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仗已经打成这样,哪怕是动用上面视为终极防线的“攻击鹰”,也要尽快把这可恶的俄国“死神”驱赶到远离战线的一侧。
至于说,能不能把他击落?
想到这里联络官的眼角在微微抽搐,之前的高加索大空战他可是在岗位上亲眼目睹,就凭眼前的几架f-15e恐怕是不能有这种指望!
“postal-two(邮差二号),postal-two,目标方位已更新,发动下一轮bvr攻击后立即后撤,等待后续支援。不要进入目视接触,重复一遍,不要进入目视接触!”
“postal-two收到,请注意监控附近空域,我队已进入接战距离,准备发动攻击!完毕。”
刚刚对前方天空中的俄国战机发射了一批“slammer”、却没取得任何战果,坐在带队f-15e“攻击鹰”中的弗莱彻*哈里斯少校眼见逃命的土耳其“战隼”从己方编队一侧高速掠过,他按动通话按钮,向“柜台”给出两句不温不火的回应。
不久之前,从战火纷飞的欧洲战场调离,与自己所在的第十五航空联队一部转战至高加索,哈里斯少校带着自己的六个击落战果来到这片形势更加险恶的土地,驾驶与之前空优型f-15c大同小异的“攻击鹰”承担起战区预备队的繁重任务。
作为一名擅长空战的王牌飞行员,最近几星期以来的战斗中,他和后排武器操作员之间的配合并不算默契,自己也早有一种隐约的觉悟:那就是在这种直接面对俄国本土的战线上,自己负责的十五联队42中队并不能一直都做对地攻击的主业,“专司防空”大概才是“攻击鹰”的主要工作,现在看来他的预想也似乎成为了现实。
接到“柜台”的命令后,顾忌到当面敌机的可怕实力,第一批次的“slammer”齐射颗粒无收也提醒哈里斯要格外小心。
现在呢,既然上面没有让他们务必歼灭对手,他自然不会指挥手下的年轻人去以身犯险,于是少校立刻命令一组f-15e双机左右疏开、用雷达盯住面前的唯一敌人,一旦对手接近到五十千米之内就毫不犹豫的使用“slammer”发动攻击;自己则和僚机躲在前面一组双机侧后方,准备在俄国人前突冒险、实施机动规避导弹时从旁补枪。
总而言之,面对“高加索死神”这样的对手,消极防御虽然无奈、却并不可耻;和血气方刚壮志凌云的毛头小子们不一样,哈里斯非常清楚这个叫做维克托的家伙是如何可怖,和其他令人颇感棘手的俄国王牌完全不一样,这家伙的战力明显和他们这些大战中的王牌飞行员不在一个档次,六十多架的击落战果,相当于大战中排名第二到第五位的王牌战绩总和还********ostal-three,postal-four,注意保持接战距离不小于三十五(英里),不要脱离拦截线擅自行动!”
“postal-three收到,目前距离四十,完毕!”
“postal-four收到,完毕!”
驾驶暗灰色的双座重型战斗机在天空中徘徊,以标准的波浪式航线巡航、严防俄国战机突然发难,哈里斯的防御战术颇为严谨而低调;他很正确的猜测到,经历过两次遭遇战的“侧卫”机内燃油应该所剩不多,是不可能和自己这边刚升空不久的“攻击鹰”们长期耗下去。
一种不求有功、但求自保的战术,是吗?
灰蓝色的眼珠凝视北方的淡蓝色天空,座舱前排的哈里斯神情非常平静,脑海中却盘桓着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打算。
是的,他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战场态势发生变化、能让自己有所作为的机会。
就在哈里斯率领的四架f-15e在南方天空严阵以待之时,解决了落单的土耳其“战隼”,龙云现在却陷入到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里。
驾驶着蓝白色迷彩的红色十七号在天空中悠然盘旋,发觉对面的美国人并没有抵近前来打近战的意思,他颇为警觉的没有立刻冲上去继续作战;简单评估一下现在的局势,他猜测对手很可能是在采取守势,就等自己冒冒失失冲上前去迎接“slammer”的洗礼,然后以能量不足的劣势进入与优势数量敌机的空中混战。
以逸待劳的稳住阵脚,当然是比较稳妥的一种战术。但是把希望寄托在龙云的误判局面上,这样的设想真的能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