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恒抱着怀中人物当真是心下狂喜,恨不能紧紧拥住她以感受她的每一寸温暖,每一缕气息!为她耗费了多少心血啊,熬过了多少日夜啊,总算盼到她明眸再启,生机再现!——“我的璃儿又回来了……”他终于还是情不自禁,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她避之不及,厌恶地挥袖去打,自以为使了十分地力道,落在他身上却似拂尘一般,惹得他又是一阵欣笑,“璃儿如何不知……我偏是爱你这般!人家醒了都是挺在床上要吃要喝,独你……急哄哄地往外奔甚么?你呀……”
他抱她至床前,竟又舍不得放手了!只这样拥在怀里,还能感知她的重量她的温度,若然放下,似乎又要远隔天涯了。而她那轻飘若羽的身子,委实令他怜之不尽!
“放开我!”蔚璃又存了些气力,终可以抡臂踢腿地折腾一回!她自以为是翻江倒海,在他却只不过是平湖微澜。她狠力踢足也未能震动他手臂半分,她挥手击打也只是为他搔痒拂衣,她扑起身子狠劲咬向他肩颈,可是纵然心底恨得咬牙切齿,轮到实际操作还是如同香吻一枚落在他颈窝。
玉恒愈发笑开,怜她嗔怒,只好将她轻轻放回床上,大袖舒展,全当锦被盖住了她半边身子,余下那半边就由她春光潋滟去罢!反正这室内铜炉鼎盛,融融暖意熏得人心思欲醉!
他是真想拥她入梦啊!不要那么深沉幽远的梦,只要浅浅的,浅浅的陪她睡上一回儿,听她均匀的呼吸响在耳畔,听她偶然呓语嗔恼琐事,只这样平平常常,安安静静共度余生就好!
“璃儿……你可知自己睡了多少时日?”他落坐床边,倾身上前,还是忍不住亲了亲她颈上锁骨,瘦成这般可要几时才养得回来!
她恨得胡乱抓挠,被他轻易地锁住了手臂,按抵在胸前,无限怜惜地劝道,“再过些天,你可就又长一岁了,也该收收脾气,怎么就不能学人家乖巧一些……再者,你自以为现在打得过我吗?”说时又径自撩开她衣衫,替她查看肩上伤疤。
这已是许多天来养成的习惯,但得她在手,必要上上下下查看她所有伤痕。尤其是她肩上的剑痕与齿痕,他一直关注着,也不知几时可以褪去!好在,涂抹了近半月有余的去疤膏,现下看看已然是迹象浅淡许多了!那可恶的风篁,竟敢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这女子风流,以后是要看牢一些才好!
也不知是出于妒意,还是顺势惯性而为,他竟又寻向她耳鬓厮磨,气息浓重地在她颈上落下一吻,仍旧贪心不足,正待进一步时,忽觉自己耳朵生痛,那女子竟然咬住他的耳朵!
“璃儿!松口!”这女人可真是不解风情!捆了她的手莫不是还是堵了她的嘴才行!“蔚璃!”他强耐疼痛,知恐吓无用,商议更是无用,惟有一手抓了她手臂,一手慢慢侵入她领地。
蔚璃又惊又羞,果然立时松口,他急忙起身,手抚耳廓,可也是又气又笑,“你这女子……”
二人各归各位,一个心有不甘地无奈惜叹,一个满怀恨意地怒目眈眈。
“苓儿……”她虽乏力,却仍念念不休。
“苓儿安好!”他叹息答她,就知她必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