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我敬你一杯。”
几个青年阿谀奉承,徐孟却被排挤在外,毕竟现在他公司垮了,在一群人里面,最没有地位。
突然,徐孟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对黄舟说道:“黄少,你猜我上次去锦绣集团遇到谁了?”
黄舟一脸不耐烦,“别跟我打哑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去锦绣集团的时候碰见了一个老熟人,叶割鹿,他回岐山县了。”徐孟连忙说道,不敢惹黄少不高兴。
声音戛然而止。
黄舟用力捏着酒杯,眼里浮现出阴狠之色,他依旧记得七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被叶割鹿按在厕所地板上,揍得昏死过去,送进医院icu病房躺了足足一个月时间。
“黄少,当年叶割鹿把你打成重伤住进医院……”徐孟正说着,发现黄舟脸色阴沉如水,眸色冰冷盯着自己,马上乖乖闭上了嘴巴。
几个青年都是年少时的朋友,对七年前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高中毕业聚会,黄舟喝了几杯酒,见到一个同校女孩,色心大起,给了女孩两个巴掌,把对方骑在地上,正准备扒衣服发泄兽欲,却被叶割鹿撞见,上来就是一顿暴打。
虽然叶割鹿上大学的机会被他搞掉,又锒铛入狱坐了一年牢,但黄舟依旧觉得不够解气。
“他妈的,他竟然还敢回岐山县,当年被我像丧家之犬一样赶出去,要不是他爷爷是县城的退休领导,还有些人脉关系,我早就弄死他了。”黄舟咬牙,满脸怨毒。
“黄少,既然叶割鹿回来了,你随时可以找他报仇。”徐孟谄媚道。
“呵呵,我会让他知道得罪我黄舟是什么下场,我要他跪在地上,哭着鼻子对我摇尾乞怜,然后慢慢玩死他。”黄舟冷笑道。
……
莫虎死后,叶割鹿也没了顾虑,之前担心莫虎对家人下手,叶割鹿一直小心低调没有回老家,毕竟像莫虎那种混黑的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养父叶良生是县城二中的语文老师,那个年代不流行考大学,一般都考师专,毕业后分配工作当老师,兢兢业业,站在三尺讲台一辈子,养家糊口。
养母陈桂,一个地道的农妇,自从叶良生把叶割鹿捡回家,让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因此,陈桂对叶割鹿从小都不待见,经常克扣他的生活费,把钱留给女儿叶采采。
叶采采也是叶良生和陈桂的亲生女儿,考了一个三本院校,今年刚毕业。
咚咚!
叶割鹿走进一栋老式小区三楼,敲响门,近乡情怯。
吱嘎一声,门打开。
一个脊背佝偻,身材消瘦的男人打开门,看见叶割鹿后愣怔了一下,眼圈一红,“小天,你回来了,回来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