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篁瞠目,又惊又疑,不知如何应答。
她却理直气壮,“我是东越女君,你是小小世子,若按国礼,你还须对我三拜九叩呢!如今只是派你看个门有何大惊小怪?”
风篁不知所措地摇头,“看门——倒无妨……只是我话未讲完……你能不能……”
“把窗关了罢……不能睡在风口下……再取条被子来,我怕冷。”她说完又正了正颈下书枕,翻身睡去。
“何,何不……睡床上?你……当真要睡我房里……”无论他再怎样诧异,她为着醉酒亦或心中郁郁的缘故,静卧了半晌便已是呼吸均匀,入了梦乡。
面前这人当真是国之公主!?召国王宫有那许多的公主,也不曾见过一个是她这样的!风篁仍旧坐着未动,各样思绪翻涌还不知该如何理清。
她已昏头大睡,自以为醒来便可理清世间所有算计!
澜庭里,凌霄君因为蔚璃的一番吵闹而郁闷多时,直至师源入内禀议朝事,才算勉振精神,听了半晌朝堂政务,帝都情形,反又添了另一段苦闷。
偏是这样时候,元鲤又回来禀报说:风篁世子已将越长公主“哄”去翡翠楼了,不曾出城。
凌霄君怔了片时,苦笑一声,“哄去翡翠楼?我该赞那风家世子好本事,还是该赏你办事伶俐?”
元鲤未解其意,元鹤忙一旁提点自家兄长,“越长公主偶然贪吃好玩要往热闹里去本与旁人无涉,你只一旁看顾着,到了时辰想法子使她回宫去便好!”
元鲤应一声,心里却道:这差事也太难办了!谁人能把越长公主哄回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