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瑶,你直接告诉简美人你秃了不就行了嘛,遮遮掩掩何必呢,而且这头巾包得可比秃了还要丑。”
守灵鹿突然从林子后面绕了过来,幽幽地开口道。
长郁一向看不过眼琅瑶的清奇审美,而这次……简直到达了新一轮巅峰。
“嘤!”吱吱兴致高昂地应声。
“你才秃了你全家都秃了!头巾怎么了明明就很好看!”
毛发、审美两个点同时被踩,并同时化形为幼崽状态、似乎某些方面也跟着降智了的琅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炸得恨不得直接冲上去跟长郁打一架。
长郁无辜脸,老气横秋地长叹了一声。
琅瑶正蓄势待发,后腿蓄力,却又被身后的简松越突袭,整只狐狸都被人一把抱起。
“!”
琅瑶还没回神,头上的厚重头巾又被扯开了一点空间。
并未完全扯下,只是被青年捏住了一个角,似乎是在试探和询问。
“琅瑶?”简松越问道。
狐狸泄气地垂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惨状:“阿越你扯吧扯吧扯吧……”
听着恢复记忆后的琅瑶这难得孩子气的嘟囔,简松越也是不由得失笑。
他轻缓地扯下狐狸脑门上裹着的头巾,视线巡梭过狐狸的头顶,先是雪白圆润的后脑勺,再是两只灵动至极、委委屈屈垂落着的耳朵,而后视线再移到狐狸的前额,看见了它额上那缺了一角的蓝色水滴状花纹。
看上去,是那处毛发被人给削了下来,露出一小块底下的白色绒毛。
“……琅瑶?你这是怎么了?有人伤了你?”
说到最后,简松越周身的气势又凛冽了起来。
“没,我自己干的。”
想到这,狐狸琅瑶又不禁委屈地吧唧嘴。
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伸到了琅瑶面前,而后再抬高,小心地轻触了一下它的前额。
“为什么……”
简松越一直都很清楚琅瑶有多看重自己的头,丝毫不乐意让人碰,无论人形的头发还是兽形的毛发。
感受着青年那关心且谨慎的态度,琅瑶觉得自己心情又好那么一些了。
“就……有一些特殊作用啦,哎呀你别问了!”
说着说着,狐狸腿一蹬,又跳出了简松越可触及的范围,三两步,就跃到了守灵鹿的背上。
“阿越你先好好休息,我和长郁有点事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