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位正为越安宫君落得孤冷一人各自唏嘘时,忽然又见储君殿下折身向回,也都是人人睁大了眼,只稀奇还会有怎样演绎。
蔚璃惶恐未复,心神不宁,正扶墙休憩,忽闻脚步声近,慌乱之下惊得急退了半步,举目惶惶。玉恒见她面色苍白委实心痛,可也知道此间多言必又惹她乘胜追击,遂默声不语,只是共她肃立于城墙上。
蔚璃见他去而又返,不由得又惊又喜,心绪也渐渐归复平静安若。本想等他致歉再少许得意一番,偏他只是并肩而立,再不置一言。她不禁自我反省:是否心思太过,言辞太烈,终非臣子之仪,更非友人之善。她虽则知错,却难认错,也只是耿耿不言。
玉恒见她若有所思,终还是怜惜之情难禁,忍不住叹道,“蔚璃……你这是欺凌君上。”一言惊得她瞠目含泪,他惟有撑笑再言,“不过本君恕你无罪。只下不为例!”
她看得到他眼中的宠溺,自琉云小筑时他待她便是百般谦让万般怜惜,何况今夕!
说到底终是大恩难报,为他粉身碎骨也应酬此生恩义!是了,不可轻言生死,那么且许他一诺,“我陪你回帝都。”蔚璃郑重言道,“此一生,荣辱共,生死同。”
玉恒明眸凝望,将要置言,忽有士卒飞奔上前,俯身禀报,“启禀长公主,城下有人自称溟国公子,急求拜见。”
蔚璃惊诧不已,北溟使者到底还是来了!只是这般不早不晚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时也顾不得再与玉恒多言,径自折身奔去,直往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