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很确定地找出了陈小染,因为他看过她的一寸照,没差多少,只是合影上她梳了两个柔顺的发辫,松松地垂在肩头,端庄得不得了。至于安民,余小豆觉得左边第二个有点像,冷冰冰地板着一张脸,没有半点表情,不过不能确定。
余小豆坐到床上,继续看,这次调出了偷拍的信件,是九七年的时候陈小染寄给安民的,算一下,那时候她应该在读高中。
可能是拍照的时候太紧张,余小豆的手有些抖,照片清晰度不高,有些字看不清楚。不过大概的内容是说,香港回归了,她很高兴,想去武林门看烟花,但是因为安民不在身边,一个人去也很没意思,她希望安民什么时候从杭外放假回来了能找她。
不过陈小染的意思表达得很委婉,涓涓墨字仿佛还带着些羞赧地怯生央求,她还在信中说,自己被学校的一个女生欺负了,那女生把她的书包扔到了厕所,还叫了一帮人剪了她的头发,她很伤心,独自哭了很久没人关心她。不过她不怪那个女生。
“要是安民你在的话,一定不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吧?”信里陈小染这样写道,很娇气的口吻。
草,真TM装B装到一定境界了。余小豆翻翻白眼。
林灼阳在酒吧见到顶着两大黑眼圈的余小豆,倒抽一口冷气,几日不见这哥们儿竟然如此成功地实现了从流氓到国宝的飞跃,他有些惊愕地问:“怎么了你,愁成这副德性?嫂子又怀上了?”
“草,你当老子是种马啊。”余小豆趴在吧台上翻了个白眼。
“那你怎么整得跟熊猫似的,俩眼圈一边一个。”
余小豆撇撇嘴,在桌上歪了一会儿,然后懒洋洋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调出安民的毕业照,手往陈小染那里一点,闷闷地问:“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
林灼阳举着照片,沉默了很久,转过脸去语重心长地对余小豆说:“大哥,说真的,咱们玩一玩也就够了,你连一个小学生都不放过,那也太禽兽了。”
“兽你妈。”余小豆敲了下林灼阳脑门,“你丫没张眼呢你,92年的老照片了,这小妞现在都修炼成精了好不好?!”
林灼阳摸摸头,再看了看,哦了一声,然后眯起眸子问余小豆:“你迷上这个修炼成精的小妖女了?”
余小豆懒得和他解释。林灼阳贼笑两声,说:“挺美的,小时候看起来就是个美人胚子,不知她芳名叫什么啊?改哪天带出来给哥们儿秀秀?”
余小豆的心沉了沉,这娘们还真是十个男人见了九个爱,唯一不买账的就是自己。他不悦地关上了手机相册,干巴巴地说:“她叫陈小染。”
林灼阳喝了一半的酒噗地一下全吐了出来,他拿袖子擦了擦嘴,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去,瞪大眼睛:“叫什么?!”
“你恶不恶心。”余小豆厌恶地皱起眉头,招呼服务生过来抹桌子,自己则不请不愿地再重复了一遍,“陈小染。”
林灼阳再次被呛到,缓了半天才怔怔问:“是不是在豪客西餐馆做职工的?”
“……豪客西餐馆?”余小豆拧着眉想了一会儿,送伞那天雨下得太大,没看请招牌,不过确实是一家餐馆没错,于是他说,“我忘了名字,只记得是一家在凤起路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