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凶手根本不可能靠近死者,更不可能把死者引到河边这种荒凉的地方。
“难道真像你说的,是情杀?”
陈可辛抿了抿嘴,还是用对讲机叫来了几名警员。
按照陈可辛的说法,那些人不管有没有嫌疑,打人总归是犯法的。
陈可辛调人去抓那些打人的凶手时,我重新分析这件案情,试图捋清自己到底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警官。”
在我沉思时,耳旁响起中年大妈的声音。
我赶忙回神,说道:“阿姨,怎么了?”
“我刚才给我老公发了短信,他同意你们解剖尸体。”
我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越早解剖越有可能找到凶手,安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当即,我找来解剖同意书,写好相应的内容,拿给中年大妈签字。
“阿姨,我送你回去吧。”陈可辛问道。
按照相关规定,法医解剖尸体时,相关亲属不能在场。
既是为了保证解剖的公正性,也是为了避免家属受到二次打击。
考虑到死者亲属承受能力,陈可辛在说完这番话后,决定亲自送中年大妈回家等消息。
第94章 走访排查
陈可辛和中年妇女离开以后,我赶回办公室叫上樊敏,前往解剖间做解剖前的准备工作。
樊敏将解刨工具摆在我旁边,又把手术刀递给我。
随即,樊敏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手,拿起小本本准备记录。
我面容平静的将手术刀拿起,顺着死者下颚开始解剖。
片刻后,我打开死者胸腔,仔细观察胸腔各脏器的情况。
虽然我确定死者是死于机械性窒息,但该做的检查还是要做。
在最终下达窒息死亡的结论之前,我还要在检查一遍死者的体内脏器,查出其他可能存在的情况。
比如,死亡之前,有没有出现中过毒,又或是吃过东西喝过酒。
如果有,都会成为侦破的线索。
过了半个小时,我将死者胸腔各类脏器检查完毕,确认死者体内有其他异常情况。
紧接着,我让樊敏放下手里的本本,用剪刀将死者头发剪掉,查看死者颅骨是否受到创伤。
樊敏为死者剃头的时候,我将刚才解剖的过程记录在案。
“林哥,死者头顶有抓痕!”
听到这句话,我凑过去瞧了一眼,果然,死者光秃秃的头皮上,有几道长短不一的抓痕。
见状,我急忙低下头,更加小心的观察死者头顶抓痕。
这些抓痕长短不一,最长的大约有十公分,短的也有五六公分,并且很深。
“莫非死者死亡之前,被凶手用力抓扯过头发?”
樊敏分析道。
我点点头,说道:“死者在被掐住脖子以后,肯定会发生激烈反抗,凶手为了禁锢死者,极有可能用手抓住她的头发。”
突然,我想到一件事情。
如果凶手是男人,基本不可能在死者头上,造成这么深得疤痕。
因为男人的指甲相对较短。
“林哥,你想什么呢?”樊敏奇怪的望着我。
我将刚才的想法说出来,让樊敏用见检查工具,提取死者头顶伤口的残留血液。
如果凶手是女人,极有可能在手指涂抹指甲油。
如果是这样,抓扯过程中,指甲上的指甲游,或多或少会渗到血液中,留下一些痕迹。
樊敏点点头,转身去柜子里取出工具。
在我的指导下,樊敏动作小心的在死者头顶提取残留血迹。
樊敏将死者残留血迹送去化验,回到办公室后问道:“林哥,我刚才在路上,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杀是死者的不一定是女人,或许是流浪汉。”
“哦?”
我抬头看着樊敏,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们假定死者头上的伤痕,是长指甲造成的,但是除了女人会留长指甲,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应该也有长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