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的女生,从来都是最最十足的人,男神们都甘拜下风。
临近上课,可可找我一起玩儿时常玩的一种游戏,就是石头剪刀布,赢的人可以后退一只脚的长度,而那个熟的人要用一只脚顶上去,另一只脚得留在原地。如果一个人运气巨差的话大概是要做到劈叉的份上。彼时无聊至极,我便答应下来了。
石头对剪刀,布对石头,剪刀对布。我素来知道可可的柔韧性极佳,所以玩游戏之前就只是抱着在众人面前惨叫几声的心态来的,却不想自己非但没有想象中那般丢脸,反而一脚滑到底顶在她的鞋子上,引来一阵叫好声。着实是惊到自己了。
晚上,我跑完步回到寝室还未进门,便被从寝室里出来的陈良拦住,他带我走远了几步方才肯说原因:“你先不要进去,阿鲍刚刚自残,现在班主任正在里面。”
我惊掉了下巴:“什么?阿鲍自残了!”我原是不相信,毕竟有些荒唐,不过脑中突然跳出来的一个画面倒让他放下了怀疑。记得军训时,我曾撞见阿鲍在人群之外暗自神伤,走过去关怀时竟发现他是流泪了。问其原因,阿鲍起初不愿透露,我耐心与他说了几句才慢慢了解了原因。他很孤独,说的具体些,他的精神世界很孤独,而那孤独,大多是因为他有些闭锁,我开学初就有感受到阿鲍的有些不同。阿鲍很少笑,他是会笑的,不过几乎只有和他如今在四班的一个初中同学一起玩耍时才能看见他难得的笑脸。有一次我和宇滔打羽毛球时阿鲍与他的那个同学旁观,我清楚的记得,阿鲍笑得很开心,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找到初中的那种感觉了”。后来阿鲍请假,回来时带了些药,是治疗抑郁症的。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我进去拿脸盆毛巾洗脸时,留意听了一会儿班主任与阿鲍的谈话。阿鲍似乎是想将自己彻底包裹起来,不让外人甚至是亲近的人接触自己,他说自己心情不好时就会用刀片划手臂。这是为了什么?难道让自己受到伤害可以缓解压力?百思不得其解。但将这种情景放到阿鲍的身上时,答案似乎就有了些许头绪。
这大概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总而言之,阿鲍现在变成了怎样的人呢?也有些费解。他喜欢看玄幻类的小说,但我时常以为他搞混了现实与小说中的那个世界。如今的他依旧寡言少语,但至少没有出现那些比较带暴力倾向的行为了。一次,阿鲍与同学们聊天,说四班的那个同学辍学了,自己会变得更加冰人。“冰人”,应该就是高冷的意思,虽然这样的解释有些牵强,但阿鲍却真的按照自己心中所认为的高冷生活着。他的手永远插在裤兜里,头发很长,遮住了半个眼睛,吃饭时独来独往……有时会让人觉得好笑,亦有些可叹。
一日下午自习时,我与同桌前桌后桌聊天。雅倩告诉我,自己对浩洁很有好感。
“我们家雅倩大概是春心萌动了。”我笑。
“那又如何,反正不会对你。”菲菲随口说道,哼哼然。
我转过身去,可可正与后桌邵瑞雪闲聊。瑞雪对可可很是照顾,平日里监督者可可不许吃辣条,因为吃了会咳嗽,若是哪一次可可偷偷吃了辣条让她知道,她会生气好久,最后可可只能去道歉。可可感冒发烧时,最关心的也是她。我觉得,邵瑞雪简直就是母爱泛滥,把可可当成自己的闺女了。对了,邵瑞雪因为长相软绵绵的,眼睛与流氓兔有七分相似,同学们就冠了她一个“兔子”的绰号,更贴切的讲,是……爱称。
我插嘴笑道:“瑞雪,我觉得你真是越发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