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柳应宁又拖着赵行越转身,杀去别的区东逛西逛,选到喜欢的就往购物车里塞。
选了瓶红石榴味的沐浴露,一个粉粉嫩嫩的浴花,甚至还有个爪爪形状的小奶锅。
然后来到了诺大的食品区,烘焙和膨化食品一应俱全,柳应宁看到薯片、海苔和威化饼拿了塞进车里,赵行越也在选,虽然不如她的多,但比较挑剔,会仔细选半天。
柳应宁看到赵行越翻年糕脆,指着一个黄色袋子的说:“泡菜味道的好吃,你不要泡菜的吗?”
她说完,赵行越抬手就丢了一袋泡菜味的进车里,却是给柳应宁的,自己还是在找。
柳应宁有点好奇,“你在找什么味儿的?”
“芝士的,”赵行越说着终于从货架深处拖出一袋,满足的丢进车子里,这才离开了那儿,“我喜欢吃芝士味儿的东西。”
柳应宁扫了眼车里,结果看到了芝士年糕条、芝士味的曲奇,连酸奶也是芝士的,看来真的是很喜欢。
柳应宁思索片刻,挑了下眉,没说话。
购物车被堆满之后,两人又去冰柜里拿了雪糕,最后结账离开。
晚上九点多,俩人把车停到一块空地上,坐在车头上吃完了雪糕,然后才把柳应宁送回了家去。
洗漱完毕,柳应宁躺在柔软的浅粉色大床上铺面膜,一偏头,看到了一大包刚刚跟赵行越一起从超市里带回来的零食。
柳应宁弯起嘴角笑了下。
然后,她拿起了手机,打开微信里自己的信息页面,把自己昵称的yn婴宁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删完之后,打字把昵称改成了“芝士味儿”。
撩人这招柳应宁也不是不会。
既然柳应宁对赵行越也有企图,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这年头了,没人规定女孩子只能站在原地等人来追的。
再说了赵行越这等优质对象,遇到了不赶紧下手难道还留给别人来嘛。
不过嘛,女孩子倒追人并不是聪明的做法,“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被珍惜”这句土话不是没有道理,对大部分男生来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所以柳应宁只是撩,并不追,追人这种活儿还是交给赵行越吧,反正他也不着急挑明不是。
这方面赵行越也跟她莫名的有默契,慢工出细活,不急,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阶段其实也是最美好最难忘的。
当然柳应宁坚持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女生永远不要比男生急,女生要做到的就是让他为你着急。
先动心的人会输的,柳应宁不知道赵行越会不会让她输,但她不允许自己输,所以,这段关系,柳应宁不会做先动心的那个人。
柳应宁并不是要吊着他,也不是不喜欢,相反,正是因为喜欢才会刻意控制自己,让理性占据上风。
至少在赵行越彻底在她面前暴露本性之前,在柳应宁能确定了他是认真的、他动心了之前,会一直保持理性。
想要得到一个人,只靠爱是很难坚固很难长久的,想长久的拥有一个人是要花心思的。
赵行越既然来招惹她,那就别想走了。
就看以赵行越的细心程度,什么时候会发现柳应宁的新昵称吧。
……
翌日,柳应宁休息,不用上班,于是睡够了懒觉才起床。
起床之后直接去浴室洗了个澡,给皮肤和头发都做好保养,整个人通体白软,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然后换上了身纯棉的宽松睡衣裙,踩着双丝绸刺绣的软底拖鞋,清清爽爽的下楼去。
结果刚一下楼,就闻到了一股发苦的让人不太舒服的味道,倒不至于刺鼻,但苦味厚重,让人一下就觉得整个屋子里都气闷起来。
难道谁在熬中药?
——他们家一楼客厅两百多平,并且有最好的新风系统,这么大还能有味道散不去,除了中药也没别的什么有这威力了。
谁身体不舒服?
柳应宁憋着气往厨房走去,就看见二姐正在煮一个咕嘟咕嘟的小砂锅。
“二姐,给谁熬的中药啊?昨天吃饭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没见谁不舒服啊?”
二姐见柳应宁过来,一张小脸还皱皱着,笑道:“没人不舒服,这是夫人给你爸抓的药,补补身子用。”
柳应宁“哦”一声,点了点头,也不嫌味道苦了,她爹正天日理万机的,确实该补补,这次韩文瑜倒是有心了,柳应宁心里还略有了些改观。
“味道飘出去了?太苦了是不是,我在这儿呆的时间长了都闻不着了,快出去吧,我这也好了,这就把门给你关上啊。”说着二姐就关了火,然后就要来关厨房的门。
柳应宁摇摇头,没走,也没让二姐来关门,“没事儿,还好,你弄你的吧,我在这儿看看。”
“行,你不怕苦就行。”二姐说着便不再坚持,转头去弄自己的砂锅,垫着布取下来,然后用张网过滤到了碗里。
最后药汤没到完,药渣里么还剩了一点儿,二姐去把厨房窗户开大了些通风,结果转头回来,就见柳应宁正拿了把勺子,舀了点锅底剩的药汤来,好奇的往嘴里放。
“哎呦我的姑奶奶,”二姐赶紧冲上前去,一把拦住她的手,“多大了还什么都往嘴里放!这是给男人喝的,不是你喝的东西,快放下放下。”
第25章男人喝的东西?……
男人喝的东西?
柳应宁也不是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了,一说“男人喝的东西”,她瞬间就明白过来,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丝讳莫如深的笑。
韩文瑜还挺有生活。
不过柳应宁不想像个猥/琐的老妈子似的打听这种事,况且她对自己五十老父和貌美后妈的私生活也压根没兴趣,把勺子一撇,“……行吧,我本来还以为会是人参、桃胶、燕窝之类的补品,还想蹭一口,这样的话那就算了吧。”
二姐接着就把勺子拿远了些,好像生怕柳应宁一不留神就拿起来偷喝一口似的,“人参燕窝那些东西家里有的是,二姐给你煮的甜甜的再喝啊,这种东西咱们小女孩才不喝呢。”
家里的几个阿姨整天把柳应宁当个宝,二十五岁的人还当十五岁的哄呢,不过不管是不是溺爱,她们是真心对柳应宁好这是毫无疑问的。
所以,二姐这样恨不得把这药拿的离柳应宁远远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不由得让柳应宁心里起疑。
韩文瑜该不会为了让她老爹大振雄风,在这药方子里抓了什么伤身体的猛药吧?
柳应宁又随手拿了根搅拌棒去药渣里面翻了翻,问,“二姐,这药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就是枸杞、桑葚、合欢皮什么的。”
柳应宁疑惑的看了二姐一眼,看不出来她是不是在含糊其辞,又换种方式问,“没什么名贵的药材吗?”
“没有,”二姐摇了下头,“都是那些东西呗,女孩子家家的少管他们的事儿,快拿个苹果出去玩你的吧。”
柳应宁被二姐塞了个苹果在手里推了出去,无奈,只好喊了声:“行吧,那我不问了。但是别管什么东西都不能一直喝啊,是药三分毒,喝几个疗程就差不多了,要是过段时间还在熬药,记得跟我说一声啊二姐!”
“知道了!”
柳应宁估摸着韩文瑜肯定给她爹熬那种药了,二姐不愿意让她知道那些玩意,才不告诉她。
柳应宁也懒得管,心说不伤身体就得了,于是啃着苹果走人了。
下午,柳应宁一直在二楼呆着,在瑜伽房里鼓捣妆造的东西,实验各种人物妆容塑造,还有发型。
瑜伽房现在已经完全被柳应宁折腾成了工作室了,里面颜料、油彩、上百色的眼影盘和无数化妆品都扔在里面,还有中外历史各个时代的妆容特点资料。
柳应宁现在经常在里面做些颜色搭配和造型搭配,灵感来了还拿自己当模特,在脸上试妆,或者折腾自己的头发。
折腾完了就回自个儿房间卸妆洗澡,非常方便。
今天柳应宁在脸上用了些比较厚重的油彩,怕伤皮肤,卸完洗了澡之后又敷了面膜好好养护下。
不紧不慢的弄完,也差不多到家里阿姨们做好晚饭的时间了,于是柳应宁踩着拖鞋下楼来等开饭。
结果从二楼的楼梯下到拐弯处的平台,忽然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嘈杂声音。
好像是她爹的声音,她爹整天标榜自己儒雅冷静,今天怎么舍得这么大嗓门了?
柳应宁好奇的加快了脚步,踢踢踏踏跳下楼梯去,探着脑袋去客厅看他们在吵什么。
“柳应南,你在办公室里动了手,你还有理了不是?跟谁学的这幅流/氓行径,回来跟你爹还犯二百五,真以为自己长大了没人管的了你了?”
柳应宁一进客厅,就见自己爹在骂她哥,骂着骂着不过瘾,还从沙发里站起身来骂。
柳应南手长脚长,大咧咧的靠在沙发里,大马金刀的舒展着长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有啊,怎么没人能管了,您就能管。”
“…………”
“……”柳应宁心说她真没看错人,她哥是条汉子,这骨头硬的,能活活把人噎死。
柳卫新好悬没被气个仰倒,“你看看你,你这是让我管的样子?”
柳应南一张英俊的脸面无表情,“我认错,不是跟您道歉了?不该在办公室里动手,让人看笑话,传出去丢您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出了公司的大门,你就能跟人动手了?”柳卫新阴沉沉道。
“我没去找他算账,那傻/逼倒自己先犯到我手上了,我还放他一马?我是圣母?”
柳卫新拧着眉头,叹了口气,“你这样意气用事又能有什么用?不管怎么说,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你闹这么一出,以后工会的合作还怎么进行?他虽然不足为惧,可工会里派系复杂,牵一发动全身。”
柳应南犟着张脸,软硬不吃,“什么功夫都做不了,他在我这儿谈不上面子。”
柳卫新苦口婆心:“应南,我以为你明白爸爸的苦心,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独当一面,我柳卫新的儿子谁不夸一声优秀?你做爸爸的副手这些年,比那些几十年前就跟着你爸你妈的老部下都让我放心,可在这事上你怎么就这么拎不清?”
柳应宁不由得好奇,是谁犯的是让她哥这么闹?在柳应宁的心里,柳应南一直都是很沉稳可靠的样子,现在这幅死犟的模样可从来没有过,到底是因为谁让他被骂成这孙子样儿?
不过不管是谁,柳应宁赞同柳卫新的话,她也是个利益至上主义,商场上多的是尔虞我诈,背后捅多少刀子都行,犯不上当面撕破脸,柳应宁不相信他哥会不明这个道理。
所以,她越发好奇到底是谁犯的上让她哥闹成这样。
柳应南冷笑一声,“拎不清?拎不拎得清那要看是对谁,他要但凡不是个傻/逼,就不会跑到我面前说那种话,我没让他横着从我办公室里出去算可以的了。”
柳卫新:“那你倒是说啊,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柳应南:“什么都没说,您别问了。”
“……”
“…………”
这下不光是柳卫新了,连柳应宁都觉得她哥当真会气人。
这本来不关柳应宁什么事儿,但柳应宁也是看的抓心挠肝,有点明白柳卫新的火儿从哪来了了,她哥这死活不说的劲儿太招人急了。
柳应宁摸过去坐在沙发上,摆出幅和和气气的面乎脸来,“怎么了,是谁让咱家的帅哥们这么生气啊?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啊,有什么事就说呗,咱们都是自己家人。”
柳应南颇不给她面子,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谁也没有,没你的事,回你楼上去。”
柳应宁整天被她哥呲儿惯了,早习惯了他的套路,也不生气,这大老爷们就是这样,整天在家吵吵自个儿妹妹,又是真对她好,永远把她当小孩似的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