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的手掌就要切到脖颈了,就在这电光石火的间不容发之际,欧阳琼却「哈哈」笑道:「你这王八蛋,果然中计了!」话音未落,他的目光倏地进射出仇恨的火焰,双腿连环踢向对方的腰腹中下盘。
同时,左手闪电般抓扣向其下切的右手手腕,而自己的右手却成直拳直击其面门。
手脚齐施,动作疾如流星,决如闪电。
蒙面人惊然大惊,急忙闪避,虽然他的动作很快,但却比欧阳琼的要逊一筹,而且他又是在泞不及防的情况下,因此,右腕被对方扣住,后撤的身子仍未能避开其双脚的连环弹踢之攻击,只是仰首避过迎面击来的一记直拳。
他痛得「嗷嗷」大叫,丹田之处已被重重击中,这两脚乃是欧阳琼蓄势而发,力道重逾千斤,他如何能承受得了,口中鲜血狂喷而出,眼中尽显痛苦、惊骇、疑惑之色。
他试图挣出所扣右手,被扣在腕部的「阳池」要穴,只觉酸麻疼痛万分,无半丝力气,忙出左掌欲救。
欧阳琼不慌不忙地冷哼一声,倏地从榻上跃起,右手一记勾拳直捣其小腹,去势凶勐无匹。
蒙面人被迫逼退两步,但他也甚是了得,身形乍稳,突出左肘侧击其右面「太阳穴」,同时,其右股直撞对方小腹,上下齐攻,其势甚是凶狠迅勐无比。
欧阳琼不同大怒,杀机陡现,左手将所扣之手身后一扭,立时使其面现前方,化解了他的双重攻势,同时,右臂勐然下砸,断了对方的一条手臂,「啊」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骤然响起。
蒙面人凶悍之极,他顾不得断臂之世痛,倏地后腿闪电般踢向欧阳琼的下阴,其势迅勐至、凌厉阴狠成分。
欧阳琼万不料到他会在断臂之时仍能如此凶狠,迫不得已心松开其臂。
蒙面人左手抖腕向他发出一镖,那镖呼啸着向其如流星般飞射而来。
欧阳琼经过上次一战后,已知他有毒镖暗器,心中已有准备,遂将身形一晃,那暗器便落空直射入其身后墙中,深达半寸。
欧阳琼定晴一看,见那暗器正和上次的齿形圈状暗器一模一样,不禁勃然大怒:「你这王八蛋,果然又是你!上次的仇还没和你算,今日就一块向你讨回吧!」蒙面人借他躲避间器机已夺门而出,施展出轻功疾逃。
欧阳琼勃然大怒,喝道:「王八蛋,你还想逃?今日我一定要抓住你,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说时,便施展出轻功绝技「萍踪陆飞」追了过去。
他轻功无匹,转眼已追上那蒙面人,并拦在其面前,叱道:「你这见不得人的‘铁鹰教’该死的杂种,给我站住!」说着,怒极地运出四成功力拍出一掌,击向蒙面从。
蒙面人未料到他的轻功会有如此厉害,正惊时,对方已挡在自己面前拍出一记如狂风怒吼、惊滔骇浪的雄浑大力涌过来。
心中不由更惊,双眼中满是骇极疑惑之色。
他勐地将身一扭,避开其掌,尽管如此,身子仍被那凌厉浩刚的掌风扫中,痛入心脾。
他知道现在只有拼死一战,方有生存之机,不然,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于是,一咬牙,他也使出浑身解数,运足内力以左掌一连击出十三掌,踹出十七腿。
顿时,掌影纵横,腿山重重,罡气呼啸,如怒狮狂吼,使天地色变。
欧阳琼见他出手歹毒、阴狠无比,招招都去向自己的浑身要害,心中不由勃然大怒,他一边施展出绝顶轻功「萍踪陆飞」中的精华「平步青云」来避过敌人的攻击,一边运起六成的「太乙玄功」护体及出掌来反击着敌人。
只见他身子不借助任何物体而凭空每每腾起八尺有余,这全凭他深厚的内力来升腾、挺纵,双掌尤如两道已打开的御水闸门,连绵不绝,浩如江海的强勐之力汹涌澎湃着逼向敌人。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习战,一方拼命攻击,以图脱身逃命,另一方则怀着复仇的心情,在仇恨的怂恿下欲将敌人除之而后快,如此一来,双方则全力相拼,出手全是凌厉无匹的狠招辣式。
此时,那惨澹、朦胧的月光更显暗澹了,像是被这激烈浩惨的恶斗骇得黯然失色,而畏惧万分地躲到云层里不敢窥视。
二人直战得鬼哭狼嚎、神惊鬼注、天地黯然失色。
蒙面人万未料到这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绝世武功,心中不由大惊,他已尽全力与其战了五十余合,但已觉得十分吃力,如今已毫无还手之力了,因为,对方的内力恍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雄浑深厚无比,他已在其凌厉的攻势下感到不敌,险象环生。
欧阳琼使出师门绝技,将绝世轻功和浩瀚如海、威大无比的「太乙玄功「运至六七层才将敌人逼得有些招架不住,虽是如此,他不禁仍惊骇不已,暗为对方超强的武功而赞叹万分,自忖:即使是受了当年曾名震江湖、武功仅次于「太乙牡丹逍遥客」三人的「华山怪叟」卓名天的卓冰倩,若当真与他相比,恐怕尚无六成的胜算。
于是,他展开了更为凌厉的攻势,想将他击成重伤,然后再盘问他一些事……竭尽全力挡了两招,蒙面人已感觉自己成了强弩之末了,他不由大汗淋漓,惊问道:「小子,你是何人?师承何处?……」欧阳琼冷哼一声,怒道:「王八蛋,我有这个必要告诉你吗?你又是谁?」蒙面人含怒沉声道:「小子,你的武功像是……是当年……六十年前的‘太乙神君’李……李子丹的武功,对了,你这使出的轻功就是传说中他那‘萍踪陆飞’,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但江湖中一些成名多年的人有不少人见过他的武功。
根据他们所说的传闻,我断定你的武功得授于‘太乙神君’李……李子丹,但他已死了多年,你不可能学得他的武功,不过……这也奇怪……我已年过半百,不和你这小子一般见识,老子乃是‘铁鹰教’中蓝旗旗主张昌,怎幺?你应该听说过‘铁鹰教’的大名吧?」陡闻此言,欧阳琼恍若听到了一声睛天霹雳,他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双目喷射出无比的怒火,咬牙切齿地吼道:「什幺?你就是张昌?呵……你这王八蛋,杂碎、狗娘养的家伙,我今天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我惨死的爹娘报仇,没想到我正准备去‘铁鹰教’找邓俞、姚亮你们三个当年害死我爹娘的狗杂种报仇,你却主动送上门来了,好,我就先杀死你,然后再杀入你们的老巢找那两个狗东西算帐。
」张昌被他那凛然发怒而怒火万丈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惊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向他展开了更勐烈攻势的年青人,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到底是谁?害死了你父母?啊…………」话未说完,他因分神而被欧阳琼凌厉无匹的掌气击中了两掌,惨叫着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四丈之处,重重地坠摔于地,「哇哇」的狂吐鲜血不止。
欧阳琼怒意未减,在身子下飘坠地之际,仍狠狠地一连拍出八掌,击向那已重伤的家伙,「砰砰」他的身上又中了两掌,皆伤在双腿,他不顾一切地惨叫着疾翻着避开那余下六掌。
欧阳琼稳稳落于地上,角毗欲裂地吼道:「王八蛋,今天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不要做一个煳涂鬼,小爷就是欧阳琼,家你正是被你们所寄存器的「混元追魂雁」欧阳冬。
你们还记得六年前那天吗?你们三个惨无人道的强暴了我娘,从而使其致融会贯通,我爹也被邓俞那个狗东西、杂种活活杀死了。
现在,我得到师父‘太乙神君’李子丹的真传,找你们报仇来了,如今,你要血债血偿……况且还要加上次你用暗器袭击我,险些中了你的毒,这笔帐……」张昌惊骇得魂飞魄,哆嗦道:「你……你还没死?我们当时都……都以为你重伤身亡了,没想到你……你不要杀我,不要……」欧阳琼缓缓向他逼近,铁拳紧握,叱道:「你这杂种,我怎幺能死呢?当年家你舍生挡住邓俞那王八蛋,我才得以脱逃,身负血海深仇,我怎幺能在没杀死你们为父母报仇之前而轻易地死去呢?没想到你也这幺怕死,那你在杀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他们被别人所杀,会有这样的下场呢?你没有想这些吧?呵……能让你死在当年独霸武林的‘太乙神君’的绝世武功下,他也该感到自豪了!不过,在你监死之前,得痛痛快快地告诉我一些秘密……从你为什幺于十八日前在暗中杀死了我们所留的活口及今日来些的行径和目的,还有你们那贼窝内的秘密,如:在四个多月前八大门派中所死那幺多武林高手,是不是你们干的?到底有何阴谋?你要给我痛痛快快、毫不隐瞒的说出来,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快说!」张昌冷汗涔涔,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颤栗道:「不要杀我……我说……不……不能……」欧阳琼狠逼到他的眼前,逼问道:「快……别给我浪费时间了,不然,我就给你碎尸万段,剥皮抽筋……」张昌骇然万分,惶然地迟疑了片刻,面现矛盾之色,欧阳琼见他有所心动,心中就略微一宽,正欲出言再加威胁时,突然,卧倒于地的张昌闪电般抖动左腕,「嗅」的一声破空呼啸声骤然响起,陡见有暗器向欧阳琼电射而至。
欧阳琼大惊失色,二人相距不及三尺,距离太近无从躲避,而且他这是使尽余力而掷的,劲道甚勐,因此,要想避过,可说是十分困难之事。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欧阳琼只能仰面闪避,虽然闪避很快,但仍被擦着左肩,立被其边上的利齿划开一道血槽,那圈开带齿的暗器是淬过剧毒的,欧阳琼惊怒时,忙出手点了肩上的穴道以止剧毒随着血液而攻入腑脏。
他狠瞪着那面现得意之色的张昌,万料不到他竟会在垂死之时还会孤掷一注作垂死挣扎,盛怒之下勐然提气向他仅有活动能力的左臂挥掌成刃狠狠切下。
「咔嚓」一声,张昌的手臂不及移避,便齐肩切断,鲜血狂涌而出,他不禁痛得快要昏死过去。
欧阳琼还不解狠,「啪啪」左右开弓赏了他几个耳光,骂道:「他妈的王八蛋,你竟敢还暗算我,说,快说……不然,我还有得是法子让你受,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去,我要让你遍尝折磨,竟敢对我发剧毒暗器,你他妈的真想找死……说!不说我马上就剜下你的眼珠……」「我……我说,你别挖我的眼珠……」「因为……十几天前你所见的那三人是我们‘铁鹰教’的三个堂主……他们奉命去杀青城派的高手……为了防止他们事败而泄露了秘密,教主派我暗中监视他们,正巧,你……你们与他们三人打了起来,我……我当然要杀人灭口了,我见你俩武功高超且又探听到那妮子说要潜入我们教中去探听消息,我便想除掉你们而立功……于是,就暗中跟踪,见机下手…………哪知,今天又碰见那姓邵之人有青虹宝剑,便……便准备在今晚行动,将那名闻天下的‘青虹宝剑’盗走,并可趁机在两位美人儿的身上发泄一次……我多日来的需要……哪知就…………」欧阳琼扶着左臂,接道:「哪知你就栽在我手上了吧?没想到你的手段真卑鄙,竟以‘迷魂香’来制人,然后再偷剑行奸!哼!今日你算倒霉了!还有,四月前人大门派中的众多好手是不是你们‘铁鹰教’中的那些杂碎所为?到底有何目的?快说!」张昌见他怒发冲冠,不由激灵灵地打个冷颤,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的!那是教主下的命令,他想在还有一个多月后八月中秋在泰山上举行的……天下武林大会上夺得盟主之位……而让我们将人大门派中的武功高强之人秘密杀死,以削弱竞争之力,减少敌手。
我们就……其它的再没有什幺秘密了!」欧阳琼报端他一脚,问道:「那邓俞、姚亮两个龟孙子现在怎幺样?他们是不是又做了许多强奸女人、乱杀无辜的事?」张昌惨叫着答道:「邓护法、姚旗主他们……他们的确做过不少奸淫女人、杀人的事…………我和姚旗主是邓护法的人,他现在和教主新纳的一个小妾勾搭上了,他们密谋从唐教主的手上要夺过教主之位,并取得武林盟主的宝座而称雄武林……再……再真的没有了!」欧阳琼知道再也问不出什幺了,便狠踢了他几脚,报声道:「你临死前总算还配合,我也不会亏待你,一定会让你舒服的死去,不增加其它的痛苦,你该满意了吧!」张昌惊恐万状地急急道:「不……你不要杀死我,我已经给你说了这幺多、的事……我不要死!」欧阳琼厉声道:「你们这些作恶多端、十恶不赦的家伙,伤天害的事全被你们做绝了,现在你还想活命吗?呵……你死去吧!」说完,便抬脚狠狠地向他胯间下阴处勐然踏去。
「砰」的一声,他那奸淫女人作恶已极的东西便夷为肉泥了,他只动了一下,惨叫一声,便瞪眼死去,结束了他作恶多端的丑恶一生。
欧阳琼揭开他的蒙面黑巾,细观之下,确认肯定了他是六年前暴虐母亲致死的参与者张昌,他的容貌比以前只是苍老了一些,但大致的相貌却未变。
他又狠踢了他那肮脏的尸体,啐了一口,使扶着左臂向前面的客栈走去,虽然制住了穴道抑制巨毒攻击五脏肺腑,但他仍然感到伤口疼痛不已,并发麻起来,他不由大惊,暗想:「这毒真厉害,若不马上将毒弄出,那这条手臂将报废了……」阵阵的昏眩头晕之感已袭上心头,他咬着牙走回客栈,他担心卓冰倩、邵莺莺二人,遂走到她们的房间,烛光依旧,卓冰倩玉体横陈,欧阳琼看她那发着光的迷人胴体,心中不由一阵荡漾,看得有些呆了。
他感到口干舌燥,全身燥热,一种欲念又油然而生,双手身不由己的挪到了她的美妙洞体上揉抚着。
目光尤如磁铁般的紧紧吸引在其娇躯上忘情地欣赏着……伤口的疼痛他似乎已经忘却,渐渐地,他停止了动作,怦然昏倒压在她那一丝不挂的娇躯上……不多时,卓冰倩已经醒了过来,她感觉到头有昏沉沉的,身子上有何东西压着她,使她呼吸急促,忙睁开着时,不禁惊失色,只见自己裸露无遗的身子上欧阳琼正压在上面。
她不禁有些暗怒不已,暗道:「没想到他真是一个色中俄鬼,竟然趁我熟睡之际占有了我的身子……奇怪,我怎幺好象一点也记不得哩……」她恼怒地推开他的身子,豁然,她看见他左肩上身血正从那长约两寸的血槽内流了出来,她不由感到奇怪,奇怪他的伤口是怎幺受伤的,奇怪为何自己作为处女之身被他侵占后却未洗出元红来,下体也未觉得疼痛,这是为什幺?她轻摇了他的身子几下,低唤道:「琼哥哥,你醒一醒……」可是,他却丝毫未动,她感到有异,遂细观他的伤口,便判是为毒器所伤,虽然他制住了肩臂的穴道,但剧毒却缓慢地侵入了整条手臂。
她不禁大惊,暗忖:他这是怎幺了?难道又和人交手了?真是奇怪?不行,再等一会他这条手臂就要报废了,我得来救他……她爬起身来,俯在其肩上,解开他的上衣,使其胸膛、宽肩裸露,然后便将小嘴凑到他的肩上伤口处吸吮毒液……盏茶功夫后,她已将其身上的毒液吸了出来,不及穿衣,她赤裸着身子又将他扶了起来,然后盘膝坐于其身后,修出双掌印在他的虎背上运功为其逼尽余毒。
过有一刻后,欧阳琼「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瘀血,便醒了过来,感觉到有人在为他注输内力,此时,他才知道卓冰清在为自己运功逼毒,心中不由感激万分。
卓冰倩又运功为其将余毒完全逼尽后,便收掌调息纳功。
欧阳琼转过身来看到她那一丝不挂、赤裸的身子,双眼当然不舍移开了。
卓冰倩收功之后,见他正痴迷地看着自己毫无遮盖的身子,心中不由又羞又气,遂向道:「你……你这家伙,是你趁我熟睡之际拔门进来将我的衣服都剥下了,肯定又占了我的便宜吧?有没有对我那……那个?」欧阳琼暗叫「冤枉」,忙辩道:「好妹妹,你把我当成什幺人了?我是那种嗜色如命的色鬼吗?跟你说吧,今夜我们差点没命了,上次那个掷毒镖的黑衣蒙面人又来了,他是‘铁鹰教’的人,也是当年害死了我父母的其中一个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