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豆接过纸巾,抹干净自己人中处的鲜红,又伸出了手:“不够,再来一张。”
安民只好再给他抽了张送过去,余小豆拿了纸巾,一撕两半,揉成团塞进鼻孔里,把自己塞成了毫无形象可言的猪鼻子,两团毛茸茸的纸巾团一边一个。
安民无语地望着他。
余小豆仰着脸,瘪着嗓子闷声闷气地说:“你下手也忒狠了,真当老子是强x犯呢你。”
“……你有毛病不。”安民轻声说,“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余小豆一翻白眼,顶着两团毛纸瘪嘴:“老正常,两个大老爷们打个啵呗,这叫实战演习,省着追女孩子的时候没有经验技巧,别跟你似的,陈小染这种公共厕所都搞不到手。”
安民果然不说话了。
余小豆半仰着脸蹭到床边,往上望他:“大哥,我发现你真是个古董哎,这年头还有你这样的男人,我说其实你都可以去申报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了,然后在杭州里专门开个大玻璃罩子,把你往里面一塞,外面吧唧贴一标签——人间极品。我就站门口负责收票钱。”
“……”安民瞪着他。
“你老瞪我干什么。”余小豆把手臂大刺刺地叠交在一起,架在床沿上,下巴抵着,一副地痞无赖的模样,“亲一下又不会怀孕!”
“滚。”余小豆终于成功惹怒了万年面瘫警察先生,一向平淡的安民竟然脱口而出这么个字,说出来之后余小豆和安民自己都齐齐愣住。
“哎呀呀,安民你骂粗!”余小豆的神情好像看到了UFO。
安民闭了闭眼睛,躺下来翻了个身,顺手把灯一拉,干脆不理会他。
一个爪子搭上床板,光荣挂彩鼻血未止的余小豆准备死皮赖脸地第二次爬上安民的单人床。
可他还没触及敌军防线,就听到安民背对着他冷冷说:“下去,否则就别睡这里,直接回自己家。”
……老大,你好没有人性。
余小豆默默地放下爪子,抽了抽鼻子,缩回了自己的地铺,嘴里还念叨着:“……你虐待伤员。”
“你那点伤还算不上伤员。”安民淡淡的说。
余小豆盖上被子,两人不拌嘴了,夜晚就显得格外安静,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滴滴答答在走,呼吸声都能听见,小小的卧室里拉着干净的薄窗帘,月光能透进来一丝一缕,但很浅很浅。是一番模模糊糊的清闲境界。
“喂,安民。”余小豆躺了一会儿,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