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齐谡也实无可言说,只能敷衍应承。
“你帮老夫弄死蔚璃!蔚璃一死,东越军心必乱;到那时我二弟再挥兵东进,则蔚氏必亡!去掉蔚氏,则我莫家便是东境封王!我莫家一走,这帝都就归你齐家了!老夫也不再为难你们!岂非两下安好!?……”莫嵬又大谈特谈他的宏图大志。
满庭院的齐门子弟,相府客卿,还有各路兵卫士卒都只能瞠目静听,有大半人无不在心底讥讽嘲笑——怎样家规门风,能得这等莽夫!分明黩武弑杀之族,竟还想着封王东境!倒也实实地替那东境百姓叫苦啊!
齐谡听到后来也是头痛欲裂,厌恶之极,好在那客卿弘谅及时归来,奉还了令牌,又呈上供状,算是完差。齐谡连忙把供状交给莫嵬,“请上将军过目,这上面可是莫小将军的笔迹?”
莫嵬接过看了,二话不说,丢给身边士卒。士卒使火把燎上,一把火将那状纸顷刻间便化作灰烬,随风去了。
莫嵬自榻上起身,昂首挺胸,又巡视一回丞相府里的雕梁画柱,嗤笑问说,“我听闻东越宫廷修得甚是宏伟壮观,丞相以为,比之你这相府,又如何?”
“岂敢岂敢!”齐谡躬身言说,“宫廷为王室所居,相府不过是臣工之宅,臣子卑微怎敢攀比君王尊贵!”
莫嵬大笑,“但愿明年今日,老夫封王称君,丞相亦尊为皇亲国戚!”说罢,摆袖而去。
一众侍卫兵卒簇拥在他身后,依旧明火执仗,耀武扬威,也都呼泱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