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芬提想要说话,张嘴才发现双唇都乾得掉皮,喉咙也是火烧的样灼痛,别说要凭己之力逃离这可恶的场所了。
「渴了吧?喝啊。」添密斯仍旧牢牢抱着芬提,以过於随意的态度,把水壶递到他嘴边。
「嗯。」
芬提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水,这才有了气力审视现况。身上厚重的盔甲早已被脱去,披风亦被晾在不远处的火堆上烤烘着,此时他只穿着套极薄的里衣,浑身上下被堆树叶包围,看来是添密斯为了保暖特意堆的,虽然在叶堆中仍感湿冷,可亦不失暖意。
我到底昏了久?芬提喝罢了水,又把头枕回原来的位置,忐忑不安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嘿。又要睡了吗?」添密斯却显然不是个知心人,这时竟然无视他的苦恼,哈哈的大笑起来。「天啊,我练这身胸肌可不是为了让你用来睡觉的!」
「谁要睡你啊!」
芬提怒哮声,可因体力不济,威力亦大不如前。添密斯显然把他当作小病猫来逗弄,半点也不在意对方露出的利齿,目中无人地把手背贴到他额前便道:「不是还在发烧吗?要睡便睡吧,我可是很大方的。」
「……要你管。」
再和这混帐计较,显然对自己不利。所谓眼不见为净,芬提勉强静下心来,赌气便又紧闭两眼,专心地感受着身体的状况。正如添密斯所言,自己是在发烧,不过为要命的,是小腹内的灵力经已盪然无存。果然,在远离魔导源的情况下,这样做是太勉强了。不,慢着……
「沼泽那头龙呢?跑哪里去了?」芬提确实心急,不禁从添密斯怀中弹了起来。
添密斯瞧见他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把烟夹在手中弹了弹,便无所谓的道:「我怎麽知道,不就飞走了吗?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圣殿大人你用用魔力,把我们从这个该死的洞里弄出去才好。」
「我问它的问题,它还没有回答啊。」芬提定睛看着空中皎洁的月亮,这才发现他们的确是走投头无路了,语气不由得流露了几分沮丧。
芬提心中有事,添密斯也不全然是个无忧无虑的儍瓜。
「真是个公子哥儿,你问它它就要回答你吗?说起来,那个和沼泽龙搏斗的东西,是你……」添密斯几乎想说「就是你吧?」,可话到唇边却又酌斟了字眼才说出口。「是你变的吧?」
「……」
看到芬提不说话,添密斯又打圆场道:「真是厉害的魔法,我可从未见过这样强大又漂亮的东西呢。」
其实那东西是甚麽,添密斯在回想起昔日绿宝给自己上的历史课後,心里也有了个大概。传说,过去大陆上有两种龙,种是添密斯所嫌恶的,双翼有如蝙蝠,肚满肠肥又有口臭的那种龙;另种便是已绝迹逾百年,体长如蛇,遍体发光,没有翅膀仍能於天际遨翔的龙。如果硬要说芬提是龙之子的话,那便定後者了。只是好好活人,怎能在瞬间变成如斯巨大的龙?
添密斯怀着满腹疑窦,对眼睛被困惑染得绿。
芬提凝视了他半响,转瞬间却又扭过了脸,语意不详地应了句:「你若试过远离同伴生活,便自然会明白。」
作家的话:
我觉得添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很不得了的发言...
☆、龙吟的绝响4:2(先谈心~)
4:2
「我知道啊。」
就在同瞬间,添密斯骤然被触动了。其实他也觉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