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羞窘的事情显然还没有结束,展昭很快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又被对方曲起,紧接着那清凉的药膏又被那人涂抹在紧挨着私密处的地方,虽然对方的动作没有一丝轻佻,展昭仍然感觉到自己无尽的羞赧:“别,我自己来。”声音竟然也这样颤颤的,身旁的影子更是连看一看都失去了勇气……
再次看到那张脸,向自己慢慢接近的时候,展昭感到自己下定决心要生气了——即使对方这样做有一万个理由,可这仍然是对自己的另一种打击。不能,不能容忍他再继续了!
谁料,耳边听到的却是:“好了,一切都结束了,闭上眼,好好睡一觉。”随即,自己被封的穴道悄然解开。
抬手一挥,周毅用掌风熄灭了灯烛,回手从床尾掀过一床被子,覆在展昭身上,自己则和衣侧卧于旁。随着黑暗降临的,是周毅如释重负的好心情,今夜所做的一切,的确有些过火,但唯有这样,周毅才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对展昭,真的没有超乎常理的欲求;否则,何至于如此暧昧自己竟无半点非分之想?白日里的心痛,那就真的是朋友间的关心吧!
此时,耳边却低低传来展昭的喃喃:“多谢!”
“今日,你去王爷那里,没有什么事情吧!”周毅忽然想起,禁不住问道。
“我只跟他说了两件事情。一是告诉他赵泓将所有在场的人都打发走后,才问我东西的下落;二是问他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以至于气血虚旺,元气大伤。”
“那王爷有没有问你东西的下落?”
“怎么会不问,只不过我告诉他,我死都不会说。他又不舍得我死,所以就不问了……”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沉沉睡去……
良久,周毅长叹了一口气,便也合上了眼……
皇宫很大,包拯自从为官以来,竟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门一重接着一重,宫殿一座接着一座,走到心焦也不见个尽头。包拯就这样急急忙忙的从宫门外走来,尚未到御书房门口,竟碰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李氏。
包拯此刻,其实谁也不想碰见,只想尽早干到御书房觐见圣驾。皇上今日未上早朝,却让陈林传话,说有要事相商,关键是最后陈林特一叮嘱的一句:“事关展昭。”可眼前的掩映在珠华宝气下的贵妇,确是避也避不得。
“包卿,皇帝急召于你,哀家也不多加阻拦,只是有一事,还望卿能以国事为重。”
“不知太后所言何事?”包拯心中惦着陈林最后的四个字,心中不祥的感觉却越来越浓——太后,怕也正为此事而来。
果然,李氏不急不徐地说道:“包卿,皇上前日回宫,极言所遇之凶险,且说期间全赖展护卫舍命相护,言下之意,极尽感激。哀家护犊之心,与天下母亲并无二致,岂能不怀感激之情?前日知悉展护卫为救圣驾脱险,陷于襄阳,哀家痛心之剧,不弱于卿。本想皇上尽遣能人,不日即可将其救出,孰料天不遂人所愿,此事竟未能成。今日一早,襄阳王递与皇上书信一封,言以展护卫为质,逼皇上让出黄河孟津渡口。包卿,孟津一失,汴梁危矣。此时一人之性命与国家危亡,孰轻孰重,难道包卿不明其中利害?哀家知卿不舍,可展护卫亦曾数度解救哀家于危难之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这一人之情与国难相较,哀家恳请包卿能以此劝谏皇上,万万以国事为重。若襄阳之乱能以善了,哀家何惧以此残年,抵展护卫一命。包卿,哀家知你为难,可如今劝得动皇上的,唯卿而已。”言语至此,竟哽咽不能为继。
包拯自听完后,一言不发,拱手向李氏行礼后,便默默离去。不是不愿言语,而是早已失却了言语的能力。不仅是言语,包拯或许还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凝聚出一个完整的思想,甚至,连这种失却了思想的感觉,也是恍恍惚惚的。像一只被人提着线的木偶般,撞上了正站在前方的的令所有人都不觉疼惜的人;取舍之难,然自己也产生了想要逃离的冲动,可理智又将其来回到现实中。
这个恶人只有自己来做吧,也只有自己无论说了什么,都不会招致皇上痛心疾首后的泄愤的报复。于是,八贤王开口了:“皇上,臣以为,不能以一人之故,坏天下大计。”这是,只能,似乎也是唯一的选择。
赵祯凛烈的目光再次扫向包拯,得到的回应只有垂首的啜泣;再看向王丞相,也是低头不语,拱手而立。看来,你们的想法都是一样啊!
“白玉堂,你与大家说说,朕离开襄阳之后,展昭又做了什么?”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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