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五岁以前经常见容钦?!
她方才动了动酸涩的腰,半环在身上的长臂便收紧了几分,她又被他抱进了怀中,额头抵在他胸前,隔着单薄的雪色中衣,男性的炽热让她不适。
并不是没可能的,毕竟他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许是她动的频繁,一时不曾醒来的容钦,将她揽在怀中,本能的用手安抚着她的后背,楚娈僵直着身子,往常做噩梦最害怕时,总感觉有人在这样拍自己,很快就睡的安稳不惧于梦了。
“又做噩梦了?”
容钦到底是被她弄醒了,睁开眼睛,轻声问到,话音里带着一股情欲餍足的慵懒。
楚娈探究的看着他,忍不住说:“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她?容钦微愣,转瞬低低笑出了声,就着明光摸了摸楚娈粉润的颊畔,自然是不打算告诉她真话,须知他第一次见她,她尚且还在她母亲腹中呢,若要更贴切些,她生下来能睁眼时,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
“第一次见你,当然是接你出冷宫时。”
楚娈微微意外,不过片刻迷茫后便是不信,从龙衾里囫囵坐起来,撩着鬓边的长发放在了耳后,目光澄澈的看着容钦。
“你骗我,明明我小时候就见过你!”不过那些记忆到现在已经模糊了,若不是这个梦,她还真不记得了。
容钦神色从容。
“陛下是记起什么了?”
他这坦然的样子让楚娈牙痒,小小的她甜甜喊哥哥的样子简直蠢极了,这厮就是个彻头彻尾黑到底的大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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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新帝后,在东厂的阴暗镇压下,朝中一日稳过一日,便连一向勇于上谏的都察院奏折都变得中规中矩,筛完送到御前来的,更是毫无看处。
楚娈以为容钦放了权,她便能有所作为,实际上不过是听从指点,写上一堆无关痛痒的批红,走个过程再送去司礼监盖印,烦躁无用。
淡银色的飞龙绣在窄袖上,楚娈扔笔时,散了朱砂在上面,纤细白嫩的手指去抚了抚,弄的一团红,她往后一仰,腰间的酸疼更明显了。
“安顺,你可知容钦是哪家犯官之后?”
正收着奏折的小安子一愣,心头紧了一下,楚娈一贯不喜人多,殿中只留了他伺候着,有些话倒不用藏着说。
“奴进宫时已有十岁了,那时容督主早入宫好些年,得姚掌印器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