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委陈老师说:“歌手大赛的主持人就是你们四个了。”
我心中自然非常高兴,只是不能太明显地显露出来,所以只是点点头。看身边的宇滔、高三二班徐温和、高一四班孙惠洁三人亦是矜持。
只是不想主持词竟要自己写,我心中想着偷懒躲过去,等别人写好了自己念熟就是。可徐温和是真听话,陈老师说“你们可以创个群互相交流”,她立刻便拉了其他三人进讨论组,并开始商讨编写主持词。
四个主持人,两男两女,到时候一男一女上台报幕,四人很快分好了组,我和孙惠洁搭档,宇滔和徐温和搭档。
惠洁上网复制了一段开场词,其余的节目串词便由两组自己想各自主持的了。
那一边迅速编好了串词,待到巧洁问“你好了吗”时,我才猛然想起自己什么都没准备,于是问她:“你呢?”
不料对方直接发了她的串词,说:“我已经写好了,可能不怎么好,你看看。”
我点开看了一眼,事实上无论她写得好不好都比自己好太多。瑾凡说:“nb!”
惠洁很谦虚地说“不不不”,仍旧问:“你好了吗?”
看来坐收渔翁之利是不能了,况且让女生帮自己写也不算个事情,我只能硬着头皮问自己要写那几个节目的串词,惠洁回答是前四个,我便靠着人脑和电脑拖拖拉拉完成了四个节目的串词发过去。
第一次对词很是潦草。我因和陈元昊去镇上买鸡排迟到,过去时心中极为忐忑。推门进去后其他人果然都在,他们还在抄写主持词到红色小卡纸上,徐温和说到时候就拿这些小片的卡纸上台主持,防止忘词。
我坐下一起抄。主持词念起来不长,抄写却着实费了一番力气,花了两个小时才抄好。众人站好位置对了一遍,算是留个印象。以后的一个星期里众人都在午休时和晚自习时聚在一起排练。
陈老师看他们这几天的排练成果,众人对自己写的词还是挺有自信的,不想陈老师竟听一段毙一段。
徐温和:“即将要迎来的一号选手是一位帅气的小学弟,大家期待吗?”
宇滔:“好了别犯花痴了,我们把舞台交给选手,期待他的精彩表演吧。”
宇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世间一切,都是遇见。冷遇见暖就有了雨,冬遇见春就有了岁月,天遇见地有了永恒,人遇见人有了生命。”
徐温和:“那你遇见我呢?”
宇滔:“这仿佛是个笑话。”
……
“停停停!”陈老师苦笑着,“这些词是温和你写的?”
徐温和点点头,两手互相抓着贴在肚子前。
“我就猜到了,你写的词都是这种泼冷水的风格,这样……还是改一下吧。”陈老师看向宇滔,问,“你是宇欧还是宇滔?”
他还不能很清楚地区别开宇欧宇滔。
宇滔说了名字,陈老师说:“你的声音怎么回事?我记得海选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是不是最近感冒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浑浊。
“没有啊。”他面带尴尬地摇了摇头。
陈老师皱眉:“你们写的词还有问题,需要改。宇欧和惠洁的稍微好一些。”大概是看到众人脸上沮丧的神色,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我知道你们用心了,挺好的。你们的词写的不错,稍微改一下就行。”
出了办公室的门,徐温和将手中一叠的红卡纸扔进垃圾桶。
“都扔掉吗?”惠洁明显不忍。
徐温和谈叹气:“老师觉得我们设计的主持词晚会的风格太重了,我们还是简单点,删掉一些东西吧。”
惠洁点点头,看了眼我,咬牙扔掉自己的卡纸。
主持词几经修改,最后只有嘉宾节目保留对话串词,其余的均只需要上台简单报幕即可。无聊得很,这下轻松了,连看都不需要,还省了精力。
后来的日子里,我奔走在主持人排练和开场大合唱的排练之间。原定周一晚举办的歌手大赛因下雨的缘故推迟了一天。
排练过后也是下小雨,雨确实不大,滴滴答答的,不像是在下雨,倒像是在下雾。整个操场被封锁在密如珠网的雨丝中。往远处看去,在跑道上牵手徐徐而行的情侣、绕着操场一圈又一圈慢跑的人们,篮球架下英姿飒爽的男生们都只剩下了一个有些模糊的轮廊。天上又是几阵闷雷响过,雨水好像被催促似的,大了一阵。可是,不一会儿,又小了下来。
我跑了五圈后,被麻银双拉到一边。她说:“我已经折好了很多花,保证以假乱真,你相信我的技术。”
前天中午下雨,我和麻银双一起去镇上的文具店买了几张卡纸,再到旁边的花店买了几支玫瑰花和花束包装纸。她说要在我唱歌时上台送花。但是人没钱起来真是苦逼,就连要送出去的花都要造假。她准备折很多纸花,用花束包装纸包起来后再在最上面和旁边插上真的玫瑰花,这样既省钱,送花的目的也达了。
我说:“你放心折吧,我相信你的手艺。”
她嘿嘿一笑,说:“我还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什么?”
麻银双一双眼睛瞄了周围一圈,然后才说:“到时候我上台把花送给你后,你要抱我一下。”
我有些吃惊,更多的是疑惑:“你不会这么饥渴吧?”
她哭笑不得:“老娘是那种人吗?你到时候抱一下,给我的前男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