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这样!我是,我是……」添密斯怒意正盛,管不了疼痛,强行想从束缚的锁中挣脱。
坚硬的玄铁磨破手腕,鲜血滴落,下便打到芬提脸上。芬提抬手擦了擦眼,抹艳红便自他脸上斜斜划开。事实确实就如他所说的那样,那事情就好办了。他嘴唇微动,随即又道:「事实当然就是这样,我说的对吗?姐姐。」
随着他的话语,个身影迟疑地在门前动。碧波中的霞光现,似乎有谁撤回了掩藏身影的阵法。添密斯的眼珠转,待他看清了那人是谁时,不禁抽倒了口冷气:「不、不,不可能是你……怎麽会是你!!!!!!」
绿宝垂下了眼,脸上虽有愧疚,话语却如柄直捅心头的刀:「对不起,添。虽然你很可爱,但是你的父亲……我的确很想再见到他。」
冷眼旁观的芬提适时再插下句:「王子大人,我早就说过,你愈痛苦愈好。」
作家的话:
痛苦的添添~~
☆、龙吟的绝响12:3(刺进!)
12:3
失血使手脚冰冷,长期的束缚也就造成肢体的麻木。阵锥心的激痛过後,添密斯从指尖开始,步步的逐渐流失自己。在满室耀目的绿光中,切都显得如此不实,就像是长久担心的恶梦成真了那样,即使发生了仍习惯将它视作虚幻的梦。
「让你见到他?怎麽可能?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添密斯张呼喊着,浑身的汗如雨下,就像从水里淘出来似的,混和着手腕渗出的血气在空气中激烈奔腾。
绿宝半掩着嘴,就如同过去样,用着怜悯的目光盯着随添密斯的怒气激起的绿波涛上涌。旁观的芬提似乎甚满意此成果,权杖摆,拍在手上便道:「如果是常人,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精灵可是不死之身。不死身,你懂那是甚麽意思吗?王子大人。」
而不管添密斯了解与否,他的教导者总是会率先开口提示。绿宝的声音极低,不过亦已足够刺破人心:「精灵的灵魂永远长存,只要有足够的力量重塑肉身,就可以……」
唯恐添密斯不懂,她停顿下,又解释道:「那也是为甚麽精灵并不如人类这样繁殖,对我们来说,所有新的精灵都是有意塑造出来的。从形貌、肤色、体态以至眼睛的颜色,那都是在出生前已决定好的,切都只是因应灵魂的愿望存在的载体。」
「你……这是说,就连死去的父亲,也希望如此?」添密斯想笑,胸口的疼痛却令他难以畅顺呼吸。这样就对了,他生来就是馀的存在,理应消失。
绿宝闻声却马上抬高了头:「添?不,沉睡的灵魂是没有意识的,必须要我们从外间驱动。添,别怕,你已经长大了,这才是不会伤害你们两个人的方法……」
「呵呵,听明白了吗?王子大人。她可是直在等你长大,真是用心良苦。」芬提了然笑,也不吝啬下个注脚。
「你!」绿宝猛然回首瞪,接而又软声抬头道。「添,不是这样的。如果在小时候那样做,连你的身体也会承受不到冲击而毁灭的。不过现在就没关系了,如果是现在的话……」
芬提在旁听得无聊,边整理着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