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四爷的身份摆在那儿,他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能够引人侧目。
比如沈珍妮,比如萧芷晴。
再比如……宁寒沉。
只不过他的视线,一直只在萧意意身上,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咬耳朵说话,心里又气又燥。
把小侄女还给了宁市长。
双手刚递出去,宁市长赶快把女儿接过来,背过身去,碰都不给他再碰一下,心疼坏了。
宁寒沉站起身,将西装搭在手臂上,“我先回去了。”
宁市长眼眸一沉,看了眼台上的闹剧。
没办法,他是宁家长子,待会儿闹成什么样,都得他来收场。
宁寒沉自然可以躲懒。
“行,你回去吧,我待会儿跟爸说一声。”
宁寒沉笑了一声,“他老人家未必有空。”
话落,趁乱离开。
陆庭秋的视线一直暗搓搓的跟着宁寒沉,一直到扭脖子开始费劲了才收回目光。
眼尾在旁边的萧意意和四哥身上辗转了一瞬。
突然觉得自己近距离被塞狗粮也不是那么扎心的事了。
还有比他更扎心的。
台上,萧婉婷被保镖给架了起来,双腿悬空,周身的失重感,以及眼前这女人给的压力,渐渐的让她撑不住了。
游离的眼神往台下虚瞥,那些目光近乎要将她给凌迟。
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晾得她差不多了,宁清才缓缓走到面前,嘴角微微拉扯,做了个风轻云淡的笑容,“不嚷嚷了?”
萧婉婷眼色惊悚,下巴快频率的抽搐,比哭泣后的抽噎都还严重。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宁清掏了掏耳朵,“让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宁家不是我能撒野的地方?”
她特意将萧婉婷之前叫嚣的话重复了一遍。
微凉的指尖把着她的下巴。
尖利的指甲,逡巡一般的,从萧婉婷的眼侧划到了眼窝,指甲上涂着红色的丹蔻。
如同宿命的厉鬼。
“我告诉你啊,我的身份你高攀不了,就你这等下贱的玩意儿,想做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我都不给你机会,还有,宁家不是我能撒野的地方?”
宁清冷哼了一声:“我从出生起就在这里撒野,已经撒了四五十年了,我混账的时候,你他妈还是颗卵子,跟我叫嚣!”
她嘴角的那丝笑意更瘆人了。
萧婉婷就眼睁睁的看着。
却没等她看清宁清嘴角延伸的弧度,突然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宁清手下不带停顿的,来回扇了三四个巴掌才停。
低头看尾指上新做的指甲。
裂了条缝。
脸色更不好了。
她看着被保镖给扔在地上的萧婉婷,话却不是对她说的,“这玩意儿是哪里来的?”
叶明轩不敢上前。
没人回答。
他不知道宁家还有这么一尊不好惹的煞神。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他往台下看,也不知道是想要看谁,视线突兀的从萧意意身上擦过,又看了回去。
还不等他看清萧意意那张脸究竟是不是在笑,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影,将视线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