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开始对千疮百孔的店进行修葺,墙是自己动手粉刷的,贺嘉年坐在高凳子上,用滚轮工具粉刷被黑色的浓烟熏得黑污的墙,珍宝守在他旁边当帮手。
珍宝发出一声轻叹,“我仍然想不通她为什么那么恨我们,以至于这几年一直不肯放过自己,现在还把自己后半生搭进去。”
“你要清楚,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将自己身上遭遇的痛苦怪罪于别人身上,他们不会思考反思是自己的原因。”
冬雪消融的时候,珍宝斋终于恢复如初,仿佛从没有遭受那场大火。
“好啦。”珍宝将最后一包糕点放到架子上,脸上笑容如春风。
“不过明天又要开学了。”
贺嘉年那双骨节分明得手抚摸珍宝黑亮顺直的长发,“怎么,这么讨厌开学。”
“我想每天守着柜台数钱钱。”反正工作不也是为了赚钱。
*
时间犹如一帧帧光感饱满的电影胶片,封存住过往又带动着岁月记录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