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笙自当从命,一手拿伞,单臂抬起藤椅,走出去放好。
高小少爷看得眼热,捏捏自个儿细白手臂,又捏捏和笙,心中不免气恼,怄道,“咱们同吃同睡,你这一身劲道肉怎练得?偏我跟弱鸡似的?”
和笙噗嗤一笑,见他瞪来,又不敢再说,只由得他在自个儿身上胡乱揉捏,不一会儿,便捏的他心头鼓噪。
高小少爷亦摸出些许性子来,勾了和笙大手,便要往下。
那和笙却道,“少爷若想,咱们回屋去罢,外头风大,仔细伤了少爷身子。”
这高家小少爷和何许人也,那可是往日里满心满眼,只认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榆木脑袋,头回儿忍了羞,青天白日的央人,竟断断被拒,怎能下了台去,当下便冷个脸,甩开和笙大手,兀自生起闷气儿来。
却说这高家少爷,虽说一副冷脸,可那皮相,说是国色亦不为过的,就是这般皮囊,勾得和笙失了魂,也不知告罪,呆愣愣直颠颠看了。
那高小少爷等了半晌,没等到告罪讨饶,亦没等着温言软哄,心中更是气恼,发起脾气来,一把打落和笙手中油纸伞。
且听和笙惨叫一声,他忙回头去看,只看和笙满脸涨红,未盖住的皮肉竟全都起了红疹来,不多时,便成片儿似的落白皮,吓得高小少爷不知如何是好,连忙捡起伞,扶了人回屋。
待和笙躺下,这才双目含泪,似一汪清水,懦懦道,“对不起……”
那和笙自当疼痛难忍,却依旧温声安慰了人,道,“无碍,无碍。”
高小少爷心中愈发愧疚起来,心窝子都隐隐作痛的,好不难受,见和笙面露不愉,又触他皮肉发烫,忙跑去打水,半路又想起该拿帕子,又倒回来,满头是汗的瞎忙活,活像那找不着路的小老鼠。
待他好容易打了水,和笙已然昏睡过去,高小少爷瞧他湿汗淋淋,忙褪了和笙衣裤,露出精壮身子来。褪到下头,倒不知该不该脱,眼珠儿乱转,一咬牙,红着脸,竟连人家里(廉)裤(明)一并褪了去。
我说这高小少爷,若想给人擦汗,何必褪得人光洁溜溜,说没起些歪旁心思,各位看官可信?
原来是前儿些日子,这高小少爷出门访友,访得可是那儿时好友,慕家公子,这慕公子不像他,唯爱书中滋味,慕公子自小便有那纨绔底子,长得风流倜傥,日日流连花丛,在这扬州城里,可是顶出名的。
只因俩家乃世交,两位公子年纪又相仿,打小便玩在一处,这才有了好友之称。
且说那慕家公子,瞧好友心不在焉,心中奇怪,好奇问了,这高小少爷又是个单纯性子,三五下便交代个剔透,只说自个儿与那小厮,夜夜笙歌的,便是白日里,也想着,末了,还焦急问,“你说我是不是中了邪?”
慕家公子指着人哈哈大笑,差点儿笑岔了气儿,笑过后,单手一搂,揽着高小少爷便往外走,边走边道,“你这是动了凡心,管那小厮何事,今儿哥哥就带你开个荤腥儿,保你不再想你那小厮。”
两人这便到了一处小倌儿馆来,这处小倌馆名唤‘南风馆’,听说开馆的是一对儿夫夫,叫什么欢郎的。
高小少爷哪里晓得这些,看着迎来送往得恩客清倌儿,羞得脸蛋儿通红,起身便要走,却被那慕家少爷拦了,笑道,“你羞什么,是他们伺候咱们,又不是要你去伺候别人。”
说罢,拉着高小少爷点了几名儿清倌儿,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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