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妖祖大人逸散于场地中的冰灵气就已经逐步侵入了他体内,他的动作也跟着迟缓了些许。不过即使是在展映行本人看来,也只是因为伤重导致的而已。比试中的展映行显然未曾注意过,自己的思绪几乎同步在变缓,这也让琅瑶松了口气。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因为展映行提前发现,而不得不提前动手、甚至可能招致反噬的准备。
现在想来,一切都太过顺利,顺利到……让她甚至有些不安。
思绪回神,琅瑶看向演武场另一头被冻成冰雕的展映行。
但无论如何,至少抓住了展映行,不亏。
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她琅瑶,可从未惧怕过什么。
“琅瑶。”熟悉的声音自琅瑶身后响起。
“阿越。”琅瑶转身,看见正缓步而来的简松越。
“看来是成功了,”简松越瞥了一眼远处的大型冰雕,注意力又移回琅瑶身上,“没有受伤吧?”
琅瑶无所谓地耸肩:“一切都正如预料,相当顺利,我能受什么伤?反倒是你,阿越,一想到这么个货色就因为有个系统傍身,为此还不得不让你放血,我就……”
说着,妖祖眼底蓝意又起。
简松越颇有些哭笑不得:“这已经是成本最小的方案了,况且只是一点血而已。”
琅瑶收回蓝瞳,仍是不满意地蹙眉。
她突然上前了一步,一只手搭上身前青年的肩膀:“哪里只是一点血,这可是覆盖了整个演武场的血,更何况,阿越你的血……明明就该是属于我的……”
说着,琅瑶的头已经埋在了青年的脖颈处,而后轻轻一咬——
下一刻,简松越再次飞速消失了,琅瑶则不解地双臂环抱,站在原地。
阿越这……又怎么了?
……
“松越。”
在即将离开天机门的时候,天机强忍着一颗社恐又自闭的心,叫住了简松越。
“嗯?”
看了一眼门外等候的琅瑶和白琼后,简松越依言折回天机门。
在定灵城闭关三年有余、到访天机门五天后、即将离开之时,简松越终于再次见着了自己这多年好友现如今的模样。
“天机?!?”
面容平凡的青年身形比之简松越记忆中的模样,越发消瘦了下来,瘦骨嶙峋,面色苍白,双眸涣散,无论简松越怎么试探,他都再无明显反应,显然是已经……
“松越。”天机淡然地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