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
琅瑶有些词穷,不知该如何劝慰墨一。
虽然此时愠怒至极的琅瑶,也许看上去比墨一更需要安抚。
“嗯,”仍旧对周遭环境变化一无所觉的墨一认可地点点头,“确实,都过去了。”
“墨门已被重建,小门主也已经长大成人,我墨一,不负所托。”
琅瑶收回逸散的灵气,问出了她一开始就有些不解的一个问题,“墨鱼——墨一你是何时……”改了名讳?
“就是在大人您的协助下,重塑了根骨之后,”墨一无所谓地笑笑,眸光释然,“其实我早就想改成这个名字了,正好,如愿以偿。”
只是那时的心境,与最初已是大不相同。
他墨一,会把墨门和小门主放在第一位,至死守护住新生的墨门。
琅瑶沉默了。
墨一的心绪起伏颇大,她感知到了。
但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呢?
“说到底,我墨一、墨门以及小门主的新生,都要多亏了大人您啊。”墨一抬起头,看向天际飘游的浮云,“没有您,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
“对了以及,”墨一突然想了起来,“大人您此番与小门主同行,是来找我收取代价的吗?”
倘若此前墨一还会误会琅瑶是简松越的心上人,这下是绝对不会了,毕竟琅瑶可是那位……
“没什么,就是随着阿越走一趟而已。”琅瑶莫名轻笑了一声。
明明站得稳稳当当的墨一突然原地一个趔趄,满脸的难以置信。
“至于代价,已经收到了。”说着,琅瑶唇角微勾。
果然与她那时想的一样,是一如当初的……诱人味道。
琅瑶瞥了一眼忽然变得神情恍惚怀疑人生的墨一,并不明白这人究竟是又犯了些什么毛病。
人类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理解。
除了简松越。
不过……
“你的情况,要比最初我所料想的要好上了不少。”琅瑶淡声道。
其实琅瑶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意外,毕竟墨一曾被她亲自动手重塑过根骨,绝大部分情况下,应该都只会是平日里那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模样——也就是初见之时的那个墨一。
墨一点头:“是的,能够有这般如常的状态已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