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开业庆典的第二天,叶割鹿离开了云海市,云海市属于地级市,包含八个县城,西城区是笼统的说法,实际包囊了三个县城,叶割鹿老家便在‘岐山县’。
秦月调任成为集团副总,但这次叶割鹿回老家为了不暴露行踪,直接换掉了电话卡,由信任的秦月亲自送他回岐山县。
秦月通过后视镜,时不时观察叶割鹿的表情,看得出来总裁今天心情低落,一路上不发一言,神情忧郁。
叶割鹿望着窗外风景,不停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转动,十年光阴,把青春给了爱情,人或许会迎来第二次爱情,却没有第二次青春。
无法忘怀的少年青春,高中、大学、到毕业结婚的四年,叶割鹿爱的深沉而疲惫。
车窗上,似乎又浮现出韩竹的容貌,对他冷冷的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打开心结,我会选择张承志那样的男人,而不是你。”
这句话凝固成一把刀,刺入心脏,心跳停止。
叶割鹿痛苦的闭上双眼,心里默默的问:“韩竹,如果你真的打开心结,愿意接受一个男人的爱,那为什么,那个男人,不能是我。”
这次回岐山县,主要是对付莫虎,后者盘踞岐山县多年,一方地下霸主,手段狠辣。
叶割鹿也不知道,此去能否再回来,或许不再回来,对两个人都好,韩竹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车窗外的阳光明媚也刺眼,让人有种眼酸的错觉。
裴妍枳家里。
黄玉梅已经出院回了员工宿舍的出租屋,得知裴海和裴妍枳相认,自从上次叶割鹿打了魏军后,裴妍枳害怕魏军报复叶割鹿,主动给裴海打了电话,答应认他这个父亲,只要裴海能够帮叶割鹿。
“裴海和我是包办婚姻,我没文化,他一个大学生看不上我,但你怎么这么没骨气,认他当父亲?”黄玉梅问道,“你是我带大的,我知道你不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因为叶割鹿,叶割鹿因为我的事情得罪了很多人,我只能去求裴海。”裴妍枳在心里,依旧有些抗拒‘爸爸’的称谓。
黄玉梅瞪眼,“叶割鹿,上次和你来医院看我的那个小伙子?”
“嗯。”裴妍枳点了点头。
“我是你妈,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你喜欢他,但叶割鹿已经结婚了,我这辈子最讨厌就是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黄玉梅警告道。
“我知道,我绝不会当小三,也不奢求叶割鹿会喜欢我,我只想默默陪伴在他身边。”裴妍枳咬着牙齿,执拗又倔强。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黄玉梅知道裴妍枳跟她从小吃苦,比别的小孩都乖巧懂事,从不会忤逆她的话,惹她生气。
但今天裴妍枳居然这样跟她说话,说明她真正爱上了叶割鹿。
“爱一个人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我没什么文化,但知道你外公曾经说过一句话‘南橘北枳’,你出生苦,我才给你取了一个‘枳’字,哪知道,你要受一辈子苦。”
“我不准你喜欢叶割鹿!”
黄玉梅严厉的喝斥着女儿。
“从小我就习惯了吃苦,吃苦我不怕,但喜不喜欢一个人,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裴妍枳倔强道。
黄玉梅气得发抖,伸手给了女儿一巴掌,“你怎么这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