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跟你很好的那个红毛小孩儿呢?最近好像没怎么见到他啊。”
“他去德国了。”安民说。
洋葱愣了几秒钟,一块回锅肉夹着没塞嘴里:“你们分啦?”
“啊?”安民没反应过来,倒是钱包,实在看不下去洋葱的脑补行为,用力咳嗽一声,洋葱立刻回过神来,哈哈笑了两下:“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们暂时分居两地啦?”
“嗯,他爸爸生病了。”安民简短地说。
洋葱喝了一大口酒,安民望着她,突然想起余小豆喝酒从来都是用吸管的,就和小孩子喝酸奶似的。
洋葱托着腮微笑道:“那小子对你挺好的,有一天他住你家,好像把你惹生气了,大清早就跑来问我要食材,说是要向你好好道歉。”
她这么一说,安民的确想起来了,那是余小豆第一次亲吻他,结果他气得整个晚上没理余小豆,可心里却紧张得厉害,如果说真的是完全不在意这个人,又怎么会如此难以释怀呢?也许自己从那个时候,就对这个家伙有些好感了吧?
“既然他不在,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洋葱酒喝多了,话也说得挺多,钱包在旁边唯恐安民听出什么,直皱眉头,可洋葱不管他,继续道,“垃圾食品少吃,泡面这种东西没营养的,烧菜什么的要学着点,否则等那小红毛回来,看到你瘦了好大一圈,该郁闷死了——”
她笑盈盈地说着,突然眉头一拧,对钱包怒道:“操!你踩我干什么?!”
钱包无语扶额,暗骂这妞怎么就这么不配合。安民大概是听懂洋葱的意思,他没有想到自己和余小豆竟然会这么明显,连楼下的邻居都看出来了,耳根立刻涨红。
吃完晚饭,洋葱又想拉着安民打牌,安民好不容易才借着警局有事推掉了,从洋葱家回来,吃的太撑,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很伤胃,安民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吃了两颗胃药。
洗过澡,走到卧室,打开衣柜找换洗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衣柜里不知何时已经堆了好多余小豆的衣服,印着狗熊头的文化衫,黑白条子的修身衫,各种T恤……安民无奈地摇头苦笑,从一堆衣服中找出一件自己的换上。
刚才资料处理了一半,电脑还开着。安民远远地发觉自己的屏幕保护变了,他有些迷惑,走过去弯下腰一看,果然屏幕保护不知什么时候被设置成了字幕,一行淡蓝色的字缓缓地移动过去,一遍一遍——
不许吃泡面不许吃粽子不许吃冷饭不许饿肚子。
安民挑了下眉尖,荧屏微微照亮了他的的面庞,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余小豆临走前和他说过,自己到德国之后会经常发邮件汇报革命的一举一动,安民算了算看余小豆到德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就连了宽带上网去看,果然邮箱里有一封未读邮件,安民把它点开,抱着笔记本坐在床上看了起来。
错别字连篇……
余小豆大概的意思是说,自己已经到德国了,但还没有见到爸爸,是他爸的下属来接他的,那下属一副不着急的样子,还带他去柏林开车转了好大圈,晚上请他吃了烤肠,德国酸菜和黑啤,面包带蒜味儿,不好闻。后来他们又去了夏洛腾堡宫,在露丝广场辉煌如昼的灯光下来了张合影。写信的时候,助理正送他去了私家别墅,他要明天才能见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