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后排整日里像开着茶话会似的。
有一段极好的文字。
有一种学生叫“后排的学生”。他们虽然学习成绩差,但他们有理想,有抱负,他们表面上蛮不讲理,但心里却充满热情,我们后排的学生,你们“前排的”伤不起。
有一种学生叫“后排的学生”,每次班级那些所谓的班干部管理班级的时候,就会拿我们说事,前面的学生说说笑笑,打情骂俏就是在讨论问题,我们的讨论问题永远都是在说话,“说你妹啊”你们在前面假公济私的泡妞,让我们当替死鬼,什么东西。
有一种学生叫“后排的学生”,他们学习成绩差,并不是因为不想学,而是落下的功课太多,不知该从哪里补起,所以我们上课玩手机,逃课,甚至翻墙上网。我们不愿看到那些道貌岸然的好学生的脸色,所以我们有问题也不去问他们,我们不愿看到,那些所谓的传道的老师因为问的问题简单而露出的不屑的神情,所以我们即使考试倒数也不愿看你们的脸色。
上周成浩老师说这星期每个人都得交手机,虽然是温声细语,却有一种不容商量的意味在里头。再加上校长在晨会上反复强调要“严抓”,高三的学生更要引起警惕。如此,我便有些怂了,从上周五开始就思量着要不要交手机,斟酌不下。要是故技重演说手机放在家里,恐怕老师不会相信。于是周日,我咬一咬牙,狠心把手机交上去了。
约翰看到我这样不理智的行为,大吃一惊:“我的天呐我看到了什么?叶宇欧,你脑子没进水吧?”
我说:“不就交个手机吗?我高一时也是没手机过过来的。”
高一时的自己只是每个周末回家的时候能有机会玩一下手机,等到周日要去学校了,就把手机乖乖的放在家中抽屉里。每晚没有手机的日子,十点钟到了,熄灯了,就准时睡觉,不管有没有困意,只要闭上眼睛就好了。可如今是万万不能坐到那样子了。
约翰说:“我这有备用机啊!”
我愁苦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约翰摊摊手:“你也没问我要啊。”
我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高三了。所有的人都恨不得一天有三十六小时看书做题。函数,化学议程式,间接引语,过去完成时,虚拟语气,朝代年表,农业的重要性。所有的考点都在脑海里乱成一锅粥。被小火微微地炖着,咕嘟咕嘟冒泡。
很多女生都在私下里哭过了。可是哭也没办法,一边抹眼泪还得一边在草稿纸上算着数学题。
经常出现的年级成绩大榜是每个学生心里的痛。哪个班在谁谁是突然出现在前十名的黑马,哪个班的某某怎么突然发挥失常掉出了前三十,者哙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一直都有的比较和计较,像是粘在身上的带刺的种子,隔着衣服让人发出难受的瘙痒和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