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蔚璃喝断他不吉之言,又强颜说笑,“就是哄你,你也将计就计,岂非是赚到!”
“你这丫头……”他轻轻扯开她衣领,在她肩上落下温柔一吻,也哄笑道,“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终于哄了丫头肯许我终身!”
蔚璃重又拾起匕首,缓了缓心中郁结,叮嘱他道,“却也不是易事!还须再挨几刀才成!子青可还有余力?”
“为阿璃,翻江倒海都行!”风篁豪言慰她心慌,却还是不自觉得抓紧了她薄衣。
一条手臂,共计四道剑痕,剜去腐肉,几见白骨,血淋淋若四道深沟嵌于臂膀。她也不曾得了安闲,一边肩膀几乎被他咬烂,齿印嵌骨,血糊一片!
蔚璃还想以内力再替他逼出些许余毒,可是静坐半晌,才觉出四体乏力,一身空虚,根本再使不出任何气力。风篁受几回割骨之痛,又有余毒侵扰心脉,也早已是虚弱得惟剩喘息之力,说话已是不能。蔚璃扶他躺下,自己也乏力地躺向他身边,又试了试他身上温度,依然灼热烫手,忧心道,“此样不行!子青的毒似乎非同小可!我们还是要下山去!寻找名医,或者直接往南海慕容家去!请慕容苏为你解毒!”
“他们不会容我们下山!除非……”
“除非交出御玺!”蔚璃接言,“那么子青就告诉我御玺被你藏在哪里?给了他们就是!”任凭他天下大乱,也绝不能失此良人!
“阿璃,我是不会准你献出御玺的!”风篁已然有气无力,却还是语意坚决。
“此是不得已之法!事到如今,我们也不知帝都情形如何!总不能被你召国大军困死在这里!子青且依我这一回,以后我万事惟你命是从!”蔚璃苦心解劝。
“阿璃若然知我,就该断了此念!”风篁撑力回说,“其一,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莫说往南海,就是下山只怕也撑不过!其二,我风篁断不能做那使风族遗恶名于青史之人!四叔举兵冒犯天家,此非忠义之臣所为,我又怎可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