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我,你,你看看我屁股还在不在……”老二话音刚落,“噗通”一声,就栽倒了。

“老二!”我大叫一声,然后才想起刚才是蒋明瑶袖子里飞出来了一道“绿光”,伤到了老二的屁股。

刚才只顾着蒋明瑶,竟然忘了这一茬!

“明瑶,你袖子里的绿光是什么东西?”我连忙问蒋明瑶。

“绿光?”蒋明瑶一阵愕然。

“就嗖的一下出来了,然后又嗖的一下回去了。”

我慌张的说:“刚才咬中老二的屁股了。”

“啊?!”蒋明瑶也吃了一惊,说:“你怎么不早说!?那是我养的五步灵蛇,毒性很强,你快给他敷药!晚了非死即残!”

说话间,蒋明瑶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塑料瓶子来,递给我:“外敷敷在伤口处!”

我慌忙抓在手中,冲到老二跟前,一把扯断了他的裤腰带,看仔细了那伤口所在,把药瓶拧开——里面都是些白色的粉末,倒在伤口处,立即有一道烟腾的升起!

毒性之烈,可见一斑!

第42章 哭泣的女人

好在蒋明瑶给我的那药也非常好用,刚敷上去不多时,便有一股毛线粗细的液体,顺着老二肥大的屁股,流淌下来。

那液体像是血,却又发绿,浓郁的吓人,不是血,却又有血腥味,更怪的是,血腥味中还有些许的甜味发散出来。

我随手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把那绿色的液体给擦掉,直到流出的血迹是殷红色的,我才放心。

毒液已经完全排出去了。

“怎么样了?”蒋明瑶在那边问。

“应该是没事了。”我说:“正常的血已经流出来了。”

“那就好。”蒋明瑶也松了一口气。

“嘶!”

老二**着,醒了过来。

“没事了?”我问他道:“现在感觉还麻不麻?”

“不麻了。”老二说:“现在疼,还感觉凉!哥,你不会是在我屁股上戳了个窟窿,透风了?”

“扯淡!”我说:“疼才好!如果是麻的话,那就说明毒还没有祛除干净!”

“毒?”老二吃了一惊:“刚才到底是啥咬住我了?”

“对不住你了。”蒋明瑶也、大声的说:“刚才我没完全醒过来,以为是什么坏人,所以就放了绿袖……”

“绿袖?”老二瞪大了眼睛:“那是啥东西?”

“一条蛇。”我说:“你明瑶姐养的五步灵蛇,误伤了你。”

“蛇!”老二尖叫一声:“哥啊,你是知道的,我从小最怕蛇啊!”

“放心,毒已经解了。”我说:“现在没事了。”

“真解了?”

“真的!”

“可我心里为啥还是七上八下?”老二说:“哥,你再帮帮我去去毒?”

“怎么帮?”

“用嘴吸——”

我一巴掌打在老二屁股的伤口上,老二仰天长啸:“啊!”

……

我懒得再搭理老二了,回到蒋明瑶那边,见她还是脸色惨淡,便问她道:“你的左胳膊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血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无力的很。”蒋明瑶虚弱的说。

“确实是被抽血了。”我说:“是一根藤蔓,就在这棵老树上。你怎么会着了它的道?”

“我也是误打误撞走到这边的。”蒋明瑶说:“先是被一阵怪风给困住了,吹得我睁不开眼睛,正迷糊的时候,就感觉胳膊上一紧,像是被一只手给抓住了腕子,大力的拉住我跑,紧接着是腕子上一痛,眼前就发晕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厉害的手段。”我心有余悸的说:“那藤蔓能长出来毛刺,毛刺肯定是有毒的,刺进人肉里,就能把人给弄晕了,还好我刚才没有被刺中。”

“哥,你咋把我裤腰带弄折了!”老二在那边喊了起来。

“拿草和树叶搓根绳子系上!”我说:“喊什么喊!?”

“……”

蒋明瑶听得一笑,说:“你也真能搁兑(凑合)。”

不知道为什么,蒋明瑶的脸明明是很丑很丑了,可是她一笑,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风韵,让人恍惚。

“你怎么了?”蒋明瑶收敛了笑容:“怎么变得呆呆的了?”

“哦……”我一晃神,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对了!”蒋明瑶恨恨的站起来,仰面去看那棵大树,问道:“那根吸我血的藤蔓呢?”

“刚才被我打烂了一截,缩回树顶了。”我说:“藏在枝叶中,找不见了。”

“好端端的树上,怎么会长出那样一根吸血的藤蔓?”蒋明瑶愤愤的说:“依我看,这树也一定有问题,说不定与那根藤蔓是狼狈为奸。”

我觉得是蒋明瑶多想了,便说:“等到天亮了以后,咱们找找,看能不能寻见吸血藤蔓,把它给彻底毁了,不让它再害人了。”

“嗯。”蒋明瑶甩了甩胳膊,一蹙眉头,说:“太可恨了,到现在还是使不出力气。”

“明瑶姐!”老二半天没说话,这时候突然怪叫一声:“你哭了?!”

“啊?”我诧异的看了看蒋明瑶,她没有哭啊。

蒋明瑶也瞪着眼:“胡说!谁哭了?”

“那你这边脖子上咋还会有泪痕呢。”老二指着蒋明瑶的脖颈说。

老二倒是观察的仔细,我也狐疑的去看。

蒋明瑶连忙擦了擦,低声说道:“那是汗。”

“不是汗!”老二斩钉截铁的说:“对于女孩子哭不哭的分辨,我是很有经验的!”

“哭?”我猛然想起来之前的情形,不由得狐疑,问蒋明瑶道:“明瑶妹子,我想起了一件事,前半夜,我曾经听见有个女人在哭,而且像是在边走边哭,那是你么?”

蒋明瑶不吭声了。

我越发的起疑,而且越想越觉得那声音就是蒋明瑶的。

可是,如果真是蒋明瑶在哭,她哭什么?

难道她跟阿罗是一伙儿,故意引诱我出去,然后让我着了阿罗的鬼道?

不,她不会是这样的人!

她不吭声,我忍不住又问她道:“明瑶妹子,你要跟我说实话,夜里哭泣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蒋明瑶幽怨看了我一眼。

真的是她!

她承认了,我一时间倒有些呆住了,也不知道该问她什么好了。

“明瑶姐,你为啥哭呢?”老二的心思没我那么多,不管三七二十一,俯下身来就问。

“没什么。”蒋明瑶不情不愿的敷衍了一句。

“没啥?那为啥会哭?”老二是个不开眼的,张嘴又问。

“……”蒋明瑶一扬脑袋,不吭声。

“你怕黑?”

“……”

“你怕鬼?”

“……”

“你怕坏人?”

“……”

“难道是比我还胆小?哈哈!”蒋明瑶一直不吭声,老二也不知道没趣儿,一直啰嗦个没完,还兴致勃勃的说:“还不对?让我再猜猜……”

我心绪不安,听得更加烦躁,忍不住说:“老二,你肚子不疼了?”

“肚子?突然就不疼了啊。”老二笑嘻嘻的说:“说来也怪哈,刚才我瞧见了明瑶姐的脸,猛地吓得出了一身汗,肚子一下子就不疼了。”

“滚一边去!”老二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恼怒起来。

“明瑶姐都不生气,你气啥?”老二白我一眼,又问蒋明瑶:“姐,你到底为啥哭?我再猜猜,对了,是你的脸——”

“好了,你别瞎猜了!”蒋明瑶也实在是被老二说的不耐烦,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说:“我哭,我哭还不是因为你们!”

“因为我们?!”这下连我也诧异了。

蒋明瑶说:“你们这一路上就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怪事?那可就太多了!简直是背运背到了姥姥娘家!”老二扳着手指头直数:“租给我们船的船老大是个黑心烂肚肠的,船漂到夜里又遇见了凿船尸爷,上岸碰上了吃人的水獭,刚才又被一家鬼坑了,喝了一大壶鬼茶,恶心的不能行,再一个,就是遇见了那根会吸血的藤蔓,对了!还有你的蛇,咬了我屁股一口!”

我:“……”

老二挠挠头,想了想,说:“别的,好像也什么了——明瑶姐你要说的是哪一件?”

“一家鬼?鬼茶?”蒋明瑶对这个很上心,立即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家公鬼、母鬼,还有一个他们生的丫头鬼。”老二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凑了过来,说:“先是诓骗我们住他们家,然后又给我们讲鬼故事,你说**不**,鬼还讲鬼故事!姥姥娘的,现在想想都瘆的慌!最后还骗我们喝了鬼茶!”

“鬼茶是什么样子的?”蒋明瑶越发的好奇。

“就是太湖的水泡的水草!”老二说:“用的是墓地里挖出来的瓦罐子,不知道当过尿壶没有!”

“那你们怎么喝得下去?!”蒋明瑶愕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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