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热乎乎的吃上一碗,感觉浑身都畅快了,下午没事便坐在那对教案,对的无聊了又拿出块布开始裁。
陆建明难得在家也不闲着,储物间里堆了几根枯木,他去部队工具房借了把斧头回来全给劈成了长木块,靠墙码的整整齐齐的。
这边院子里没有地窖,林曼他们平常吃的粮食也都放在储物间里,拿筐装了摆在地上。
他劈完柴站着看了一会儿,想起林曼之前跟他提过一嘴,说想找人定个架子,回头好放东西,趁着今天有时间,刚好把尺寸量了,改天就去做。
林曼站在堂屋门口喊他过去喝口水歇一歇,陆建明应了一声,这才放下斧头拍拍身上落的木屑走过去。
他这些天训练辛苦,早起晚归的,林曼心疼,偷偷往水杯里加了颗养身丸,又冲了点红糖进去掩盖。
“先喝点水,柴火还有好多呢,不着急弄它。”她把杯子递过去道。
水温正好,陆建明想也没想直接接过几口喝完了。
放下水杯时,陆建明才看见她没再看书,而是手里拿了块布在裁,便问道:“你裁布打算做什么?”
林曼重新拿起剪刀的动作一顿,脸颊红了红,突然把布塞到了针线筐底下,欲盖弥彰道:“没啥,你别瞎问。”
她是看陆建明一身从里到外穿的全是部队发的衣服,他自己的衣服很少很少,也是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想起来给他做件衣服,便来了性质想给他做件衣服。
在家时虽然跟徐红莲学过一段时间,但林曼只给自己做过,感觉还行,但既然是送人的,当然得多琢磨琢磨。
不过现在还没啥头绪呢,早早的让他知道了,万一到时候做的不好咋办。
她这样说,陆建明便不问了,喝完水又去储物间琢磨架子的事去了。
林曼收起针线筐也跟着过去看了看,然后进厨房看了看她提前醒发的面怎么样了。
外面温度虽然低,但厨房里一直烧着火,温度还挺高的,面团发的不错。
下午林曼打算炸点油条萝卜丸子啥的出来,剩余的面团再蒸一锅包子,突然想吃肉包了。
说做就做,陆建明过来给她烧火,林曼围上围裙开始动手。
油条丸子出锅还给对门吴晓霞装了一碗,之后又开始调馅包包子。
肉就用之前冬至用剩下的羊肉,梅干菜就是从老家带来的干菜,林曼又泡了一把干香菇切碎加了进去,做出了一锅不伦不类的肉包子出来。
好在味道还不错,出锅俩人就先一人吃掉一个,剩下没吃完的和丸子油条一起装进盆里往外面一放。
冻的硬邦邦的,想吃拿回来解冻后一热又跟新鲜刚蒸的一样好吃。
——
这场大雪一连下了一整天,到了傍晚还在洋洋洒洒的往下落小雪花,地上积的雪都到小腿了。
吃过晚饭陆建明把院子里的雪扫在一起,堆在院子中央,刚扫干净的地面很快又落了薄薄一层白色。
林曼站在厨房门口往房顶望,有点担心屋顶的雪会不会有影响。
陆建明催着她赶紧进屋道:“没事的,房顶都是加固过的。”
一夜无梦,簌簌落雪的声音很是催眠。
早上林曼醒来时,陆建明早就走了。
起身推开房门一看,外面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但院子里干干净净的,院子中间堆的那一大堆雪也不见了。
一阵小风吹过,带着墙头和屋顶的雪纷纷落下,像是又下起了小雪。
林曼刚端出热在煤炉子里的饭菜简单吃过,去储物间检查了下萝卜白菜那些有没有盖好。
这天气,连厨房里的水缸都结了薄薄一层冰,再耐放的菜也可能会被冻坏。
刚收拾好,吴晓霞就敲响了她家的院门,她是来找林曼一起去上课的。
不过她俩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
扫盲班的教室就在上次开会的大礼堂隔壁,里面摆了一排排从部队小学拉来的桌子和长凳子。
第一天开课,邱主任和李校长都过来了,两人也不说话,就坐在最后一排看。
今天来上课的人不多,稀稀拉拉的都是熟面孔,但是屋子外头来看热闹围观的军嫂很多。
隔着门和窗户都能听到她们在外面窃窃私语,不过林曼丝毫不慌,她镇定的打开备课本,转身开始在黑板上写字。
一节课下来,邱主任和李校长都满意极了,上午课结束,专门把林曼留住夸了一顿。
经过上午的试课,下午走进来上课的军嫂明显多了,林曼温和笑笑,默默记下了大家的名字。
临近年关的最后一个月,林曼过的忙而充实,夫妻俩各忙各的,每天能聚在一起的只有晚饭时间,就这陆建明还常常缺席。
但两人谁也没觉得彼此之间生疏了,林曼晚上会一边备课一边等陆建明回来,实在太晚了才会给他留一盏灯然后自己去睡。
陆建明心底受用,对林曼也越发体贴,一般他回来时林曼都还没睡。
锅里给他热着饭,等他回来林曼就点根蜡烛坐那陪着他吃,边闲聊边说说白天发生的事。
有时她还怕陆建明会嫌她话多,嫌她烦,但每次她说什么,他都是一副认真在听的样子,搞得林曼的话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
而陆建明怎么可能会觉得她烦,他只会觉得愧疚,自己训练太忙了没时间陪她,家里的大事小事也只能她自己先看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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