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离开,叶割鹿和裴妍枳没有打车,而是顺着江边步行,慢慢朝裴妍枳家的方向走去,清凉的风吹拂脸颊,撩起少女耳畔的秀发,一根根发丝贴紧脸,把那张白皙而又忧伤的脸庞,切割的更加萧瑟。
裴妍枳穿着白色t恤,一条百褶裙,露出纤细笔直的双腿,脚上穿着廉价帆布鞋,踢开一颗小石子,抬起头,“叶割鹿,你打了魏军,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况且我有办法应对,你别担心。”叶割鹿笑了笑。
走到裴妍枳家的宿舍门口,这是以前工厂员工宿舍,对外出租,租金也便宜,裴妍枳一直租住在这里。
话虽然这么说,但裴妍枳心里还是担心。
“谢谢你,叶割鹿。”裴妍枳抬起头,仰望着叶割鹿。
“谢我?”叶割鹿一脸疑问。
裴妍枳抿着嘴唇,点了点头,“从小到大,我没有父亲总是被坏男生欺负,我习惯了受委屈,也习惯了坚强面对,但这都是伪装出来的,怕妈妈伤心,其实我也经常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哭。”
“我又不是受虐狂,被人欺负肯定委屈生气,但是以前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忍受,你今天帮我出了气,我肯定要感谢你。”
叶割鹿心有触动,的确是一个坚强到令人心疼的女孩!
裴妍枳认真看着他,迟疑道,“叶割鹿,我知道你结了婚,你丈母娘、老婆、小舅子对你都不好,为什么你还要留在那个家里。”
“因为,那个家里,有我想要守护的人。”叶割鹿笑起来,眼睛里有光。
裴妍枳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她想要守护自己的母亲,而叶割鹿也有要守护的人,她对那种感觉很清楚,心里也很羡慕韩竹。
“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叶割鹿,再见。”裴妍枳挥了挥手,走进宿舍,转进楼道口时,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下来,一滴滴落在楼道台阶上,留下湿印。
裴妍枳捂着嘴巴,对她而言,以前生命力最重要的人或许只有母亲,但现在,似乎又有一个人占据了她心里很重要的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