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侧躺在黑色绣金龙锦被上,单手撑了头,一身暗红描金边常服因方才打闹,略略松了衣襟,露出一片蜜色坚实胸膛,只是左胸处,似有一道伤疤,狰狞难看,让人看了竟觉可怕。
那秦王往身前锦被拍拍,示意姬狐。
姬狐笑从,上了塌,蜷在秦王身边,两人共翻图册,那图册封上二字龙阳,再往里翻,便看里头图画居多,时而配上一诗两词,画中皆是两名男子,或搂或抱,或口唇相交,或双手往身下探去,且尽是衣衫半褪,神情撩人,偶尔配上一两句好(yin)词好(yan)句。
只消看那一会儿,便觉心中火燎,身下涨疼。
更别提那姬狐看便看了,却还拿那肉臀不住磨蹭,秦王哪里还能受得住,索性丢开图册,将怀中娇人压在身下,埋首颈间,只闻一股暗香萦绕鼻尖,确是隐隐透了些狐骚之气。
只让人心中愈发躁动,只看那秦王扒拉几下,便大手揉捏上姬狐细白臀肉,引的怀中人叮咛不止。
两人都有些起了性儿。
自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的。
二日间,侍官来请,只听床帏后隐隐传来嬉笑声,侍官悄声喊了两次也不见回话,只得摇头叹气悄声退下。
赶去殿上回话。
果然,那殿上众臣又闻免朝,不禁恼怒之极,纷纷言说,姬狐其子,论罪当诛,奈何王上被其迷惑了心智,哪里肯听这逆耳忠言。
上大夫道,“我等定不能看王上这般毁其身,又毁其心啊。”
众人皆称是,只得静坐与宫门之外,只求得王上回心转意,诛杀了那姬狐,重振朝纲。
便是连守门将军,亦是赞叹其臣下之忠心,不免愈发厌恶狐媚惑主的姬狐。
侍官匆匆回禀,那秦王却是不甚在意道,“寡人宠爱谁,喜欢谁,管他们何事,若要跪,寡人也不拦着他们,你只去告诉他们,无论他们跪多久,寡人立姬狐为后之心已决,尔等休要纠缠不放。”
说罢,便揽了怀中人,轻声道,“如此,你可满意?”
侍官心中不免震惊,只道,那王上真真个迷了心窍,却不敢再劝,只得诺诺退下,往那宫门外飞驰而去,给众人大人报信了。
果然,听闻王上这般口诏,当即便怒急攻心,昏了几位年老大臣,可怜众位大人,双膝青紫,腹中颗粒未进,却落得这般回话,怎让人不闻者伤心。
侍官亦是心中焦急,只急匆匆道,“丞相大人,您老可说句话呀。”
朝中众人,亦皆已丞相为首,只待丞相想出计谋,那丞相无法,脑中转了几转,道,“我观那姬狐面貌,只觉狐媚妖娆,丝毫无那男子之风,王上亦是被蛊惑至深,怕那姬狐身带妖气,继而迷惑王上,我听闻城外普陀山上有一道长,法术高明,待我去请来,铲其妖孽。”
这亦是无法之法,众人虽觉不妥,却又实在无奈万全之策,只得面面相觑,拱手应道,“谨遵丞相之言。”
秦王听闻丞相要找了道士前来做法,亦是大笑不止,道,“这老丞相啊老丞相,寡人看他是老眼昏花,是非不明,竟说你是什么劳什子狐妖,要请来道士做法,铲其妖孽。”
那姬狐眼中精光一闪,转瞬即逝,换上一副明眸善睐,眉头轻蹙,半咬朱唇,委委屈屈道,“王上还笑,我本只尽心侍奉王上,却奈何被人说成了那妖精,说我狐媚惑主,人人得而诛之,姬狐还如何能活下去。”
“你不就是个妖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