她这个人的心,到最后凡是她的一切,他都无法再容旁人沾惹。
他问姬姮爱不爱他,姬姮是从懵懵懂懂中觉出了爱他的可能,那么多的打骂鄙薄,她本可以一再忽视,但她被陆韶囚在身边,以前囚的是身。
后来囚的是心,她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关在心上,她想抗拒这爱意,想嘲笑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太监。
到现时她心甘情愿和他结为夫妇,这爱如附骨之疽,早已成瘾,难以自拔。
不能拔去,那就沉溺。
她终究放下了身段,嫁与他,和他一起看尽世间繁华,然后相扶到老。
至此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