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呢。娜提雅维达的眼神真挚而炙热, 而且因为意识到了小人骑士居然没有在发现她的真实身份之后便对她刀件相向因而被取悦到了而且已经忘记推开她了于是便开始用带着蛊惑性的嗓音说着,如果想要伤口愈合的话,就得由我亲自一个一个舔过去。如果您在我数到三的时候还没有表示反对的话, 那我, 就要继续做下去了。
小人骑士惊讶于魔龙居然真的彬彬有礼地在与她协商, 而且貌似提出了非常合理的建议。
一、二、三。迫不及待地数完了这三个数字。
娜提雅维达轻轻地托起了小人骑士的一只手臂,举到了高处,接着侧过脸去,含住一根手指。
握小人骑士在另一只手里的, 断了三分之一的砍刀,在此刻终于嘭的一声落地。
等等一会儿。小人骑士涨红了脸, 觉得那根手指似乎已经不是她的了,恐怕在下一刻就要被魔龙一口咬掉,但是娜提雅维达的动作却是相当温柔的。
魔龙的口腔湿热而温暖,时不时会被牙齿蹭到。接着换到了另一根手指,然后再向下,身体倒是没有感受到多少痛苦,小人骑士却觉得这个过程缓慢得像是在受刑一样。
涨红了脸的小人骑士忘记了反抗,只是侧过脸来,透过翅膀上方,望向了对面洁白的石壁。
两只翅膀靠近了她,将她往魔龙的方向拉拢了一些,她一下子变得什么都看不到了,于是显得愈发拥挤了,她望向魔龙,这样,这样不太好吧
没有办法,娜提雅维达轻轻地诱哄道,语气有些无奈,似乎在表示如果不是必须如此的话,她可一点也不想这么做,这样伤口才能好得快一些呀。
接着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她的肩头。
洞窟之中,此刻更是安静极了。小人骑士的耳边只剩下了大脑之中的血液在血管之中快速流动的声音、怦怦的心跳声、背生双翼的小人专注的舔拭声、以及两人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听了娜提雅维达对于治伤的解释,小人骑士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几乎不受控制地听从了娜提雅维达的摆布。
嘴唇,手指,胳膊,肩膀
她的衣服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在血液舐净之后,伤口也同时愈合了,便露出了新生的敏感而脆弱的肌肤来,几乎每一次触碰都会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
就在附近不远处,那只看似已经死透了的松鼠,突然鼓了一下肚子。
欸,真奇怪我怎么还没有死呢。松鼠翻了一个身,看到了被翅膀紧紧包裹起来的两个小人,已经失去毛的一条尾巴竖了起来,毛脸上尖尖的鼻子动了一下,有些巴结地说,欸,大大人,小的伤得也很严重,也想也想被治疗。但是我有点啊!您在进食吗?欸,那个难道是在打扰了,打扰了。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先不提松鼠怪与魔龙之间悬殊的力量,在魔物之间的强者为尊的规则支配之外,光是松鼠怪的能力来源于魔龙这一点,便足以让前者对后者产生一种类似于下属对主人、晚辈对族中长老、信徒对神官的忠诚与敬畏。
小人骑士听到,松鼠似乎站了起来,接着转了个身,大喊一声:啊,我死了!
嘭地一声倒在了莹石上。
娜提雅维达有几分被打断的不悦,但是很快便专心致志地愉悦地继续下去了。
小人骑士如梦初醒一般地捂住了胸口,只感觉面前那个背生双翼的小人正在用一种小动物表示亲昵的方式在小口小口地舔着她光裸的脖颈,并且越舔越下,接触的部位又湿又温热又痒又麻。
可以唔可以救它吗
她问出这句话,连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或许是因为她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味来,或许是小人仅仅长出一双翅膀,并没有魔龙原型那般高高在上让人无力反抗的姿态,莱芙在那一瞬间又产生了一种她可以向魔龙提出请求的错觉。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娜提雅维达却是一刻也没有将莱芙松开,只是伸出一只手去。
一道柔和的光射去,莱芙很快便听到了吱吱咕咕的松鼠叫声。
莱芙掂起了脚尖,脑袋探到了魔龙的翅膀之上,只见原本松鼠正奄奄一息地躺着的那一处,正立着一只毛皮完好、油光水滑的松鼠,因为感受到了强大魔物的威压,松鼠不敢乱动,只是将两只前爪抱着尾巴直贴在洞壁上一动不动,歪着脑袋,黑豆般的小眼睛好奇地往两个相拥小人那边瞧来。
骑士小姐,要继续给您治伤了原本已经相贴得很是紧密了,然而背生双翼的小人却还是用朝着她挤进了一步,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将她已经被灼烧得处处破洞的衣服高高地掀起,好歹专心一些呀。哦,真是可爱的身体
不,你明明可以小人骑士一度还真的以为魔龙治伤方式只有亲自使用唾液这一种,刚刚脑中一度冒出了小人模样的魔龙将她松开之后,将烤松鼠放入口中治疗的样子,没有想到实际上她只需要抬一抬手就可以治疗完毕了。
她扭动了一下,做出了挣扎的动作。
这时候她惊奇地发觉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即便是那些没有被魔龙的触碰到的部位。包括她肋骨骨折的地方,似乎也已经修复完整了,看着已经俯下了身子的、似乎对她平常时候被衣服遮盖起来的部位相当感兴趣的魔龙小姐,不用这样的我现在已经好了。你明明不是必须这样做才能让伤口好起来
她一边再一次惊讶于龙唾液的神奇,一面又想到,就在魔龙一开始触碰到她之后,她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实际上已经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好转。
你又骗我莱芙以为她厌恶魔龙的其中一个原因,是魔龙总是会欺骗她、捉弄她,但是这回这句话说出来之时,她发现其中实际上并不包含着多少憎怒的意味。
只不过是她不想要被这样对待而已。
太奇怪了。
唉小人国的圣堆,这座充满了黄金与宝石的洞穴,包括刚才那只意外得能说会道的松鼠难道终究还是成功地将一种名为优柔寡断的药水注入了她的胸口吗?
诶呀诶呀,被发现了呀。娜提雅维达轻轻地笑,丝毫没有谎言被揭露的尴尬,我的确只是在趁机品尝骑士小姐的味道而已。
非但没有尴尬甚至很愉悦的样子。
莱芙的两只已然恢复完好的手企图从娜提雅维达的手中挣扎开,但是后者却丝毫不动,小人骑士心中出现了一种久违的挫败感。
娜提雅维达反手向松鼠的方向一指,只见那个灰色毛团便一下子落到了那道通向出口处的阶梯之上,死里逃生的松鼠一见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便飞快地朝着阶梯之上攀趴而去。
不会,再被打扰了哦。娜提雅维达说。
莱芙与娜提雅维达从小人国国都监狱之中出来的时候,还是一个清晨,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