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三十个靠得住的,让彪子带到临安来。
”“我呢?”“你留在江州,给我练一支像样的护卫队出来。
”吴三桂也不推托,“成!”“还有。
过几天有个囚犯会到江州,”程宗扬道:“你们两个好好打交道。
将来我把你们两个放到一营当上尉,可千万别给我丢脸。
”“谁?”“宋国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吴三桂应道:“是!”一句废话都没多问。
殇侯和小紫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东西,林清浦的水镜术略一接近就转来剧烈的灵力波动,程宗扬只好熄了和死丫头聊天的念头。
接着程宗扬不顾林清浦的疲倦,让他用水镜术联络上筠州的祁远,仔细叮嘱了几件事,包括钱庄分号的运作;如何处理好宋军在江州的溃败,稳定市面,为滕甫增添政绩;通过各种渠道向云家示好,尽力给自己干的破事擦屁股;还有就是派人接应鲁智深和林冲一行。
好不容易交待完,林清浦撤去水镜,闭关调养。
程宗扬独自坐在静室中,反复权衡江州之战结束的局面。
一个稳定而可靠的后方,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完全是不言而喻的。
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基地,程宗扬曾经考虑过几个地点:南荒、建康、江州,甚至荆溪。
南荒过于偏僻,气候、交通、环境、人力资源……每一项都有无法克服的难题。
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南荒也只能作为一个并不发达的原料基地而存在。
建康是个非常理想的商业据点,水陆交通发达,人口众多,又是晋国财富汇聚的中心,唯一的缺点就是自己在建康根基太浅。
萧遥逸父子退出建康之后,自己的根基甚至还比不上石胖子。
程宗扬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一些股份就能把建康的世家彻底与自己绑在一起。
那些世家子弟锦上添花可以,一旦到雪中送炭的关头,需要的是过命的交情。
而这种交情需要时间和机遇来培养。
眼下只有一个临江楼还好办,等盘江程氏长成大树,如此浅的根基,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
因此在程宗扬的构想里,建康只能当作一个营销中心,而非自己押上重宝的基地。
荆溪的条件还不如南荒,唯一的优势是位于晋、宋、昭南交界。
除非自己准备拉杆子起义,根本完全不适合投入巨量资金。
如果想把山高林密的荆溪改造成合适的工商业基地,单是修路搭桥、建设城镇这些慈善事业,自己这辈子加下辈子都搭进去也干不完。
江州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选择。
土地、人员全部控制在自己手里,就和自己家一样方便。
唯一的劣势在于江州地理偏于南方,游离于云水这条六朝的黄金水路之外。
不过广阳渠一旦开通,直接将云水与大江连为一体的水路,多少能弥补一些地理上的缺陷。
自己把盘江程氏的重心放在江州,建康和临安就成为舒展开的双翼,而申婉盈的沐羽城,相当于盘江程氏这只鹰隼踏入昭南的一足。
随着江州之战尘埃落定,程宗扬对建康、江州、临安三地的定位也已经明确下来。
无论从自己手握的资源还是市场状况来看,盘江程氏在建康的主打将会是奢侈品与娱乐业。
晋国的世家子弟一大半都被自己拉入盘江程氏,成为集团的股东,单作水泥完全不可能吸引他们的兴趣。
另一方面,自己涉及其他行业,都不免要与云氏的利益相冲突。
因此,利用临江楼、霓龙丝衣和南荒奇珍,面向晋国世家、富商,打造高端品牌,走上层路线,才是最有前景的选择。
来临安之前,程宗扬完全没想到会有眼前的局势。
种种机缘巧合之下,迫切需要资金支撑财政压力的宋国,竟然把兑换纸币的钱庄交到自己手里。
从宋国朝廷的角度来看,这也许只是一个弥补财政窟窿的临时举措,无论是贾师宪还是宋主,一开始都存了见势不妙卸磨杀驴的心思,先拿到钱救急,一旦捅出漏子就把自己这个外来的客卿当作替罪羊。
程宗扬并不熟悉现代金融那些令人眼花缭乱,凭空就生出钱来的运作方式,但一个现代人常识性的金融知识,使他远比宋国朝野更能认清纸币的力量。
宋国商业比晋国更发达,由于没有晋国那样垄断性的世家势力,临安的市民相对富裕,可以说已经进入市民社会。
发达的商业,大量具备一定资产的市民,以及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这些因素确定了临安在盘江程氏整个蓝图中的位置:一个以纸币运作为主的金融中心。
但无论营销还是金融,都不足以为盘江程氏扎下根基。
盘江程氏想能抵挡风雨,真正的落足点还在于江州。
无论在军事战争还是和平建设当中,水泥都其有广泛的用途,并且有巨大的需求量——如果可能,程宗扬很想发展出整套完整的工业体系,带领六朝迈入工业时代甚至电子和信息时代。
但这些全是妄想。
单是水泥程宗扬都没有信心搞成产业化,顶多是作坊的水准。
不过对于六朝而言,这样的水准已经足够用了。
作坊式的工业流程很难实现大规模生产,获得巨额收入,但通过垄断,可以给盘江程氏带来稳定的现金流,同时将销售渠道铺向六朝各个角落。
有了财力、物力、人力和自己的地盘,黑魔海的威胁又算得了什么?当年黑魔海鼎盛时期,不照样险些被岳鸟人灭了门。
等自己羽翼丰满,苏妲己和西门狗贼这样的对手,和自己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别说让孟老大出马,就算自己带着培养好的直属营杀到五原城,就能轻轻松松把苏妖妇绑来,到时候想抽鞭子就抽鞭子,想滴蜡就滴蜡,保证苏妖妇还要赔着笑脸和自己搞sm游戏……“公子。
”秦桧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程宗扬擦了把口水,“进来吧,我正要和你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秦桧盘膝坐在蒲团上,一手轻捻长须,然后道:“宋军若是安安稳稳撤军倒也罢了,如今成了溃败,贾师宪难辞其咎。
”“老贾也真够倒霉,刚坐稳的位子眼看又要悬了。
”程宗扬道:“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扶他一把?”秦桧道:“计将安出?”程宗扬叹了口气,自己只是个不入流的客卿,一旦钱庄运转不灵,随时都可能被当成替罪羊拉出去宰了,居然还想着扶宋国最有权势的贾太师一把。
“江州大胜,对咱们是一件大好事。
”程宗扬转过话题,“少了眼前最大的威胁,终于能好好作我的生意。
现在唯一的麻烦是扩张太快,人手不够用了。
”“公子囊中人才甚多,何谓无人?”程宗扬咧了咧嘴,“要找打手,我随便都可以给你拉一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