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卜……卜爷,啥意思?我还以为你蛮喜欢她的就放了,怎么说杀就杀了?”事发突然,岳敖有点结巴。
我叹口气道:“本来是想放他一马,修白骨观不易,可是她不说真话。当然,也可以说是兵不厌诈,是我狡猾。因为但凡修了白骨观的鬼类,都是财色权三欲清空之人,无欲则刚,极难杀死,只要她的心神不荡,就无懈可击。”
岳敖瘪了瘪嘴,在我脸上瞄了两眼道:“我的个乖乖,合着你刚才调戏她是卖弄色相,让她春心荡漾?”
“话到你嘴里怎么就这么难听?”我一笑,有些没底气道:“我也是为了一举制胜嘛。再说了,生死由她定,谁让她不说真话的!”
岳敖道:“她不是说了吗,是花中魁派来的?”
我摇了摇头道:“花中魁是花木木坐下弟子,阳修出身,你没看出来吗?出自雾灵峡的邪祟,都是妖修,因为阳修和妖修相生,而和冥修却相克!”
“哦,我明白了,所以说,刚才的柳妖乃至你打死的守宫才是雾灵峡出生,这个白煞虽然也和他们在一起,却是另有出处!”岳敖后知后觉,咂摸道:“那就怪了,既然不是雾灵峡出生,那又是谁的部下,叕子?”
“应该不是!”我解释道:“你记得吗?叕子走的时候,朝那守宫交代杀了我,却没理这个女人。”
岳敖眼珠子一转,拍了一巴掌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个白煞在这里叕子其实也不知道,这里替叕子卖命的只有那个柳妖和守宫。可是不对啊,既然不是他们的人,她为啥不跑啊,还和你我为敌?再说了,若和她无关,她跑医院里来化成人的模样干嘛?”
岳敖终究是比我小了一点,再加上心思单纯,想的不多。虽然他小时候过的也不如意,但是岳家还是给了他一个较为周全的环境,所以难免想事情的时候有些简单。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白煞,应该和叕子他们不是一起的,她带着其它的使命来到了这里,甚至有可能是为了监视叕子而来。至于为什么她要说自己是花中魁的人,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来花中魁罪孽已多,再多一条也没人察觉;二来,她是想将我的视线转移道花中魁上去。
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不过,花中魁确实得除掉,即便是她不泼脏水,花中魁也不能留了!
“那她到底是什么人啊?”岳敖问道。
我沉吟片刻,吐出两个字:“冥间!”
出了办公区,拉开布帘,外面已经平静了下来。我看见那婴灵坐在王旭辉的肩头,和王旭辉一样气喘吁吁。
不用说,刚才这阵子两人累得够呛。
“辛苦了,怎么样,人都保住了吗?”我低声问道。
王旭辉满头大汗,长出一口气道:“大人都保住了,可是有两个出红的胎儿没保住,都是六七个月的成型胎儿,就这么没了!这伙王八蛋,丧尽天良,就该千刀万剐!”
我早就目睹过供儿会的残忍,所以,这种恨意我比王旭辉要重。
我看见彪子和二胖赶过来了,正和这的负责人说话,说了几句,没一会三个人朝我们走了过来,那负责人先是朝着王旭辉深深鞠了一躬,感激之语滔滔不绝,接着又朝我和岳敖也鞠了一躬,带着歉意道:“多亏两位出手,帮我们打掉了这个罪恶的贩婴团伙。”
我看了一眼彪子,两人赶紧朝我眨了眨眼,显然,这是这次事件的官方说辞!我朝那负责人一笑,便出了门。
彪子和二胖跟上来,低声朝我道:“卜爷,谢了,这事只能这么说,请您理解!”
我一笑,点点头,这种默契从和我老史配合时期就建立了,我自然懂!
“哦对了,这个医院的院长应该已经死了,你们可以搜查一下这个医院大楼各个角落,以及冷冻室、下水道,应该会有一具无脸男尸!”我又嘱咐了一句,塞给了他们一个小纸人,又指了指后面的那张人皮!
两人一听,马上应声,接过东西,调动警察开始搜查去了!这种纸人术的法子他们都见我和老史用过,自己会处理好的,我带着王旭辉和岳敖出了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