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稚川径路也不是吃干饭的,削铁如削泥,还能怕了这赑屃的甲壳?
我一手握住稚川径路,凌空舞出一道剑花,玩命朝着龟甲接合处便痛下狠手猛刺!
“等一下!”这第一剑还没下去,忽然听见龟甲里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
“罗先生,暂缓用剑,好像有声音!”海蟾子听见的是异响,可我听得清晰,这分明是赑屃在和我说话。
娘的,老东西,老子一开始就彬彬有礼和你套近乎,我用鳞语喊了你半天,你装聋作哑,这会知道用鳞语让我停手了?
你服软了,老子可还没玩够呢!
我看了海蟾子一眼,笑道:“我怎么没听见什么动静?别拦着我,今天我就要剁了他,喝王八汤!”
说着,我故作用力,操剑便刺。
“等一下,小道爷,刚才是我无礼了,老朽有话要说!”赑屃瓮声瓮气又说了一声,还慢悠悠将那缩进了龟甲的脖子探了出来。
老赑屃都已经道歉了,我要是再装听不懂,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也显得有点小气!
我清了清嗓子,将稚川径路收起调侃道:“这就对了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放你从封印里出来,你可倒好,竟然反戈一击,你不觉得的有点害臊吗?”
赑屃眨了眨圆圆的眼睛,将眼膜上的那层火焰纹销了去,低声问道:“小先生刚才和我力战,可用了华月珠?”
“算你识货,不瞒你,那可是正经八百的龙族华月珠,而且,经过我的百年修炼,可比原来凶悍的多了,这么说吧,我刚才和你斗,其实只用了八成力。知道为什么留下两成吗?就是想给你个体面!”我说着话,自然是自吹自擂呢,谁让这老家伙废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的!
老家伙似乎也无意揭破我的牛皮,而是意味深长的问道:“你这华月珠的来历,莫非是来自蚣蝮?”
我心里一惊,好家伙,竟然被它猜中了。不过,转念一想,同时龙族,说不准其和那蚣蝮还有些交情,认出来这华月珠倒也在情理之中。
“是,正是它的,机缘巧合之下,入了我的血液!”我坦白道。
赑屃呼吸有点急促,急切又问道:“那先生的生辰,难道是戊辰年的某个子时三刻吗?”
我靠,这它都知道?
我不禁有点警觉起来,呀呀呸的,竟受算计了,这老家伙该不会又对我动了什么心眼吧!
这次我没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总是你问我啊。我也问你一句,你后背上背的石尊是什么?咱们礼尚往来,一问一答,否则,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赑屃咕噜一声,吞下大量的水,转而扭头朝石碑猛地一喷,水流在石碑上冲击震荡,一时间,那普通的石碑竟然冒出了一丝丝的金色光泽……
“这石碑上铭刻的,乃是四界盟约……”赑屃看着我,无比庄重地说道。
四界盟约?这四界是什么?不都是三界吗?天地冥,源三清,盘古化无踪啊。怎么会是四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