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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下有肉沫,兽x人预警——
继续搞点奇怪设定傻白甜~
总之ooc搞事✓;
卫青艰难在山林里穿梭着,他背上的刀伤正隐隐作痛,虽然被他草草包扎过,但血腥味依然在密林里隐隐约约的扩散开来。
卫青知道这样很危险,先不说追杀他的人会不会寻着血迹追上来,这样的奔逃,伤口无法收束结疤,流血便会先让他失去知觉,也许不久之后,他不是死在那群人手里,而是被夜食的野兽拖走啃食了。
卫青生在郑县的一户小家庭里,他家贫寒,幼年时父母勉强给口饭吃,等稍稍长了几岁便被送上附近的郑家院里当下人,那郑家在当地算的上大户,卫青自小聪慧异常,干活时偷偷听到了不少传闻流言,才得知那郑家庄里有些会武功的人,在那所谓武林江湖上也能算个末流势力。
年纪小的小孩儿不懂武功是什么,也不大明白江湖是什么,就是隐隐约约的有了个概念,大抵这个世界并非只有郑家那大院子,也并非只有这座县城。
外面似乎很大,这让常常被管事苛责的卫青很是向往,他总是趁着管事不注意,或是干活的空隙偷偷学些东西,有次运气好了,去帮后厨搬食材,还远远路过了一处地方,那里一些人挥舞着兵刃比斗着,瞧上去气派非凡。
或许那就是武功,卫青一边想着,一边搬着食材快步跟上管事。
那雪亮的剑芒刀光给年幼的孩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如今,它们又被加深了不少。
郑家有个小少爷出门玩耍时点了几个年纪小的下人陪同,原本是要带出去戏耍一番,看着一群小孩为了些甜头挣破头邀宠谄媚,不成想玩耍没成,却遇到了仇家。
随行的护院自然只顾着家里的贵人们,被舍弃的下人们只得四散奔逃,惶恐不安的试图保全自己。
卫青原本机灵的躲过了那些人,可惜他救了个白眼狼,那小孩比卫青还小一岁,平日里嘴甜讨喜,所以年纪大些的总会稍稍照应,这次也是,不过卫青想不到那小孩为了躲进郑家护卫圈里,硬生生将他从躲避处推出去当了刀,自己趁机跑了过去。
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那群人来者不善,似乎还抱着灭口的心思,卫青跑出来时,郑家护卫已经处在下风,所以那群人还有心思分了两个人来追这个跑走的小娃娃,大概也是怕他跑去通风报信。
可惜卫青明白,这些人敢动手,那必然也有别的安排,他若想活下去,大概只能往深山老林里跑,他一路逃了许久,那追踪的人原本还有几次差点追上,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太能躲,如今又离得远了,那两人许久都未出现了。
卫青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他喘了口气,听着耳边响起的狼嚎声,有些哆嗦的找了处隐蔽的位子躲了起来。
时间久了,背后的伤口倒也止住了血,衣物黏着皮肉,混着血汗火辣辣的痛着,他本就单薄的衣衫在这种阴冷的山林里根本无法保暖,更何况奔逃躲避许久,失血寒冷与饥饿已经让卫青有些头晕眼花了,他只得就这树荫漏下的月光仔细辨别了一下,幸运的发现了小把可以吃的蘑菇。
勉强吃了些东西,又找了些宽大厚实的叶片裹在身上,卫青缩在了避风的位置上。他迷迷糊糊的靠着树干,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受伤昏睡过去的小孩儿自然不知道离他不远处,那两个来追杀他的武林人士已经变做了尸体。
雪白的巨大老虎踩着染满鲜血的树叶不耐烦的甩着尾巴,树荫里躲藏着的狼群匍匐着,在它金色的眼瞳注视下瑟瑟发抖,白虎嫌弃的看了一眼被它猎杀的两个闯入它领地的人,懒洋洋的向着另一个闯入它领地的生物所在地走去。
它的身后,狼群一拥而上,很快将那两具尸体分食殆尽。
卫青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到自己陷在毛绒绒里面,他的手底下随着呼吸起伏的温热触感让他知道自己身边体型硕大的毛绒绒是个活物。
若是个普通人在这里,此刻怕是早已吓得肝胆俱裂了,然而卫青刚刚死里逃生,这时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竟是十分开心。
他忍不住蹭了蹭身边雪白的皮毛,厚实温热的雪白毛发舒适又柔软,让原本就被刀伤着凉引起发热,十分不适的卫青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卷着他的白虎感受到肚皮下的小孩儿动了动,便低头去看他,不过卫青已经重新睡了过去,他身上脏兮兮的衣衫早被白虎小心的扯掉了,如今人卷着,一动就露出了光裸脊背上糊满了草药的伤口。
虽然那些草药是白虎寻来治疗伤口的好东西,但它们对嗅觉灵敏的白虎而言过于刺鼻,白虎满脸嫌弃的撇开头,又担心小孩儿露着伤口着凉,不得不收拢了爪尖,用肉垫将人往怀里又拨了拨。白虎低头舔了舔它怀里人的额头,这才重新枕着自己的前爪,眯起眼继续打起盹来。
等卫青彻底好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胆子大的敢在被他称为“彻”的大白虎身上打滚了。
', ' ')('之所以叫白虎彻,也有些原因。
卫青原本的家祖上也曾小阔过,识得些字词,然而后辈不争气,勉勉强强混个不被饿死,卫青从小听的最多的,就是家里人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麻烦,他到来的太早了,那一心考取功名的父亲认为是他的到来影响了家里,分了他的心思,这才让他落榜,原本是不想要他的,但是打胎药那么贵,一家人舍不得买,这才勉强把这个过早到来的小孩儿生了下来。
他父亲那话一天说上三遍,他便也记住了。
后来被卖去郑府,新入府的小孩儿们被管事的耳提面命,不停的念叨着郑家是彻彻底底的大好人,给你们吃喝还给你们家里银钱,是人就要知道感恩。
念叨多了,卫青其他没记住,倒是对那反复出现的两个字有了兴趣。
后来郑家为了让下人们区分开,不允许他们姓郑,一边假仁假义的宣扬着家主好心,要教他们识字认名,一边随手找了本册子让大字不识的小娃娃挑个字改姓。
这似乎是郑家人的乐趣,看着那些下人千奇八怪的名姓,说起来就要嘲弄一番。
卫青便接机问了问彻字,原本还想问问底,但看着管事嘲弄不耐的表情,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边在心底描摹着这个字的卫青,听着管事们自以为小声的嘲笑,低头选了一个瞧上去相似的字。(提醒,按照繁体看✓;)
于是郑青便成了卫青,彻这个字,成了卫青第一个识得的字。
这字似乎从出现在卫青生命里便始终都带着恶意,可它却又是卫青第一个认识的字,这个意义便大过了所有的恶意。
而如今,卫青决定将救了他的大白虎起名为彻。如此一来,这个字便似乎有了更多的含义,是与过去割裂开的,完全不同的美妙意义。
彻住在山林深处,等卫青背上的伤口结疤了,它便不再拘着他待在原本休息的石洞里了,卫青原本就觉得彻聪慧,但他年纪小,又从未见过别的猛兽,也不知道彻岂止是聪慧,怕是古书典籍里说的山精妖怪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卫青不懂也不在意这些,他这几日被彻每日衔来的蔬果与草药养着,虽然没尝到什么荤腥,但却比往日里还觉得满足。
等他从那石穴出来,才惊讶的发现这居然是处依山而建,布置在山腹内的捡漏宫殿。
宫殿并不陈旧,似乎年岁不久,但有些地方已经落满了灰尘,想来原主人不是已经离去,便是已经作古。
最令卫青开心的是那宫殿内竟藏着一处书阁,琳琅满目的书籍层层叠叠的布满石窟内,高处悬挂着的巨大的牌匾,卫青不识得那上面写了些什么,只觉得字迹瞧上去潇洒飘逸极了。
这意外之喜让他雀跃,而且只要不是乱跑,彻并不管他去哪,他便得空就来石窟里翻找书本,一本一本的先把自己学过的那些字在书本上一一对应,然而在学完那些字后,卫青又发起愁来,这石窟书阁虽然书多,但原主人似乎是个杂学之人,书籍繁杂之中涉猎良多,却并没有些启蒙读物。
这让虽偷偷识了些字,但所学甚少的卫青很是苦恼。
他这几日守在书阁苦学,让盯着他吃饭的彻很不满,大白虎一脸不满的从书阁大门钻进来,书阁里护书用的香儿味道让它一直打喷嚏。
卫青听到动静连忙去看它,就被彻叼着后襟带了出去。
等到了他平日休息的屋里闻到香味才发觉,彻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带了只烧鸡回来。
对郑家下人而言,这些有油水的东西,那也是只有管事才能尝上一尝的,卫青被那香味勾起了饥饿感,等彻矜持的甩着尾巴,悠悠然把烧鸡推到卫青面前,他才明白,这是属于他的了。
不过卫青毕竟还是个小孩子,便是敞开了吃也吃不了太多,更何况他在郑家做了几年下人,也见到过病久了不食荤腥的人一解禁放开吃的下场,所以最终那只烧鸡还是有大半只进了投喂他的白虎的肚皮。
等卫青吃饱打理好了,彻突然叼着他的衣衫,把人放在背上,带着卫青跑了出去。
白虎奔跑的速度极快,卫青试图睁开眼,却只感受到了冽冽山风,吹的他眼睛都痛了起来,卫青不得不闭上眼,抱紧了白虎的脖颈,将脸埋在它的毛毛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虎停了下来,卫青探头去看,才发现彻竟停在一户人家的小院里。
卫青不由得有些紧张,然而还未等他说什么,那院门就被人推开了。
走出来的老人毫不在意院子里站着只威风凛凛的大白虎,倒是对随白虎而来的卫青十分好奇。
等卫青陪老人在屋里坐了好久,茶都喝了三轮,才终于弄明白,原来这山名未央,山中埋葬了位早年名震江湖的侠客,那侠客晚年隐居于此山中,救过不少误入深山的猎户,这些人也知恩,便常常帮不愿出山的侠客带些东西,后来侠客故去,猎户们也皆老去,那座山中除了一只被侠客养大的白虎,也便没什么人际了。
还活着的老人算不上猎户,他原是山下
', ' ')('镇上的富庶人家,家中人也曾学识渊博考了功名,未曾想到朝堂一朝惊变,他家中人被牵连了进去,满门只剩下他这一个小儿子,后来新帝登基沉冤昭雪,他却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愿在这深山终老。
这倒也巧了,老人学识不错,教个小娃娃很是容易,也不知彻是否瞧出了卫青的苦恼才有此行径,但它确实每日早早带着卫青下山来。
卫青也乖觉,若是老人家中有什么需要做的,他早早便会准备妥当,这让老人更是喜欢他。
然而每每想要留他多待几日,彻便要不开心,它虽然不会伤人,却会做些胡闹动静。
在彻又拿门口的木栏杆磨爪子,发出呱啦呱啦的声音后,卫青意犹未尽的与老人告别,出门抱住了一头拱进他怀里的彻,任由白虎撒娇似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卫青天资聪慧,学东西也快的,他字认的差不多齐了,彻就把人拎回石窟里,翻箱倒柜的找起了什么。
卫青见彻任性的这里抖一下那里扒一下,连忙跟在它身后收拾,他在学字时便大略理了理石窟中的书本,这些书籍虽然多是些不值钱的画本与粗浅武学,但也有些典籍孤本,若是被彻碰坏了也不好,他已经知道头顶的牌匾上写的是未央书阁四字,这山中宫殿搭建的捡漏,除了些陈旧日用品,也没些值钱的东西,倒是这洞窟虽然也是借了山腹地势顺势而建,书架却打磨的仔细,想来原主人是个爱书之人。
彻虽然翻找的一团乱,但却未曾伸爪,卫青稍稍一收拾便好了,等他重新把书本理好,围着他打转试图打扰他的彻才悠哉悠哉的走去石桌边,它的长尾巴竖的高高的,一看就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这让卫青也不由得好奇起它找出来了些什么,他走到石桌旁边,正要伸手去拿刚刚彻找出来的木盒,彻的尾巴就甩了过来,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一下,卫青那还不明白白虎的意思,他侧过头去抱住彻,在它脸上亲了亲。
这才心满意足的白老虎慢悠悠的把虚虚盖在盒子上的大尾巴移开,目不转睛的盯着卫青,卫青就着它催促的目光打开那盒子,却发现盒里只装了本册子。
能让彻这么看中,便是只有本册子应该也是宝贝了,卫青将那册子翻开,发现竟然是本秘籍,那秘籍与卫青平日里随手翻看的粗浅武学完全不同,似乎是特意传下来,册子下面压了封信,大意是名唤景的侠士归隐于此,一日见山中有一被抛弃的幼虎,那幼虎浑身雪白天生有灵,被抛弃在未央山中,侠客将之抱回喂养,与它一起的,还有本武学心法。
景也曾好奇之下研究那本心法,却越看越觉得奥义,他最终所领悟不过十之一二。临近故去时将心法收于石穴中,静待有缘之人。
饶是卫青小小年纪便养成了淡泊的性情,这会子也不由得惊讶起来。
彻见他惊讶的样子更加得意了,大白虎哼哼唧唧的凑过来绕着卫青打转,它也不打扰卫青看书,只是时不时的要在他眼前晃一晃彰显自己的存在。
卫青也习惯了它这样子,他伸手挠了挠大白虎的下颚,这便是可以玩儿的信号了。彻便一翻肚皮躺在了地上,扭来扭去等卫青帮它揉肚皮。
卫青与它玩了一会,这才重新捡起册子看起来,他虽然自小好奇向往“江湖”,然而山中这段日子早将那点懵懂的憧憬冲淡了不少,如今卫青自然只想好好与彻生活在此。
然而被追杀的阴霾也让他明白,若是不够强大,这些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故而先陪了一会白虎后,卫青还是静下心来,好好看起了那秘籍。
彻见他用功去了,也不去打扰,山洞之中为了保存书籍开了通风口,熏香混着山野特有的潮意袅袅散去,无端让人生出些昏昏欲睡的困顿来。
等卫青看完一部分,扭头去看彻的时候,白虎已经闭着眼缩着爪子呼呼大睡了,它听到卫青的动静,睁开一只眼眯着瞄了他一下,见卫青没什么事情,又闭上眼想继续睡去。
然而毛绒绒暖乎乎软绵绵的毛肚皮谁能不爱,卫青凑过去在彻肚皮上蹭了蹭,大白虎又抖了抖耳朵,半睁开一只眼看他,结果卫青换了一个姿势,将自己舒舒服服的窝进了彻怀里,拿起秘籍继续看了下去,彻便无奈的探头舔了舔卫青,任由他享受毛茸靠枕去了。
【刘卫彻青】虎(中)
中搞完就可以搞下放飞开车了——(?)
如今世道尚且算太平,上一任皇帝荒唐,但好歹底子在,这国家勉强没破败下去,这任皇帝虽然逼宫上位手段血腥,但治下清明,倒也得了民间的好风评。
不过这却让之前被昏君养刁了胃口的世族大户们不满了起来,皇帝下决心清理毒瘤,世家大族为了保护利益,一时间面上风平浪静,私下里却刀光剑影。
这倒令武林中人得了实惠,毕竟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看家护院,行镖走商都要人手。
卫青压了压头上的帷帽,他刚刚处理了个官府通缉的恶人,那人天生身有残疾,脊背隆起,便自号恶驼人,他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收了一地世族的孝敬,竟明目张胆的杀了三个朝廷
', ' ')('派去的颇有名望的好官,之前也不是无人想收拾那人,然而这恶人武艺确实厉害,竟一时间没人奈何得了他。
不过如今这人已经变作省府官衙门口上一颗孤零零的脑袋了,那瞠目结舌的狰狞头颅颇为醒目,相信有一段时间可以震慑蠢蠢欲动的世族们。
卫青走进街边的店铺中,入耳便是众人的议论声,连店家小二都在与掌柜的谈论那杀了恶驼人的侠士。
他原本没什么感觉,然而一路走来所听莫不是夸赞的,甚至还有说书人编了故事,在茶楼酒肆讲起来。
卫青一开始休憩时,听着那青衣侠大战恶人的故事,还以为是那段新书,等他津津有味的听了半段,听到那说书人大唱恶人伏诛前大骂青衣侠,那青衣侠张口怒喝恶人十桩恶行,件件都与官府公开的恶驼人一般时,他才反应过来那青衣侠竟是说的他自己。
那次后,卫青有意识的打探了几次消息,这才知道如今江湖上早有了青衣侠的名号,因着他几次下山除恶,挑的或是武功高绝却所行恶事,或家族势大雇佣高手繁多的人,所以这青衣侠的善名传播的颇为广。
如今人人以一身青衣为美,他这番打扮倒也不算显眼,不过虽然名头广,却也没人敢冒他的名号。
那些豪强恶霸盯得紧紧的,才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仔细想来,这倒也是个好事。
卫青毕竟幼时曾在县城生活过,即便后来算是被彻捡回去养大的,人世凡俗也算明白。
再加上后来跟了个老师,更是礼仪诗书都学了透彻,然而他更多时间却都是与彻相伴在一起,从幼儿至青年,可以说见过了山野随性,也学得了礼义廉耻。
奇妙的组合在青年身上融合成了些惑人的韵味,在刚下山就连着被大胆的江湖女子求亲后,卫青也就养成了遮面的习惯,然而他气质脱俗,就算这样,也总有时会被盯上。
那小二一看进门来的是个气质清贵的公子,虽然那身青衣简洁,但领口袖口都绣着细细的暗纹,阳光下隐隐约约化作鹤的翩然模样。
他连忙迎了上来,熟练的招待起客人,柜台里面的掌柜也露出笑脸了,就等着这看起来像是个肥羊的客人掏出钱袋。
等卫青提着竹筐匆匆走出门扉,那小二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他一边送人离开,一边好奇这公子的心上人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绝色人物,竟能得到如此愿意花费心思的郎君,他晃着头走了回去,准备趁着没人,再与掌柜的看几话青衣侠的故事。
未央山脉连绵宽广,那巨大的山林皆是彻的地盘,除了幼时常常居住未央书阁,山野谷地里,还有卫青后来自己亲手建的竹屋。
那竹屋原本是他建来歇脚的,彻却十分喜欢,一人一虎便搬至那处,反倒将未央书阁那座宫殿空了下来。
彻找出来的那本秘籍确实神异,卫青学成之后,下山还未曾遇到过敌手,便是传说中在江湖里排的上号的几个恶人都被他斩杀刀下。
而他私下比试的名帖也未曾被流传出去,想来是那些武林高手不愿承认自己竟输在一个青年手下。
江湖上虽说没什么大消息,但心照不宣的都明白,这突然冒出来的无门无派的青衣侠,就是搅乱浑水的那个人。
不过这些卫青并不关心,他的心思都放在即将见到的白虎身上。
因着下山办事,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彻了,这让卫青很是焦躁。
早年老人去世后,卫青帮他送了封信出去,渐渐便与朝堂上人有了来往,他也知道老人是怕他没什么背景靠山,便将自己的学生予他做个退路。
然而卫青聪慧,他早已明白世间之物环环相扣,滚滚红尘皆是名利,若是没什么仰仗,只靠老人那点留存的恩惠,早晚不过仰人鼻息而已。
若只有他自己,他或许可以安安静静守在山野密林里,做个散人逍遥一生,但有彻在,他便要考虑其他,未央书阁虽不是什么宝藏密馆,但这世间总有意外,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互利互惠留下退路,总比靠着不曾见面的一点同窗情义来的安稳。
他赶在最后一刻钟时跨进了建章县的城门,那守卫原本还想拦他盘问一番,见他不经意间露出的腰牌,便按下了想法,老老实实任他进去了。
卫青进了县城,原本急躁的心情便安稳了下来,他有些犹豫的摸了摸竹筐的把手,想着不如买些彻爱吃的烤鸡烧鸭再带回去,然而这会子天色已晚,也不知它喜欢的那家还有没有的卖……他一边想着,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城门守卫里的一人已经疾步追了上来,见他还在,连忙上前喊住了他。
“郎君且慢,”守卫对他倒也恭敬,“这几日来了些胡商,为首那个叫伊稚斜的商人非说山上有瑞兽,要进山抓捕,县令大人拦了几次,但那胡商看起来不像普通人,怕拦不住。县令知道郎君住在山上,特意让我带个话,看看是不是避一避?”
卫青握着提篮的手猛然收紧,他冲着那人道了声谢,声音还未落下,人便已然消失不见了。
留在原地的守卫惊愕的环顾四周
', ' ')(',这才明白平日里偶尔出入县衙的青年竟是个绝世高手。
卫青进了未央山便发觉了山脉里与往日不同,也许是他从小生长在这山里,这座山的草木鸟兽对他颇为亲切,虽然平日里畏惧彻不敢靠近,但每当卫青自己独处时,就总有走兽鸟雀悄悄来找他撒个娇。
这让彻很不开心,它就想出来了一招,每次彻假装离开躲在一旁,等那些大胆的生灵靠近,大白虎再扑出去唬得它们四散奔逃,卫青每每见到跃武杨威的幼稚白虎,都忍不住会搂过它亲上一口,毕竟他的彻这么可爱,总要哄哄的。
若是平时,早有夜行的兽类雀鸟探头探脑来找机会了,而不多时,彻也必定会被闹热的飞禽走兽吸引而来,而今日林里却十分寂静,死气沉沉的。
卫青知道平时彻喜欢待在哪里,未央山虽大,但这些年随着彻一起,他也将这山脉走了个遍。这里或许会让其他人迷路,但卫青不会。
正在他急匆匆赶路的时候,就瞧见了不远处隐隐约约的火光。
卫青悄无声息得向着那处靠近,走的近了,内力深厚的他便听到那营地里的人的交谈声。
那确实是伙胡商,还带了几个雇佣来的武林人士,为首的胡商听闻此地有过白虎出没,便来碰运气,他似是看上了白虎的皮毛,想要做成珍贵的贡品带回西域去,不同于中原地大物博,西域贫瘠荒凉的土地上,稀罕白色的虎皮不仅仅代表着金钱,还代表着群主的赏识与封赐。
这群人虽然被县令阻拦了许久,但还是偷了空避开了县令的人马,更何况他们还花了大价钱请了些武林人士,那一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有些眼色的飞禽走兽都不敢靠近。
彻原本就因为卫青的离开而有些焦躁,这下子被人追杀,它更是恼火,然而那群人也做了准备,除了陷阱与对付猛兽的药,胡商花大价钱请来的几个武林中人修为一流,彻躲开了他们几次围猎,却也没彻底甩开他们。
焦躁的白虎情急之下还被伤了前爪,如今暂时不知道躲在哪里。
卫青听着那群人讨论着如何继续寻找白虎,他倒是平静,甚至还轻巧的将手里一直拎着的竹筐放下来。
在那群人之中武功最高的人察觉出不对时,几把袖刀已经稳稳扎进了几个没反应过来的胡商喉咙里。
火光映在提刀走来的那人身上,一半明一半暗,将那秀美的眉眼投出了森森诡意,那人握着手里的兵刃,他的雇主已然咽气,身边几个武艺不如他的人有被来人镇住,再看着明显没救了的雇主,一时正拿不定主意。
那武师犹豫了一下正要说什么,眼前人却根本不给他机会,雪亮的刀光如新月一般亮起,毫不犹豫的向着众人劈来。
这便是没有什么可谈的了,武师一边懊恼的迎了上去,一边借机打量四周,然而还不等他想好如何逃走,就发现这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青年武功异常高强,短短一会,已经有两人被他斩杀刀下。
剩下三人心思也散了,青年明明用的是刀,却灵动缥缈,舞动起来比江湖上流传颇广的剑舞还要好看,可就是这绚丽的刀光,每每向着他们命门而来,丝毫不留余地。
就在他犹豫的这会,来人已经刀锋一转,惊雷一般向他斩来,武师勉强应对了几招,慌乱之中将一旁的另一个人拉来挡在了他面前,转身向着密林中跑去,然而还不等他跑几步,便感觉到自己身子一轻,浓密的树冠在他眼中放大,然后又急剧缩小。
卫青斩下那人头颅,这才转过身来,巨大的白虎正咬碎了最后一个试图逃跑的武师的喉咙。
它见卫青回头看它,一边想哼哼唧唧的蹭过来,一边又觉得自己刚刚杀过人,身上血腥气重,它原地不自觉的转了一圈,这下子连原本干净的后脚都踩在了染血的地面上。
前脚有些坡的白老虎僵在原地,只得先舔了舔嘴角,假装无事发生的小跑到卫青身边。
它拿脑袋蹭了蹭卫青,一边在他身边打着呼噜打转,一边还假装路过不小心的用后爪在那已经死去的胡商身上泄愤似的抓了几下。
卫青摸了摸彻,有些心疼的抬起它的前爪看了看,白虎前爪上有倒口子,像是什么陷阱兽夹留下的,彻自己懂得辨识草药,然而这几天被一群人追的紧,它也没能处理伤口。
卫青摸出伤药要给它上药,但彻见到他实在兴奋,一点也不肯安分呆着,卫青只得先抱住白虎,在它脸颊上亲了亲,这才让彻安静下来。
那群上山的胡商自然是回不去了,不过未央山地域宽广,早年便常常有人迷失丧命其中,近年有卫青与彻在,卫青偶会假做猎户送人离山。
不过这次可不会有猎户来帮助迷路的胡商了,卫青放了只鸽子,将信息简单发给了县令,尸体自然不需要他处理,山野很快就能抹除这些人留下的痕迹,更何况被打扰到的野兽早已蠢蠢欲动,准备享受送上门的食物。
胡商那事后,卫青发现彻更爱黏着他了,原先只是有些黏糊的白虎如今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即便偶尔卫青去鸽笼处理些信件,它知道卫青在做正事不敢吓
', ' ')('到鸽子,也要蹲在鸽笼远处的林里,两只雪白雪白的耳朵露在灌木外面,竖的笔直笔直。
卫青喜欢摸彻的耳朵,老虎的耳朵温热柔软,他摸着摸着,便会顺着耳线摸下来,揉揉彻的脖颈,等大老虎眯起漂亮的金色眼睛,他就凑过去,轻轻含住彻的耳朵摇一摇。
彻这时就会不耐烦的抖抖耳朵,若是卫青正躺在趴伏的它身上,它就会用尾巴轻轻敲打两下卫青,若是卫青还不松开,甚至伸手抱着它脖颈耍赖,彻便会用收起利爪的后脚托着他,等他找好位置,心满意足的把自己埋进毛绒绒里,陪着彻一起睡觉。
卫青收好与朝中那位大员的信件,将买好的卤味取了出来,今日那大员回了信件,卫青只得亲自下山去取,彻见他要出山便满脸抗拒,最后甚至跟到了山脚大路不远处,还是卫青哄了它好一会,才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
卫青也担心彻,他火速取了信件,又买了彻爱吃的卤味哄它,这才带着回到山里。
不过他之前与那大员商议的事情到有了些眉目,若是处理好,倒也不用担心以后再有人打彻的注意。
他将卤味分好端了出来,彻果然闻着香味蹲坐好,一脸乖巧的等着,不过等一人一虎开始晚餐,彻又不满了,它自以为趁着卫青不注意的时候,悄悄从卫青碗里叼走了只鸡腿,然而见卫青不在意的样子,它又不开心。白虎的爪子在石桌下抓了两声,长长的尾巴卷着卫青的手,非要让卫青从它那份里也拿个鸡腿走才行。
早年时彻刚刚将卫青捡回来后,便常常与青青抢食,起先卫青以为它没吃饱,后来又以为它觉得自己的那份好吃,便直接换给彻,然而彻都不满意,这让卫青迷惑了好久,不过随着他与彻日渐熟悉,他才明白彻哪里是真的想抢他的饭,不过是觉得在卫青碗里的看着更香,撒娇卖好让卫青给它尝尝而已。
后来卫青常常与彻一起分吃食物,不过随着他年龄大了,有些想法渐渐在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卫青便也会有意识的做些什么,来彰显自己在彻眼里的与众不同。
卫青有些走神的想着他上次买回来的东西,大红的香烛与漂亮的囍字剪纸看着喜庆极了,一双合卺酒杯被他放在屋里,至今也未拿出来。
与已经去世的老先生所想的一样,卫青养成了温和的性子,他知礼谦逊,当的上一句举世无双的翩翩君子。
然而与他所想的也不一样,卫青自幼便见得大户人家的扭曲,通透的孩子早早便看懂了人心间的薄凉,后来又与彻生长在山林之间,直白与野性也长在他的骨子里,并不是那些圣贤书本能压的下去的。
卫青早早便认定彻是要陪他终老一生的,然而他也知道,彻再聪慧,大概也不能理解他的心思,他试图用一些人的手段绑住彻,却不知道山间生灵是否愿意被他捆绑。
卫青被手边毛茸茸的触感回过神,彻见他走神了好一会,便将自己的毛爪子塞进卫青手里,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卫青的愁绪还是让彻担忧,于是它将自己的肉垫塞给卫青,示意平日里最喜欢捏捏摸摸的卫青玩一会。
卫青笑了笑,他低头在彻爪心亲了一下,想着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让彻离开的。
那位大员办事极快,不过几日,卫青便收到了他的回信,皇家开设的武学正在准备,从各派请的武林高手即将前往京城,若是这武学能顺利开启,那未来的江湖便将与朝堂密不可分。
不过原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它们就不可能分开,如今重新整合,自然是好事。
大员的回信里提了不少高手广为流传的故事,爱花爱鸟的人不少,想来是不介意多个爱虎的同袍。
卫青原本担心彻不愿意与他离开未央山,却不想白虎走的痛快,除了蹲在宽敞的马车里,让拉车的马儿吓得有些抖,或是每日溜出去在不远处转圈带回来些野味来,彻悠然自得,一定也没有什么不适。
这一路因为带了白虎,卫青多在驿馆休息,遇到亲事是桩意外,他在的驿馆恰好是座村落旁,那村子外围的一户人家成亲,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连彻都忍不住扒着二楼的窗户缝隙,露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
卫青摸了摸它的头,见它好奇的尾巴都摇晃起来了,便耐着性子给它讲了讲成婚是什么样子。
因着彻的原因,附近村子里的人知道驿馆休息了位养着白虎贵人,并没什么人敢靠近,但毕竟摆了喜宴,那户人家还是心惊胆战的送了些饭菜过来。
开门的人是卫青,或许是玉树兰芝的青年人过于谦和温柔,那户人家离开时到也没觉得那么害怕了,然而他回头去看,便见到温和望着他的卫青并未察觉到他身后的屋里,不知道何时卧了只白虎,它那虎视眈眈的金眼睛,正专注又贪婪的盯着门扉处的俊秀青年,那人甚至觉得自己在那白虎的璀璨的金瞳里看到了盈满的深情与占有欲,可等他凝神再去看时,那目光已经转到了他身上,便只剩下凶狠的冷意了。
那人打了个寒噤,刚刚压下去的恐惧重新席卷而来,他连忙回过头去,匆匆忙的走开了。
', ' ')('虎(下)
带R18,是兽X人——
预警——
卫青原定的行程最终还是被耽误了,他本打算第二日一早启程的,却没想到被彻唬了一跳。
白虎晚上趁着夜色溜了出去,不过这附近虽然也连着山脉,却是座赏景的小山,卫青完全不担心彻在这里遇到危险,但秋日里天气渐凉,即便他内力深厚,没了平时搂搂抱抱可以埋进去的毛皮毯子,也还是不舒服,不过这点不满在第二日一早彻跃武杨威的带着一对大雁回来的时候便烟消云散了。
那对大雁神色恹恹的,头对头蹲坐在院子里,卫青一出门便瞧得清楚。
他一瞬间愣住了,有些拿不准彻的意思,然而昨日他才讲的那些话还记得清楚,纳彩之礼如何,他自然也有细说。
白虎见他没有反应,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垮了下来,它凑过来,哼哼唧唧的拱着卫青向那对大雁处走,拱了两下,又扭头泄愤似的对那对大雁吼了一声。
也亏的卫青体谅驿馆原本中人,遣了他们先离开,不然这一声虎吼,怕是要将人吓坏了。
那对大雁原本缩在院子里,被白虎吼了,连忙晃晃悠悠的走过来,等它们走进了,卫青才见到这对大雁似乎被白虎收拾的厉害,虽然竭力打理过,背上的羽翼还是瞧出来点零零星星的散乱,其中一只羽翼上还被扯掉了跟羽毛,歪歪扭扭走过来,看上去可怜……又有些好笑。
卫青忍不住弯起嘴角,露了个笑容出来,彻见他笑起来,哪里还在意那对大雁,早就扑在人边上打着滚露出肚皮,一副小老虎累了,要亲亲揉揉的撒娇模样。
卫青陪着彻坐下来,他低头在白虎粉嫩嫩的鼻头上亲了亲,彻顺势舔了舔他,歪着头在他脸颊边蹭来蹭去,卫青便伸手去揉它肚皮,为了抓大雁一夜没睡的大白虎瞬间打了个哈欠,眼睛都眯起来了,它的尾巴勉强晃了两下,很快昏昏欲睡的垂了下来。
一对石子分别打在悄悄向着门口挪动的大雁脊背上,两只大雁做贼似的回头,便看到坐在睡着的白虎身边的那个人类,正对着它们露出浅浅的笑容。
那确实是个漂亮的人类,即便是禽鸟,都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坐在白虎身边的人只让它们感到寒噤,于是原本想要趁机溜走的大雁们只好老老实实的重新蹲坐了下来,不敢再动了。
卫青最终还是放过了那对大雁,虽然彻很不开心,但是等卫青给它看了他买的雕龙画凤的红烛酒杯,彻便任由卫青将那对大雁送回了山林里。
彻十分喜欢那红色的香烛,天天可怜巴巴的冲着卫青撒娇,非要等卫青打开他的竹筐看一眼,才能安下心来。
因着车队再未遇到意外,速度倒也不慢,没用多久便到了京郊卫青早早买好的院子。
那山庄藏在京郊的山脚下,虽然没有未央山宽广雄伟,却也雅致幽静,彻来的第一天就顺着后院上了山林。
这里毕竟是京郊,没什么猛兽凶禽,等彻在山上溜达了一圈,山头里的动物们也就老老实实认清地主了。
卫青买的院子本身不大,倒是盘下院子后的山花的多,他走了那大员的关系,如今跟彻舒舒服服的住了进去,小院里没有下人,一人一虎倒也逍遥自在。
收拾好屋子的第二天,彻便迫不及待的将卫青的竹筐衔了出来,它艰难的摆好烛台酒杯,大红的囍字却不会贴,急得大白虎围着卫青团团转,直到卫青把字贴在他俩房间窗户上,又点上了蜡烛,才终于满意的安静下来。
朝廷的学院开设起来,已经是来年春天了,卫青特地找了那大员谈了一次,武院开设后与最初的设想不同,反而请了名师先教礼仪,若是过了考核,才会交武艺。
那学院虽然起步艰难,但渐渐的,往来求学的学子名士日益繁多,如此几年下来,倒也成了中原一番盛景。
而这已经与卫青关系不大了,如今世人皆知青衣侠本名卫青,身边常常有瑞兽白虎相伴,除了回去书院学府教授课程的日子,便是游历于中原名山大川,若是哪里有些不平事,说不定还能见到他的影子。
不过这些对卫青而言,都是身外之物,他现在真正需要关心的,也不过是彻了。
卫青与彻原本是要去附近一座陡峭山峰云海奇景的,结果路过这山头时,彻性子一起,追逐野兔跑了进来,不小心带着卫青进了山里,绕到了附近一座荒山上,这山连着大片密林,瞧上去与目的地还有老远,虽然一人一虎并不害怕猛兽,但要山林里路途总是难走,绕回大路还要有些时间。更何况山林湿热,卫青见到山涧里有处潭水,便打算在这露营休息,等明日再去目的地,不过等他下水冲洗时,才发现他们闯进了别人的地盘。
这处山林里也有只老虎,那是只年轻的雄虎,大概是发现了领地被入侵,雄虎不知道何时贴着山壁悄无声息地潜伏了过来。
不过还没等那老虎靠近水潭,彻已经从一边猛的扑了出去,体型是那老虎两倍有余的巨大白虎对着胆敢靠近它伴侣的雄虎毫不手软,几
', ' ')('乎是一个照面,它便在那陌生老虎身上留了五道又深又长的血痕。
那雄虎哀嚎一声,扭头就跑,彻不愿离开卫青,所以也不曾追它,只是冲着那老虎跑走的方向咆哮。
这连战斗都算不上的殴打结束的飞快,卫青瞧着水潭边缘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的大白虎,便忍不住笑着舀了一瓢水泼在它头上。
白虎愣了愣,湿漉漉的脑门加上傻乎乎的表情可爱极了,卫青忍不住笑出声,得到了白虎哼哼唧唧的抱怨声,不过很快,卫青的笑声便轻了下来。
原来白虎不知何时也下了水里,它正凑近卫青,将人抵在岸边上,用柔软温热的舌头在他白皙匀称的身上舔舐着。
就着一会的功夫,卫青已经感受到彻那根凶器抵在他腿根上。
这处潭水幽深清凉,那物灼热的温度丝毫不受影响,似乎要将人烧化一般,白虎舌头上的倒刺伏贴着,每每从他胸口划过,都能带来轻微的刺痛,然而他早已敏感不已的红樱就在这点刺激中颤颤巍巍的挺立起来,若是恰巧被灵巧的舌尖照顾到,便会带出主人一声甜腻曼妙的呻吟。
彻有些急躁的轻轻啃咬着卫青的肩膀,它的尾巴卷着卫青一条修长的腿,尾巴尖已经沾着水贴在了它熟悉的,美妙的能让它发疯的地方,白虎的利爪完全收起,只有柔软的肉垫在它身下那具美丽的肉体上磨蹭着,卫青被它蹭的难耐,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膛,让白虎更加方便的玩弄着他胸口肿胀的红樱。
白虎粗长的虎尾迫不及待的挤进了已经开始下意识邀请它的穴口,潭水随着它的动作流了进去,竟是将湿热的花穴激的一哆嗦,卫青仰起头,他身前挺立的性器颤抖着吐出些许白灼。
他完全被白虎架在水潭边,一条腿被虎尾高高缠着,另一条勾在白虎腰腹上,雪白的脚趾微微卷曲着,随着白虎的动作晃动着,他除了抱着白虎脖颈的手臂,整个人都被悬空,挂在白虎身上,白虎用虎尾将那紧致的花穴开拓几分后,便迫不及待的压着他,贴近了自己那兴奋的性器。
早已熟识情事的身体仅仅是被那物凑过来磨蹭都会兴奋起来,卫青难耐的用膝盖蹭了蹭彻,单单只靠虎尾并不能满足于他被挑起的欲望,平日里优雅凌冽的侠客,如今宛若生了一身媚骨般,流露出无边艳色。
等彻那凶器彻底进来后,卫青原本蹙起的眉眼舒展开来,他捧起白虎的脸颊,凑过去亲吻它的鼻尖,他又拿鼻尖蹭了蹭彻,等白虎那柔软的舌勾住他的舌头,将他上面那张贪婪的嘴也填的满满当当的。
彻的凶器牢牢的钉在他身体里,每一次进入,都仿佛能将他贯穿一般凶狠,卫青初时还能游刃有余的与它耍弄,过了不大一会,便只能勾着白虎,任由它凶狠的掌握着所有的节奏了。
不过水潭里毕竟不太方便,卫青每每手软的勾不住彻时,便忍不住向下滑动,这虽然让彻进的更深了,但只几次,他就忍不住开始向彻求饶了起来,白虎环顾了一下四周,将怀里的人转了过来,它那凶器此时还在卫青体内,就这这么一圈,直直碾在卫青敏感的地方,这让怀里的美人儿仰起头,发出一声啜泣,哭泣着再次射了出来。
然而彻并不满意,它低头轻轻含着卫青后颈,带着他爬上了水池旁的巨石,白虎锋利的牙齿贴在卫青脖颈上,要害被威胁的颤栗与裹在内壁中随着彻动作不停刺激他的凶器,让卫青不由自主的挣扎了一下。
然而很快他就重新臣服在彻带来的欲望,与温柔的舔舐中,甜蜜急促的呻吟从他喉咙里溢出,任由压着他的白虎彻底征服掌控他的一切。
卫青模模糊糊听到什么声音,他有些迷茫的眨眨眼,侧头喃喃的对彻低声说着有人,然而白虎对此的反应只是低伏下了身子,将卫青完全遮在自己的肚皮下面,它湿漉漉的皮毛贴服在身上,并不显得凌乱,反而衬得白虎更加巨大,那双金色的眼瞳冷冷的注视着闯入水潭边的樵夫,下身的凶器抵在卫青花穴深处,已经结成的巨大的结牢牢卡在他的身体内。
那樵夫倒也聪明,他听到不同的虎吼声,以为两虎相争,想来看看是不是能捡捡便宜,然而见到如此巨大的白虎,樵夫哪里还敢停留,他吓得扭头就跑,连手上拎的柴火都没再顾上。
而此时的卫青被彻所成的结刺激,哆嗦着伸手去攀够它裹着自己的前爪,他的性器抵在被潭水温润的石壁上,随着彻的动作磨蹭着,很快也忍耐不住,再次射了出来。
等一人一虎胡闹结束,天都暗了下来,卫青懒洋洋的靠在彻身上,只觉得这会子肚子似乎还胀的厉害,他歪头咬了咬彻的耳朵,由不解气,便又伸手弹了弹彻的鼻子。
白虎好脾气的任由身上人折腾,它还换了一个位置,让卫青靠的更舒服一些。
彻知道卫青根本不会对它生气,果然很快的,怀里的人就眯着眼缩在了它的肚皮上,白虎雪白雪白的毛毛柔软舒适,层层包裹着他,手掌心下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跟他小时第一次摸到感觉一模一样,从未变过。
卫青安心的闭上眼,与彻一起休憩起来。
次日下了山,
', ' ')('因为绕路的原因,原本准备的吃食有些不够,卫青便想着去镇上买些。
他安抚了一会不能进城的彻,这才匆匆寻了家酒肆。
等着店家打包的功夫,他突然听到一桌上有人似乎聊起了老虎,等细听过去,竟是昨日上山的樵夫绘声绘色的讲着他如何在噬人的猛兽爪下脱险。
那樵夫吹嘘的厉害,他身边的人也不信,几人争辩起来,樵夫便拍着桌子愤愤说他瞧得真切,水潭边就是有只白虎,而且他还确实听到了人的哭声,怕是那白虎在扑食上山的路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唉声叹气,有这等凶兽,连上山都成了麻烦,他当时瞧着害怕,连丢下的柴火都没来得及再捡回来。
卫青听的耳根发热,他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压了压帏帽,才反应过来昨天彻叼来的那捆柴竟是这么来的。
等那店家将东西打包好,卫青拎着东西快步走了出去,路过那桌时,他留了块银子到那樵夫口袋里。
至于之后会不会被当成什么奇闻怪谈,那就不是卫青在意的了。
就这样几十年过去,青衣侠与他身边的白虎还在江湖中流传,没人知道青衣侠的来历,就像没人知道他最终的去处,只是有一日,这人与他的白虎再未出现在这个江湖里。
千年后
大汉集团的刘总一边跟秘书通着电话,一边拿钢笔轻轻敲着桌子上的笔记本。
“匈奴集团是当我大汉没钱是么?”刘彻随手翻了翻笔记本上的文件,冷声说道,“说想往我项目里塞人就塞人,男二?青衣侠有男二么?”他敲了敲了桌子,不耐烦的说道,“史料都出土多少了,有些人想塞个莫名其妙的女主跟人家谈恋爱就够不尊重历史了,怎么还有想塞男二的,可以啊,你告诉他,本人不嫌钱,想塞就来,我不介意把追捕白虎彻的胡商给他当当男二,反正也没几个男角色是不是,这还是个重要人物呢!”
恰在此时,有人礼貌的轻轻扣了三下门,刘彻挑了挑眉,飞速挂了电话,准备面对他妈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
推门进来的人推了推眼镜,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秀丽的微笑,“卫青,h大历史教授。”
刘彻眨眨眼,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加速,他疯狂按耐住自己想要回去抱着老妈高歌一曲的心,挂起了得体的笑容,“刘彻,大汉集团总裁。”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自然的牵起卫青的手,“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请您一起吃个晚饭?”
被他牵着手的人并不反抗,任由他牵着向外走去,那人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笑意,“当然,这也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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