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意又悄悄的瞥了瞥他,都没能看全,视线就怂回去了,只盯着自己搅在一起的手指间看。
顾白泽还在骂:”你以为司马墨川是什么人,他的寝宫,就算是飞进一只母蚊子都能被他觉察到,你以为你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会当做没看见?“
“司马墨川向来多疑,他从来就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亲和当年你的母亲,所有人都是他的踏板,踩着上位的工具,那样的人,到了中年后,怎么着也修炼成了一只老狐狸了,连我都避着他,你还敢上赶着往跟前送!”
“有你说的这么厉害么?”萧意意是不服气的。
顾白泽低低的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压着了,吐出来的时候很缓慢,可气息却压得略粗:“今天司马锦订婚宴,司马墨川人就在王宫里,可他没有来,从头到尾连个面都不露。”
萧意意眉梢轻微一跳,“不是说,九皇子是他最宠爱的皇子,也是最有可能会被立做储君的人么?”
“你也这样以为?”
顾白泽反问,问得很莫名其妙。
他舒展着手指,将受伤的那只手置于最舒适的姿势,身子侧着,肩膀抵靠在车门上,外面倒退的风景在车窗上行程了道道缩小的剪影,光怪陆离的从他棱角分明的脸廓上跳跃而过。
微抿着的薄唇和冷硬的眉眼间,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他看着萧意意,看了起码有两三秒,“看吧,连你都这样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