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一听到萧典的名字立刻像戳了最痛处似的,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余小豆这回可着实被吓到了,林灼阳是个傻缺,小时候就爱哭,这个他清楚,可是长大之后林公子就学会了装13,虽然骨子里还是那个笨蛋二儿,但他在旁人面前根本不会露出这么蠢的真面目,如今林公子和一个小屁孩儿似的抱着自己哇哇大哭,余小豆心里隐隐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安民示意余小豆把林灼阳带客厅沙发上休息,自己去关上了大门。
“你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倒杯水,咱们有话慢慢说,别哭哈。”余小豆拍拍林灼阳的背脊,松开他准备去拿一次性杯子,林公子就自己挪去客厅,可还没走两步呢,脚下一软,整个人都往前倒,眼看着就要摔地上了,安民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他的肩膀,缓住了他下倒的力度。
林灼阳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脑袋被安民伸出来的手护住了。林公子眯着朦朦胧胧的眼睛望着安民,一时间好像把他看错成了别的什么人,眼泪汪汪地咬着嘴唇,说什么也不让安民抱他,腰一拧滚到旁边去了。
“哎,脏,那边橱斗下我放了蟑螂药!”余小豆急了,也顾不得到水,跑过来架起林灼阳,小公子他娘的真脆弱,已经昏过去了。
安民和余小豆对望一眼,把林灼阳抬到了床铺上。余小豆帮他脱鞋子的时候发现他足踝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不禁有些怀疑。他抬头去看安民,安民眉头紧锁地盯着林灼阳的脸,好象在思索着什么。
“把窗帘拉上。”突然,安民对余小豆说,“然后把林灼阳衣服脱下来。检查一下钱包这类的贵重物品还在不在。”
安民说话很有魄力,余小豆虽然迷惑,但也照做了。
拉了窗帘,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余小豆摸了摸林灼阳的口袋,翻出钱包和车钥匙,安民的眉头皱得更深。等余小豆把林灼阳皱巴巴的两用衫除了下来之后,他的脸色立刻变了。
“操!这么惨!”余小豆把林灼阳的衣服往旁边一扔,倒抽凉气。
只见林灼阳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有的都咬出了血来,结着血茧,手腕上的勒痕比脚腕上的还要清晰可怖,最让人心寒的是他身上那些未曾洗去的白浊液体,粘在光滑的皮肤上,显然是某个禽兽不如的畜牲在蹂躏完他之后,又猥亵地把那些液体抹到了他的身上。
余小豆呆愣几秒钟,气得肺管都要炸了,他蹭得一下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带着近乎扭曲的表情哑着嗓子怒道:“MLGB!哪个变态干的?!老子要拿刀子废了他!操/他妈的败类龟蛋孙子王八!”
安民拉住他,脸色也相当阴沉:“你先冷静一下。”
“我不冷静!”余小豆气得脸都歪了,“谁敢动他,弄成这副模样!活腻味了他!我要去找——”
“你去找谁?”安民扬起眉毛,靠在衣柜上冷冷问,“你知道是谁干的吗?还是你打算去找警察?”
余小豆想起来安民就是警察。
“……把他裤子也脱了,去浴室里洗干净。”沉默一会儿,安民淡淡说,“比起找人算账,还是先把他的情况稳定住比较好。我去旁边的药店买些消炎药。”
说完之后安民就转身走出了房间,但他的心底却隐约有了一个答案,那天在庙会看到的嘴唇薄薄眼睛吊梢的萧典,总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和林灼阳满身的青紫狼藉重合在一起。
给林公子洗了澡上了药,折腾了大半天余小豆的腰都快散架了,他忙活完了之后,重重地吐了口气,往沙发上一坐,望着正在思考事情的安民,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头发:“在想什么?”
“……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安民说。
“啊?”余小豆愣了一下,但还是摸出了手机,递给安民。安民示意余小豆别出声,翻到林灼阳的手机号码,又拿起自己的手机,把那串号码输进去,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