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明星上位记作者:办小年
第9节
我最爱的小树啊,终于能健康起来,不用忍受生病的煎熬,不用常年呆着闷热的帽子,不用趴在医院图书馆偷偷看书,可以重新回到他最喜欢的校园,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正常成长,可以离开满是药味的医院了。
心中的喜悦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安地问着:“适配者是谁知道么?他愿意骨髓移植么?三天后真的会回来么?”
三爷安抚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适配者要求信息暂时保密,但是保证三天后一定会回来的,你不要担心,小树是个很幸运很可爱的孩子,所以一定会没事的。”
我点了点头,扬起的嘴角不知何时落下,莫名得心里那股不安始终没有消失。
直到三天后,到了医院,我见到了那位适配者,心里的不安得到了证实。
适配者是一个我很“熟”他八卦消息的人,卓逸澜。
他就这么站着,上身一件白色毛衣,下身就是普通的牛仔裤,脚上一双马丁靴,简简单单的搭配,却有种神奇的美感,若要说是有什么,那就是很玄的气质,对,就是气质,算不上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让人感觉很舒服,的确和君洛岚有几分像,但是却有着明显得不同,带着天然的亲切感。
真是可怕而又神奇的气质啊,见到我们,卓逸澜扬唇一笑,一瞬间,我想到一句不合适的诗句:千树万树梨花开。
“叶哥,我回来了,是你朋友的弟弟需要骨髓移植么?”语调平和,好像在读一首优美的诗。
我的朋友本来就少,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温柔的蒋大小姐也算为数不多中的一个,在得知我和三爷在一起后,她言辞诚恳地劝我:“要是能主动离开的还是离开的好,不然你容易受伤,在我们圈里,没有人不知道三爷有个一起长大的卓逸澜。”
我并不在意,随口问道:“哦,卓逸澜是谁?”
蒋小姐就向我介绍起了这么一个人,是三爷母亲卓家的嫡子,打从十一二岁起就陪着三爷长大,气质绝然,和三爷关系亲密,年轻的三爷和圈子里谁都不亲密,但是和卓逸澜的亲密却很明显,各种宴会,都能看到他俩一起的身影。
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卓逸澜出国了,三爷也跟着出国,进了哈佛,看起来两人好像再也没有交集了,可是回国后的三爷,没过多久就和君洛岚在一起了,叫着君洛岚“nn”,熟悉的称呼仔加上君洛岚的模样,圈里人都自觉明白了事情真相。毕竟君洛岚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和卓逸澜有几分相似,而且还没卓逸澜有气质,果然不出圈里人想的,他们分手了。
蒋大小姐这么一提,对于这个如同“白月光”般的人物我也有了几分印象,毕竟是制造攻受后期主要矛盾点的存在,原文里,攻受明明都要在一起了,但是这时候“白月光”回国了,于是有了喜闻乐见的狗血替身梗,又可以愉快得相爱相杀了。
事实证明,白月光的影响的确是有些大的,三爷见到人后,身体僵了僵,握紧了我的手突然一松,上前拍了拍卓逸澜的肩,笑着说:“澜澜你回来了呀!”
卓逸澜点了点头,仰头望着三爷笑得灿烂,熟稔地说:“叶哥,好久不见,看我这几年变化大么?卢卡斯好几次见到我,都问你有没有空去趟国和他聚聚。”
“变化怎么不大了,当年的小屁孩现在都长成翩翩少年了,卢卡斯那小子还记得我呀。”三爷手放在卓逸澜肩上就好像揽着卓逸澜一般,两个人相谈甚欢的场面让我有些插不上嘴,就在一旁安静地站着。
卓逸澜微微嘟起了嘴,有些幼稚的动作他做起来却让人觉得有几分可爱:“什么少年啊!我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男人了!卢卡斯当然还记得你了!”
“好好,是个独当一面的男人了……”三爷语气似乎带着有几分宠溺的无奈,我捏了捏手心。
“哼,不和叶哥讲了,我和小树哥哥聊聊,毕竟我还有点紧张!”
三爷点了点头,动作似乎有些不协调,是因为太紧张了么?三爷退出房间后,卓逸澜和我握了握手:“我叫卓逸澜,卓尔不凡的卓,俊逸非凡的逸,波澜壮阔的澜。”
我回握:“你好,我叫花非花,是花非树的哥哥。谢谢你愿意捐献骨髓。”
“哈哈,你客气了,我还没决定要不要捐呢?”卓逸澜笑得一脸无辜,似乎是在看我无理取闹一般。
我一愣,听到卓逸澜继续说:“小树我刚刚看了,很需要我的骨髓,但是捐骨髓毕竟不是捐血,对我也是有一定伤害的。”
“所以,要我捐当然可以,很简单,你只要在半年内主动消失就可以了。”
“当然,如果叶哥知道的话,也没什么,反正明天的机票我已经买好了。”
“你反悔半年后不离开也行,毕竟白血病也不是都有复发期的,不一定要我。”
我听见我自己微弱的声音:“好!”卓逸澜摸了摸我的脑袋:“真乖啊,怪不得叶哥舍不得你。”
……
出了医院,三爷突然抱紧了我,浑身都在抖:“宝贝,让我抱抱,就一会。”联想到三爷医院的表现,我本能性地想推开三爷,却听见三爷委屈的声音:“我一点都不想和他讲话。”我一愣,终是由着三爷抱着我,站在医院树下过了好久,直至一片落叶打着卷飘下,三爷终于不再抖,说:“回家。”
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问。
……
不知不觉中已经天气转寒,耐不住寒冷的树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丫,看起来萧瑟而又苍老。
这对我来说却是个好事,买大衣穿大衣也成了我的一个习惯,完美地遮住了我突出的肚子,最起码别人最多只是以为我怕冷,所以才裹得和熊一样,至于脸,除了被养得稍微圆润了一点点还真没什么明显的变化。
街道上都没有很多人,毕竟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吃饭的时段,更多人会选择呆在房间里,而不是出来受罪。我用戴着手套的手搓了搓手臂,还是有点冷,我得走快点,毕竟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段完全单独的时间,刚刚甩掉三爷陪同的人已经花了不少时间了,我抿了抿唇。
脑海中不期然回想起昨天和三爷讨价还价,脸有点热。
“怎么了?不开心?”三爷环着我坐在沙发上,问道。
我摇了摇头,有点小声:“就是……算了,这样也挺好的,没什么的,真的,你别担心。”
三爷如同我预料般有些不高兴,低着声音,然后耐着性子问我:“宝贝,不用瞒着我,有什么想说就说吧。”
我主动亲了亲三爷的脸颊:“说了你不能生气,这段时间,我身边一直都有人陪着,我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上街过了,每天不是呆在家里,就是出去录节目,最多偶尔去看看小树。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三爷对我的主动很是受用,但是对我说的话却不以为意:“这有什么?那宝贝想去哪?我陪你一起去好了,不用人跟着,怎么样?”
我低了低脑袋,声音里似乎有几分委屈:“这样的话还是算了……也没什么的,我就当作呆在监狱里好了,一直有人看着也好,省得出事,反正这孩子不能有事……我是大人了,被拘几个月也不会傻……”
说完,我还别过头,脸上的表情是恰到好处的勉强和苦笑,还有无奈和委屈——论掌握演技的重要性!
努力维持着这个表情,不管三爷灼灼的目光,仿佛过了好久,三爷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发,扭过我的头:“真那么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可是我担心。”
我轻轻点了点头:“我就随便逛逛,这整个xx市我都很熟的,不会走丢的!真的!”
三爷的眼里仍是不赞同:“还是我陪你吧……”
咬了咬唇,我决定使出杀手锏,反手钩住三爷的脖子,吻上三爷的唇,极尽挑/逗。
三爷想推开我,漏出几句话:“乖……别……别闹……”
我不理他,一边亲吻,一边有些急色般得脱掉三爷的裤子,还有自己的。
然后跨坐在三爷腿上,热情的抚/摸,模仿三爷常对我做的那样,从上至下地吻着三爷,摩擦着三爷慢慢发烫的部位,将三爷推倒在沙发上,舔了舔唇,极其霸气地说:“躺平!不要动!我动就行!”
积攒了很久的勇气和节操,在这个羞耻的体/位进入的一刹那,几乎一下子就没了,习惯于长久前戏的我差点疼得跳起来!但是一想到这可能就是唯一的机会了,我努力让自己动起来,让自己享受起来。
三爷明显震惊于我难得的大胆,似乎是看到我脸都皱了起来,想起身,有些急地说:“宝贝!有没有伤着?不要勉强!”
我龇牙咧嘴地大声说:“没有!你别动!都说了让你躺平!”
所幸我也是个男人,如何让自己能拥有更多的快感,几乎是一种天赋,我慢慢掌握了节奏,也感受到了和以往不一样的快感,果然,在上面和在下面的感官是不一样的,俯视的感觉,让我恍惚间有种可以掌控三爷的荒唐想法。
不过,上面的更累却是绝对的,事后,我整个人都软趴趴的,三爷抱着我进浴室清洗的时候,我差点没有力气说话:“阿业……我想出去逛逛……”
三爷打开了热水,吻了吻我额头,无奈地笑笑:“你呀,那让林山他们远点跟着你好么?”
我趴在三爷身上,用脑袋拱了拱三爷的肩膀:“和我保持三十米!”
三爷摇了摇头,我继续拱着三爷的肩膀和脖子:“十五米,不能更远了,不然不安全。”
我点了点头,含了一下三爷的耳垂:“阿业,你真好!”十五米,本来就是我最初想要的距离,要甩掉足够了!
我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在回忆昨晚的事,拐进一个小巷,然后打开一扇门,进屋后,只有一个床头柜,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床头柜上有个花瓶,房间很干净,一尘不染,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打扫。
我原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来的。
我笑笑,吸了口气,坐在书桌前,拿出口袋里随身携带的纸和笔,开始执笔写了起来,落笔的时候,我按照自己想的,快速地写着,落好款,将纸折好,拉开抽屉,里头果然有一个特制的信封,放进去,用特有的手法密封好后。
要将信扔进花瓶的时候,我蓦然有些不舍,我知道我扔进去,我的人生将是另一个转折点,花非花将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会永远的离开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我亲爱的小树,我不知道能相处多久的宝宝,和我好像已经爱上的三爷。
和君洛岚亲昵的三爷,和卓逸澜相谈甚欢的三爷,拿着个dv手舞足蹈的三爷,乖乖躺平的三爷,越来越像个孩子的三爷,抱着我发抖的三爷……
我摇了摇头,松开手,信落在花瓶里,花瓶底自动开了一下,信就消失不见了。
突然传来拍门声,和三爷急切的声音:“宝贝,你在里面么?宝贝!开门,别吓我!”
不受控制的想哭,我想抱抱他。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榜单需要,多了一个职业情缘的标签,【鞠躬】谢谢大家理解!
今天本攻又爆了字数,感觉自己萌萌哒~
谢谢重新观看的小天使==
☆、和三爷有隔阂的花非花
作者有话要说:强迫症的蠢作者觉得昨天写得太匆忙了还是没忍住把昨天那章修了一下,多了一些细节,小天使们可以回去看一下,当然不看也不耽误剧情。
然后刚刚小黑屋卡了,所以电脑关机重启,才传上来,久等了,么么哒~
收藏和评论大力甩起来~【】
卓逸澜在我点头后就很利落地签了字,从骨髓移植手术同意书到供者供应骨髓或外周干细胞同意书四份同意书他签得很快,似乎都不需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字写得很漂亮,笔锋有些凌厉,之后老老实实地做了十天的供体预处理,期间我去看小树的时候有看过他几次,几次都在输液。
穿着蓝色病服的他,闲适得如同来度假的贵公子,坐在病房窗边带软垫藤椅上,腰板挺直,大长腿合拢得半屈着,有点像美人鱼的尾巴,左手输着液,右手拿着一本书,是村上春树的原文版《且听风吟》,竖排的日文字体,让一眼瞄到的我有些头疼。
之前敲了两下门他并没有听见,我走进向他递过一本书:“刚敲门你没听见,喏,这是1955年版的《lolita》,你看吧,还有什么想看的或者要带的么?”
卓逸澜放下手中的书,接过我递过去的书,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是很适合弹钢琴的一双手,他翻开书看了几下,抬头问我:“是叶哥找的吧?毕竟1955版早就绝迹了。”
我露齿一笑,帮他倒了一杯热水:“不是。”
卓逸澜接过水,有些疑惑:“谢谢,怎么可能?我在欧洲和国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呼呼”轻抿了一小口,吊足了他胃口后才说:“网购的,作为怪蜀黍必备书籍,这版本的这书在网上销量一直不错。”
卓逸澜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超出意料之外的结果有些匪夷所思:“怪叔叔?《lolita》是纳博科夫站在哲学的高度上对人的生存困境做出的描画,是一本奇书,那种爱意,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想更深入地了解亨伯特的忏悔和爱么?”
卓逸澜似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就像是生活在外星球的小王子,执着地陪着自己心中的红玫瑰数着一次又一次的落日,他的世界被一个难以想象的美包围着,那日的趾高气扬对他而言是理所应当的,他并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何不妥,美好的像幅画,优雅到骨子里,天真成本能的人,其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可怕。
相处了几次以后,我甚至会想,如果三爷和他一起生活的,或许真的美好得如同王子和王子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童话一般吧。
“花花,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卓逸澜将书放在自己打大腿上,双手捧着水杯,目光清澈,疑惑地打断我的发呆,求知欲十足。
“你还是叫我全名吧,”我喝了口水,“不是和你一样,而是很多人想圈/养移植小萝莉而已,嗯,有很多萝莉控的,你不知道么?”
“现在知道了,那花花,你肯定是颜控,不然怎么会那么喜欢三爷?”卓逸澜笑着说。
我摇摇头:“我消受不起,所以不喜欢。”
“你怎么可以不喜欢三爷?”卓逸澜语气天真,表情吃惊,目瞪口呆,仿佛我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情。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要带的话,我走了。”我转身准备离开,然后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三爷,揉了揉额头,啧,思考起回去装腹痛的可行性。
然而我好像并没有装腹痛的必要了,因为我听到了卓逸澜欣喜的声音:“叶哥,你来了,晚上陪陪我吧!”
还有三爷淡淡的声音:“好,你别站起来,小心针头掉了。”
我走到门口,没有看三爷一眼,自然没有看到三爷举起又落下的手,还有对着我背影有些复杂的目光。
走在路上我拢了拢自己的大衣,好像天又变冷了一点呢,风有点大可以戴口罩了应该。
“花少爷,该回家了。”林山问我,林山是三爷派着跟到我身边的,只要不违抗三爷的命令他都听,兼职保镖司机拎包等等,是个很忠厚的大汉,约莫快四十的人,常跟我说,再过几个月他就可以回家了,有个儿子,皮实得很,他很喜欢讲。
他从没具体说过还有几个月,想来应该我走之后他差不多也可以回家了吧,不过,回家么?什么时候默认家这个称呼的呢。
我手插口袋,对着林山说:“林大哥,你和我再讲讲你儿子吧。”
林山挠了挠头:“三爷说别让您冻着,早点回家。”
我扯了扯嘴角:“他不也没回嘛,我们到那个蛋糕房里坐坐吧,我想吃蛋糕了。”
林山目露难色,看了我几眼,叹了一小口气,点了点头:“唉,那好吧,就一会!”
蛋糕房里没有牛奶蛋糕有点可惜,我要了个玉米三明治,和一杯热的纯牛奶,给林山要了一份肉松面包,和一杯咖啡,蛋糕房不大,就示意性地摆了两张桌子,四个小沙发椅,我让林山坐我对面,他有些拘束。
要的东西上来后,然后林山就开口了:“花少爷,您不是想听我儿子么?我儿子呀,也可喜欢吃蛋糕了,我媳妇不让他多吃,太甜,对牙不好,但是这小机灵鬼啊,可精了,你猜他怎么着?”
我咬着三明治,讲话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着?”
“他呀,就去和蛋糕店店主商量,说阿姨阿姨,我帮你和班里同学讲你们家蛋糕可好吃了,你就给我一个,成不成?”林山笑得很开心。
“店主同意了?你儿子不是才上小学么?真聪明!”三明治还没三爷烤的吐司好吃,我又喝了口奶,奶味太少了。
林山有些眉飞色舞起来,脸上满是自豪感:“可不是,店主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和班里同学说?不成的!但是我儿子啊还有招,说阿姨你不是有那个好看的单子么?我帮你发,成不成?”
“哟,敢情这么点大小孩就知道传单的作用了呀?然后呢?”我放下三明治和牛奶,算了,吃不下。
林山笑笑,一瞬间,温和的大汉和这个充满粉色气息的温馨蛋糕房融合在了一起,暖暖的。
“对呀,才这么点大!然后店主就同意了啊!结果吃了一星期蛋糕后牙疼,被我媳妇发现了,这小子一边喊牙疼,一边说他再也不吃蛋糕了,吃辣条!我媳妇都搞不定这小子!”林山脸上除了“我儿子怎么这么会吃”的无奈外还有难以掩饰的“我儿子真是太聪明没办法”的骄傲。
我拿着吸管搅了搅牛奶,哈哈大笑:“林大哥,你儿子太机灵了,嫂子没少操心吧?”
“你嫂子啊,说她天天跟着这小子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都收拾不过来,我和讲啊,有一次啊,我儿子他们班……”林山一讲起他儿子就能讲很久,看得出来,他很爱他的妻子和孩子,不可否认,我有些羡慕。
透过衣服口袋摸了摸肚子,我有些期待我的宝宝的降临,是男孩的话,我就带着他看球赛,教他练武术,和他一起打游戏机,陪他看漫画一起讨论剧情,教他要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要有担当,要学会保护弱小……
如果是女孩的话,我想把她打扮的和一个公主一样,天天都宠着她,教她武术学会保护自己,教她画画,陪她一起聊天,和朋友吵架了我会和她谈心开导好,谈恋爱了我会告诉她要自爱,要她一定要把爱人带回家让我过一下目……
我突然想起我好像不能看他/她长大了啊……不能见证宝宝的成长过程了,没有机会知道宝宝长大的模样了,不知道宝宝受委屈了话有没有地方可以哭诉?高兴的时候有没有人愿意听宝宝分享?一不小心受伤的话能不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宝宝会挑食么?会被迫上自己不喜欢的课程么?也会像林大哥的儿子一样为了吃的做出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么?
“花少爷……花少爷……您不要哭啊……那个,纸!花少爷,您怎么了?是我废话太多了么?”林山有些手忙脚乱,脸涨得通红,像做错了事一般。
我一抬手,脸湿湿的,接过纸随手抹了一把:“没事,刚刚的三明治和牛奶太难吃,有点想回家了。”
林山站起来,连声说:“那好,那好,我这就去开车。”
“三爷,您来了啊……花少爷,他……我去开车。”林山匆匆就走了,蛋糕店门口站着明明应该在陪卓逸澜的三爷。
我看着三爷,三爷也看着我,就这么对视着,我看不懂他的目光,只是执拗得不肯先低头。
三爷走了过来,一步一步,好像踩在我心上,他揽过我的腰:“难吃的话,我们回家吧,我做给你吃。”
什么都没问,就好像那天三爷发现我一样,只是让我抱着,也始终什么都没问。
也如同我从来不主动问他对君洛岚的看法是什么,和卓逸澜的关系又是什么一样。
这时的我们,始终有着隔阂,因为我不敢说,因为他不能说,而这一切,到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
☆、遇到第一个变数的花非花
“哥哥,我怕……”小树拉紧了我的手,之前几天我紧张得不行,他总是安慰我,很简单的,很快的,要相信他,而现在,临近手术室前一个小时,小树咬着唇,眼睛睁得大大的,恐惧显而易见,异基因骨髓移植真正的成功率目前只有33,剩下的可能是半年内复发,也可能是在移植失败,出现排异反应。
小树并不知道这个成功率,而是在手术前一天,也就是昨天,同病房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和小树相伴了快两年,永久了离开了这个世界,也是骨髓移植。那姑娘是个爱笑的,身体虽然不行,但是如果要她一直呆在病床上,她宁愿呆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坐一天。
因为我忙,见面次数并不多,但是小树总是会和我讲起她。
“哥哥,白妮姐姐好可怜啊,一直都没有人来看她,我看她偷偷哭了好多次了,有次被我发现了,她一边哭一边对我说看什么看!现在哭的不是她!但是连赵医生都不知道白妮姐姐经常哭呢,哥哥,我就和你讲,你别和别人讲,下次哥哥帮白妮姐姐带点吃的吧。”
“白妮姐姐好勇敢啊,她偷偷跑出医院,去飙车了,还给我看了照片,特别帅!白妮姐姐长头发的样子好好看,以后病好了,留头发肯定很多人喜欢!”
“今天去做化疗感觉有点点疼,白妮姐姐就笑话我是个爱哭鬼,明明白妮姐姐才是,我才不是呢!”
“白妮姐姐今天一直在和一只小狗玩,白妮姐姐说那是只中华田园犬,小拓哥哥嘲笑是只土狗,但是白妮姐姐可喜欢它了,白妮姐姐说那只中华田园犬特别听她话,对别人都很凶,就对她特别亲。”
“哥哥你真好,还好我有你,白妮姐姐今天要家属签字的时候都没有人,最后还是赵医生签的。”
“哥哥,虽然白妮姐姐很凶,可是她对我特别好,会给我讲很多故事,很多大人的事情,我挺喜欢白妮姐姐的!”
“哥哥……护士姐姐说白妮姐姐出院了,可是我昨天偷偷等白妮姐姐手术出来了,我看到白妮姐姐脸上盖了一层白布,小拓哥哥都哭了,说白妮姐姐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白妮姐姐那么好,为什么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个逢人便笑只会偷偷哭的姑娘,那个生着病也始终朝气勃勃的姑娘,那个没有一个人来照顾也努力让自己活的好好的姑娘,那个嘴硬心软总是偷偷帮我照顾小树的姑娘,不见了,在她最美的年华里,成为了天上的一颗星星。
我任由他紧握着我的手,将额头靠在他的额头上,小树的额头有些冰冰凉凉的,我柔声说:“小树,你知道么?你白妮姐姐有次不是和哥哥吵架了么,她说哥哥假惺惺,每次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不如不来。”
“但是啊,之后哥哥和她在小花园里聊了会,她告诉哥哥说,小树是她见过的最坚强的孩子,说哥哥我要是不认真照顾小树的话,就由她照顾好了,她后来还说,如果有一天,她走的话,让我告诉她的小树,不要怕,她会保护小树的,因为小树年纪小,可以活更久,她希望小树能连着她的部分一起活下去!”
“哥哥,白妮姐姐真的这么说了么?”小树抬起了头,有些惊讶和羞涩还有几分坚定。
“是的,她还有一份礼物给小树呢,所以,小树,不要怕,有哥哥在,有白妮姐姐在,有赵医生在,还有你叶哥哥在,我们都等着小树呢。小树,还怕么?”我用力得点了点头,那个善良的姑娘的确曾这么和我说过,说那话的时候,姑娘有些浮肿苍白的面庞,笑靥如花,像一个天使。
小树伸出小拇指,和我的小拇指勾着,笑笑,很认真的点着头:“小树不怕了,小树一定会努力的!哥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大拇指相碰,盖了一个章。
“请患者家属离开,在手术室外等候。”
不过几小时的手术,我却觉得过了很久,不停地走动着,仿佛这样能缓解我内心紧张和担忧的情绪。
三爷起初劝我坐好,后来见劝不动我,就和我一起走,一起走了约莫一个小时,身边有个人一直晃来晃去的感觉实在不太好,我停了下来,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
三爷也坐到了我旁边,将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