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64节</h1>
她丈夫嘿嘿对着林嫂子笑:“这个道理你当然懂,要不然我也不会娶你了。”
林嫂子白了她一眼,将碗拿到厨房里,她在院子里看了隔壁毛家一眼。心里对毛金兰有一些担忧。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毛金兰今天在上午下了那个年轻营长的面子,也不知道他会怎么责怪她。
而在一墙之隔的陈建邦家,陈建邦回来后将毛金兰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吃饭的时候也时不时地看毛金兰一眼又低头下去吃饭,仿佛毛金兰下饭一样。
毛金兰被他看得心里烦躁,啪的一下放下手里的筷子:“陈建邦有话你就直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陈建邦嘿嘿一笑:“我媳妇儿这么美,咋就不好看呢。”
毛金兰嘴角往上勾了勾,又强行压下:“说吧,上午我把乔嫂子打了这事儿你是怎么看的。”
陈建邦夹了一筷子肉让在嘴巴里:“能咋看,两只眼睛看呗,打了就打了,还能咋地。他要不是个女的,我早揍她了。”
毛金兰看了一眼陈建邦:“你不怪我啊?”
“怪你干啥,她说那样的话,就是该打。我还觉得你打轻了呢。”
“那你说乔营长会不会来找我麻烦?”
陈建邦漫不经心地吃着菜:“你想多了,他不会来的。他要是来了,那就代表着他觉得他老婆说的话都是正确的。那时候就不是他老婆得罪人了,是他得罪人。得罪了那么多人,他在部队里可就不好混了。”
“你就这么肯定?乔嫂子啥样,我就不信乔营长不知道,那他咋不管管乔嫂子,非得让她到处得罪人啊。”
陈建邦颇为幽怨地看了一眼毛金兰,她自己对女人的恐怖之处真的是一无所知。
陈建邦刚开口,隔壁就发生了一阵争吵,陈建邦与毛金兰对视一眼,陈建邦对毛金兰耸耸肩:“我说得对了吧,乔营长不会听她的话的。”乔营长要是听乔嫂子的话,那乔嫂子就不会生这么大的气了。
毛金兰不用看都知道陈建邦很嘚瑟,她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吃过饭陈建邦洗了碗进屋,毛金兰已经铺好炕准备午休了。
小天赐今天受委屈了,这时候也不跟她妈妈睡了,爬到陈建邦怀里,小嘴吧嗒吧嗒的将今天发生的事儿再给陈建邦说一遍。
她虽然会说话,但复杂的说不了,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句,陈建邦从回来到现在听了好几遍了,但他还是觉得心疼。
毛金兰则翻个身背对着爷俩,美美的睡了一觉。
叫她起床的,是部队的午休起床号。
她睁开眼,陈建邦正在穿衣裳,一身的冬青色看起来养眼极了,陈建邦察觉到毛金兰的目光,系皮带地时候特地系得比平常要慢一些。
毛金兰看他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陈建邦终于系好皮带,已经是五分钟过后了,毛金兰翻个身趴在炕上,手支撑着下巴,常年盘在头上的秀发因为要睡觉而披散在身上,在毛金兰大红色的里衣相衬之下,她的脸蛋白的几乎透明了。
陈建邦就这么看着她,下.身不知道怎么地就起了变化。
毛金兰掀开被子下地,将陈建邦整齐的袖口整理整理,凑近他脖子边上轻声说道:“晚上早点回来。”
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从陈建邦的脖子痒到了心里。
陈建邦按住毛金兰的肩头,自己的唇精确无误地印在毛金兰的唇上。
反复亲着,等到午休起床铃响第二遍了,他才不甘心地放开毛金兰:“晚上洗干净,等着我。”
毛金兰被陈建邦调.教了两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羞涩地少女了,她朝陈建邦抛了个媚眼。陈建邦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
下午的训练,陈建邦虽然依旧严厉,但也老走神,他的搭档刘教导员把他叫到一边:“你今天这是咋了?”
一问这个,陈建邦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中午毛金兰躺在床上魅惑无边地样子,活脱脱地就是一个妖精。
两腿之间的物事有了抬头的意思,他不着痕迹地翘起二郎腿,伸手捏捏眉心:“中午睡觉被熊孩崽子掀了被子,可能有点感冒了。”
陈建邦在心里给小天赐道了一声对不起。
刘教导一听这话,立马道:“哎哟,大冬天的感冒可不容易好。你中午没上食堂去打板蓝根水喝?”
喝是喝了,但陈建邦怎么可能承认呢,他装模作样地捏捏鼻子:“我忘记了。”
刘教导员比陈建邦大了十岁,在工作之余,他对陈建邦的态度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特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陈建邦:“让我说你啥好?啊?明明知道冬天是感冒的多发时节,你还不知道好好的预防预防。你知道现在外面药品多难弄吗?真是气死我了。”
为了晚上能和媳妇儿过上一个轻松愉快的夜晚,陈建邦咬着牙硬是听完了刘教导员的念叨。
刘教导员念叨完了,终于说出了陈建邦最想听到的一句话:“晚上回家,让你媳妇儿给你煮碗姜汤,你喝光了躺在炕上捂着好好睡。”
陈建邦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做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是不是不太好啊?今晚上说好的我查寝。”
刘教导员的媳妇儿没来随军,他常年住在宿舍,查寝这事儿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了,他没好气地说道:“你回去养好身子就行了,别的你甭管了。”
陈建邦忙说不行不行,刘教导员又教训了他十分钟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陈建邦心里乐开了花。刘教导员心里也挺高兴,他觉得陈建邦这个同志还是很有责任心的,生病了都不想休息,要坚守在岗位上。
下午训练结束,陈建邦特地去了个厕所,他们办公区地厕所外面水池子里贴着一块巨大的半身镜,是让军官们整理军容的。
他在厕所外面洗了把脸,将自己全身都搭理得整整齐齐服服帖帖地才往家里走。
这时候热河的天已经黑了。
下午毛金兰将冻硬了的糍粑切成了手指长宽的条儿放到油锅里炸好后裹上黄豆粉让小天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