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恨了声想骂,又想起这便是最后一回,心头难过,又软起来,忍住羞臊,轻声叫起来,“好哥哥,好荣哥儿,快别臊我了。”
这可捅了天去,荣靖安被这心头肉叫的浑身发麻,全身软趴趴,只剩那(和)一(谐)处地方,像块儿大铁锤,直把孙六郎凿得哎哎直叫唤。
弄了半晌,孙六郎自觉兽性暂退,便起身,不顾自个儿身上红紫一片,拣起衣服,一件件儿穿回去,那荣靖安亦在一旁看着,并不说话。
待孙六郎穿好,杏眼含泪,转过头不再看榻上那风流人物,稳了神,抖了声,道,“你我便如此罢。”
荣靖安问道,“什么如此?”
孙六郎道,“你娶你的妻,你我此生不复相见。”
“噢?为何?莫不是我的计谋不好?”
“好好好!你自然是好的!想的周全,我哪里能比!我算是什么东西,哪里能见得了光,你荣大少爷生来高贵,我不过一野种而已,哪里能求得你天上地下唯我一人,你把我当做小倌儿养在身边,我却不能入了你愿,这也是怪你,早知今日,你当初何必教了我读书写字,教了我三千弱水,教了我白首相携。”
那孙六郎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你教了我这些,我才知道,虽然我是个野种,没人要的,可我亦有骨气,只求一人与我白首一生,断不肯做小人,就是我满心满眼得欢喜你,亦是不行。”
“好!”
那孙六郎被吓得一愣,只见荣靖安从榻上跳起来,将他抱在怀里不放,心满意足道,“不愧是我心尖子上的。六郎,你可知我有多欢喜你?”
别说六郎,便是各位看官,亦看得双眼发蒙,只便是怎的回事?
那荣靖安瞧他呆愣愣不知所措,狠狠亲上一口,这才笑道,“我爱你至深,哪里肯娶什么旁的劳什子,不过做戏一场罢了,倒是你,如若不逼你说出这些,瞧你平日对我推三阻四模样,我怎晓得你会如此爱我。”
孙六郎被他说得一顿迷蒙,刚想问话,便听外头小厮靠在门边高声通报道,“少爷,前头来消息,孙家小姐被人瞅见和下人偷情,人赃并获,那边正咋咋呼呼开祠堂审问呢,孙老爷请您过府一叙。”
听了这话,孙六郎瞪圆了眼儿,直溜溜看了荣靖安,荣靖安看得喜欢,亲上一口,这才解释了原委。
原来这荣靖安早早便知孙家大小姐不知检点,早就破了身子的,再加上这孙家小辈,无一不爱欺负六郎,尤其是这位孙家大小姐,荣靖安这才心生一计。
假借母亲名义请城中夫人赏花,那大小姐自会‘误打误撞’去了他的院子,他再求亲,而后再找人撞破孙大小姐好事儿,如此这般,便是孙家对不起他,他自是可以顺理成章像孙家老爷提出,娶了六郎。
至于巧合之下,竟得六郎如此告白一番,倒算个意外之喜了。
那孙六郎听得一愣接着一愣,干巴巴问道,“娶我?”
荣靖安笑道,“自然,孙府若不将你嫁给我,那我便直接告上官府,莫说赔银子了,就是孙大小姐,少不得,也是要被关押的。他们如何敢冒这个风险,与我荣家作对。”
这荣靖安话锋一转,又厉声问道,“倒是你!生了病,初初化了妖形如何不说与我知道!害我好一阵心焦,差点儿要冲上你府中寻你了。”
孙六郎一惊,“你如何晓得?”
荣靖安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肉臀,教训道,“若不是那位仙人前来寻我,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再自个儿找个深山老林的修炼得道,抛下我一个人孤苦过这一生?”
孙六郎哪里能有这般想法,忙敞开了怀解释道,“我哪里这样想,你切莫信口胡说,我是,我是不想再连累与你。”
“连累我?你若离了我,害我不想管这一大摊子生意,只想着你,才是最连累我的。”
孙六郎心中一甜,靠在他身上,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