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听此,认真点头:“母后说的是,只是朝阳毕竟是女儿,应当避嫌。”
“皇儿已请了医女,在朝阳宫等待。”
太后一惊,随即笑道:“哦,是哀家疏忽。”
“那朝阳,你先回宫吧。”
“是,朝阳告退。”
初次请安,楚苒几乎没有需要多说话的地方,只是站在那,略微能听到周身人的窃窃私语。
上面两人,已然高高在上。
而在场他人,她看不见,也不认识。
按照惯例,这个时辰会在太后宫中的,除了伺候太后的宫女嬷嬷,还会来的,便只有皇叔的妃子。
当时楚倾继位出乎大臣意料,京中拥护他的党派极少,也不知会有哪些大臣将女儿送入宫中。
但从在太后寝宫来看,在场应该是没有位份高的后妃,不然定会发话。
是皇叔还未想笼络京官?
还是朝局大变,一切都已重洗。
无论朝堂还是后宫,对于楚苒来说,都是未知之事。
她以后的每一步都要小心。
众人退后,殿内只有楚倾和太后两人。
太后看着皇儿高大的背影,忍不住问:“朝阳已过十五,以她县主的身份,足够与小国联姻,皇儿何必多此一举。”
楚倾这时回眸,淡笑道:“皇儿未有让朝阳联姻之意。”
太后一诧,手上的杯子差点打翻:“皇上莫忘了,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先皇遗旨的人。”
楚倾料到太后要和他说什么,回:“正是她让朕顺利登基。”
“那是不得已!”太后温怒,“她是先帝一手养大的孩子,年仅十岁便被先帝带上朝堂,不少文臣对她寄予厚望。”
楚倾坐了下来,俊颜漫不经心道:“一个盲女,母后再担心什么?”
“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看不见,虽然民间都以为继位的会是长子永王,可朝中大臣心里都清楚,她才是先帝内定的储君。”
“当初她口传先帝遗言时,那些文臣的反应皇儿可别忘了。再者我朝既有女帝的先例,这个楚苒也不算特例。”
楚倾绝世的容颜始终没有太多波澜,还是淡然回道:“母后是想当女皇?”
“放肆!”太后顿怒,直接摔了手中的霁蓝釉瓷杯,怒道,“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楚倾立刻上前安抚:“母后息怒,将她留在宫中,不是更利于我们看管。”
“你的意思,放在身边监视?”太后随即明白楚倾的用意,“那哀家正好派几个信得过的宫女去,好好照顾。”
楚倾唇角微扬,只道:“母后放心,侍奉宫女儿臣已准备好。”
“都是暗厂优秀的死士。”
听到暗厂,太后这才放心了些,却还是不忘提醒:“若是有异动,妄皇儿当机立断,别为不必要的血脉之情连累。”
“儿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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