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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吃药?”
张迎眼瞧着晋楠若一回府就一个人关寝卧里,跟进去正见他把一颗药丸放入口中,合水咽了,苦得生皱了眉。
“嗯……”晋楠若眼也未抬,“头疼。”
张迎上前从他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剩余的几颗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皱眉:
“吃多久了?”
那小瓶子里吃的没剩几颗了,看起来像是在长期服用。
“没多久。”晋楠若把小瓷瓶拿回来,收入袖中,随口应付道。
张迎看着他好一会儿,忽然觉得这个自己从乱葬岗抱回去从小养大的孩子有些陌生,良久苦口婆心道:
“止痛药可不是长久之计,吃多了不仅损害身体,严重的还会出现癔症。”
“楠若……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跟爹爹说说?”
晋楠若抬眸看向他,唇轻动了动,似是有所松动,仍是抿住了。
“无事。爹爹有事么?”
张迎欲言又止。
“无事的话,爹爹先出去吧。”他唇边牵出一丝略显疲惫的笑,晴天白日却是宽衣钻进了被褥里,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
“还跟小时候一样……一生病就钻被窝。”
张迎伸手给他掖紧,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头发,叹了口气。
“思虑太多,难免头疼。人哪……总要学着放下,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晋楠若蜷在被子里像只小猫儿,缩得紧紧的,在张迎的安抚下又乖又温驯,眼神里木木的,时阴时晴,倏忽变化得比老天爷的脾气还难以捉摸……
“爹爹……你出去吧。”
头疼欲裂。
他蹙紧了眉,闭上眼整个人在被子里蜷得更紧,满头冷汗,连呼吸都压抑着。
眼前影影幢幢,脑子像是裂成了两半,仍在激烈地撕扯。不安,犹疑,彷徨……
不知何时开始,头疼越来越严重。
他像站在车水马龙的岔路口,辨不明方向。一直坚定的道路明明就在那里,只差几步就能达成二十年来的夙愿,令亡魂安息。如今他却只觉脚下沉重,迟迟迈不出那最后一步。
为什么……?
晋楠若在几欲撕扯成两半的折磨中深深将头埋进被褥里,五指攥得骨节发白。
白汝栀……
他咬紧下唇,额上冷汗缓缓滑落下来,蹙眉绞紧了心口。
他把脑子里几欲爆炸的情绪一股脑儿全推开,愤愤骂道——
都是你的错。
下雪的夜,像是飘着满城飞絮。
天子殿中燃着火烛,光影绰绰。白汝栀伏趴在龙床上,一头墨发顺着脊背流泻开来,正托着肚子慢慢地、艰难地伸手扒开晋楠若的腿。
他的肌肤在夜色与烛火微光中波荡出白玉一般的色泽,潋滟动人,笨拙的孕态更添一丝慵懒。晋楠若后腰枕着玉枕,也是一身松散亵衣,长腿肆意敞开,静静看着尊贵的天之骄子伏在他腿间,一点点埋头下去。
分身被温热的唇舌含住那一刻,他睫毛颤了颤指尖不由缩紧,喉头滚动背脊也绷紧了。
白汝栀的亲吻和舔弄都显得生涩而别扭,颤颤巍巍张开嘴深深含进去时,脸上两道泪水当即跌下来,没哭出一丝声响。一代君王被臣下命令在龙床之上行此屈辱之事,他却除了服从,别无他法。
晋楠若看着他流着泪伏在他胯间,抖的像一只被欺凌的小狗,起初唇边勾着点畅快的笑意,却流星一般转瞬即逝,又变回数倍的烦躁和憋闷。
“这么勉强么?”他轻轻抬眸,“也是,陛下生来是享福的命,只有别人伺候你的份,哪体会过屈居人下的滋味?”
白汝栀颤抖的长睫下泪珠星子一般跌落,口中还含着晋楠若的分身,卖力地继续舔弄、吞咽,伏在他胯间谄媚而讨好,感受着那东西在他嘴里涨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挺,直往他喉咙深处捅。
晋楠若瞧着他梨花带雨的样子,慢慢歪了歪头,不动声色挺了挺下身,又往小皇帝湿软的口中捅深了一些,看他睫毛颤抖含着他身体的一部分不知所措,越发叫人想要狠狠地欺负。
“罢了,吐出来。”
他冷冷地命令道。
白汝栀睫毛挂满泪珠,听话地张嘴将那粗壮硕大的阳物吐了出来,薄唇如花瓣沾了细腻的银线。
晋楠若抬手捏住他细窄的肩骨,就将人压翻下去欺身而上。
白汝栀泪流满面发出低哑的惊叫,一手护住隆起的肚子一手反抗他,挣扎着一双细白的长腿不断踢蹬。
“看来陛下还是适合被人伺候。”晋楠若顺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颚亲吻,啄吻过起伏的喉结,一路辗转而下。
白汝栀的呻吟声更像一种绝望的哭喊。
而晋楠若的动作只会随着他的挣扎更加放肆,更加粗暴不讲道理。
他把挣扎的美人圈在怀里,膝头粗暴地抵入他夹紧的双腿间,强制让那水润紧致的花穴暴露出来
', ' ')(',无处可躲。
大手托住白汝栀纤软的腰肢,他流连辗转于他雪白的胸脯、殷红溢奶的乳珠,一路温香软玉啄吻下来,亲吻过鼓鼓隆起的温热细腻的肚皮,含住他尖嫩泛粉的孕脐一点点撕咬、碾磨,把牙印刻上他腹底薄弱的肌肤。
白汝栀始终在哭着求饶,护着肚子不让他碰,可他越哭晋楠若的动作越狠,揪着后背的衣裳把人往怀里一拉就狠狠捅入了进去,伴着白汝栀的哭叫和变了调的呻吟,大力的抽插将汁液横流的蜜穴填满,一次次发力狠狠捅进他的腹腔,直抵宫口。
白汝栀就如死尸一般挺着肚子瘫软在了他臂弯里,再也哭不出来也叫不出来,满脸的泪张着嘴喘息,像一条岸上搁浅的鱼。直到晋楠若累了满意了,随着喉中压抑的低吼声尽数将蓬勃的热液灌满小皇帝的孕囊,才慢慢抽拔出他的身体……
每一次完事后,他会抱奄奄一息的美人去浴池洗澡,再一个人清理干净龙床上的痕迹,随后穿戴齐整,召太医前来。
一尊龙榻,四方垂下幕纱,朦朦胧胧可见其中美人卧榻,被褥之下孕腹隆起,月份不小了。
太医署新来的小太医瞧着面前这纤细苍白的手腕,细细把脉,手腕的尽处延伸入纱帐之中,可见美人剪影。
传闻中孱弱乏力无妃无嫔的君王白汝栀,竟在养病的天子殿中藏了一个怀孕的爱妾。看来养病是假,缠绵悱恻是真,至于对外瞒得严严实实,估计也有天家自己的考量……
虽说每次来给这位爱妾娘娘诊脉,隔着纱幕看不清真容,陛下不在又总有晋大人守着,多少显得有点奇怪。
“娘娘的胎息颇为紊乱,一是身子虚弱,二则……”那小太医附在晋楠若耳边,顿了一下,腼腆一笑,“还劳烦晋大人告知陛下,虽说月份大了胎息稳固,可还需适当节制……为着娘娘的身子。”
“另外,娘娘身子虚弱腹中又有双生胎,为着日后生产顺利,平日可适当做些拓展……”
小太医说完脸都红透了,尴尬得站不住脚,匆匆就要走了。
这些话当着尚未婚配的晋大人说,也不知能听懂几分,谁叫陛下整日神神秘秘的不见人,他也没法当面交代。
晋楠若颔首,看着这小太医提着药箱走了,这才不慌不忙撩开幕纱,自榻边坐下,笑笑看着枕褥间抚着肚子缩成一团的美人君王,埋头亲了亲他的鬓角:
“听到了?要做拓展,太医的意思。”
白汝栀对他的触碰有些抗拒,微微缩紧了身子,别开脸去,露出雪白的后颈肌肤,引得晋楠若没忍住又亲了上去。
“你就不怕……被他看出端倪?”
被握住纤细的手腕压在玉枕头上,白汝栀一头墨发松散流泻开,挺着隆起的肚子被他圈在怀里,胸口微微起伏,在那滚烫的亲吻和爱抚下哑声问道。
“臣编了个故事,君王与美妾……想听吗?”
晋楠若呢喃着,在他颈间落下一个个蜻蜓点水的吻,却如焰火撩拨起白汝栀浑身的反应,隆起的孕肚下尚且合不拢的双腿微微撕绞着,趾尖在一次次反应中蜷紧。
“你的文才……自是滴水不漏的。”他喑哑地说道,长翘的睫毛颤巍巍起伏着,被压着吻到敏感点时,连呼吸都变得滚烫灼热了。
“日后陛下的孩子生下来了,也可以用这个由头……臣考虑的是不是很周全?”
晋楠若笑着亲他,就见白汝栀在情欲中涣散的眼瞳重新凝起焦距,他定定看着他,眼神似又恍惚了,更多酸楚:
“你要这两个孩子……生下来?”
他说得卑微小声,不敢置信。
晋楠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与他对视,良久眼神幽深了一些,埋头狠狠碾住他唇瓣:
“……生不生得下来,那要看陛下的本事。”
他纠结了太久,终是对自己妥协。
也罢。
这般羞辱、折磨一代君王,也算为晋家百千怨魂出了一口恶气。
至于白汝栀和他肚子里两个孽债的性命……
就看老天爷的意思吧。
说是看老天爷的意思,继李晁之后,他思索良久,还是去太医署请了新的太医给白汝栀安胎。还精挑细选了一个新来的愣头小子,一看就很容易忽悠。
每一次诊脉,晋楠若守在殿中,瞧着纱幕下探出的那条白皙手腕,再望向账中美人剪影。
无论白汝栀这一胎生不生得下来,都与他无关了。
若上天要索他的命,自不需他动手;若上天要放他一条生路,他便收手成全。
至于未来,晋楠若从未细想过。
他的一生为复仇而活,待尘埃落定,他这个被满门屠灭的晋家唯一活下来的怨魂,也不过苟延残喘。
届时白汝栀重返朝堂,以天子之威降下雷霆之怒,报这数月折辱之恨……
要杀要剐,他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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