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张灵灵干嘛呢?她男人打扫卫生的时候,她睡觉;男人煮饭的时候,她借机说牛饿了,使唤他喂牛,偷偷的多撒一些粮食在锅里;就这样天天被人伺候着,张着嘴等着吃了,张灵灵还很嫌弃男人不去训练,天天在家很碍眼。
站的远远的张灵灵瞪着眼,叉腰道:“林白,让你干个活怎么这么难呢?”
林白如水般清醇的外表露出一丝困惑,捏起一条蚯蚓靠近张灵灵,在她面前举起一只长长的蚯蚓晃荡:“二丫,你要那么多地龙(蚯蚓)干嘛?”
观察入微的他早就发现张灵灵不是故意刁难他,而是真的嫌他挖的地龙(蚯蚓)少,可这玩意有什么用?
“干嘛呢?干嘛呢!”张灵灵毛都要炸了。
惊恐的睁大眼睛,表情嫌弃又气愤,瞪眼抿嘴的小神态生动无比,看得林白心中一动,玩心大起,逼近张灵灵,一脸的无辜:“二丫,你不是让我挖多多的地龙吗?怎么……”
“走开啊,走开!别站我这么近啊!”张灵灵原地炸毛,一脸的惊恐。
她从小在水泥城市里长大,泥土都看不到上哪看得见蚯蚓啊,要不是她喜欢看小说,哪知道蚯蚓的作用那么大,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看见蚯蚓的模样又是另一回事,蚯蚓身上黏糊糊的好恶心啊。
“你又不喜欢地龙(蚯蚓),你让我挖那么多蚯蚓干嘛。”其是除了使唤他挖蚯蚓,大院里的孩子都被她使唤了个遍,用蚯蚓换食物吃,孩子们几乎都疯了,到处的挖,这才导致他挖的地龙(蚯蚓)数量二丫不满意。
“养鱼养虾啊!你不知道小鱼小虾最喜欢吃这个了,虽然长的丑,可到底是肉,鱼虾吃了长的快。”这个到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张灵灵让林白挖地龙的目的,就是在等着他问。
只有把事情过到明面上,许多事情才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知道的还真多。”林白笑了笑,阳光下灿烂的笑容带着一丝温柔。
“那当然,我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兽医,知道的多着呢,我从小可勤快了,天天帮爷爷干活,有什么是我不会的。
林白无法阻止张大牛来找闺女,张大牛也不是普通人,手底下有人,很难事后不被捅穿,他伸手太长,会和二丫产生隔阂,还不如正大光明的站在二丫的身旁,明面上出手。
听到张灵灵自吹自擂的勤快,林白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糟糕,吹过头了!好像她到这里来之后,从来就没有干过活!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的张灵灵脑筋一转准备描补。
院子外面传来她爹张大牛的声音:“二丫,在家吗?”
林白微微一滞,笑意浅了浅,很想说不在家,可惜二丫不知怎么回事,怎么都不愿出门,不管用任何借口让她出门,她不是头晕了,就是胸口疼,一脸虚弱的要躺躺,他能说什么?
“爹来了!”张灵灵一脸的惊喜。
欢喜无限的跑到门口迎接,声音娇嗲又撒娇:“爹,我想死你了!”
这真是大实话,她还正想着教她爹挖蚯蚓养蚯蚓呢,她爹就主动送上门来了,真是心想事成!真赞!
“爹,您来了啊!”新女婿也不甘示弱,热情客气的站在张灵灵身旁迎接。
那姿势,要不是年代保守的缘故,估计那胳膊那手都搂在张灵灵身上了。
被林白猛的靠近,距离那么近,肩膀挨着肩膀的敏感,让张灵灵微微有些不自在,咳,和男人站的近了一点本来就有些暧昧,更何况……
这里的夜晚冷,她最近睡觉似乎夜里很怕冷,睡着睡着就自动找到了热源,关键是这热源的来源一言难尽啊,平日里林白起的早不觉得,今早林白没去训练,她早上清醒的时候,抱着热乎乎的身体觉得暖的很,等清醒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脚都缠着林白,四目相对,顿时觉得自己好不要脸。
看到林白起身,光着上身慢斯条理的穿衣服,恨不得一脑袋钻到地洞里去,丢死人了。
张大牛看见闺女和新女婿很高兴,仿佛心里的主心骨有了,进了屋,林白打发张灵灵烧水给她爹喝,反倒被张灵灵将了一军:“林白,这是你的老泰山哎,你家泰山大人莅临,你不该扫榻相迎吗?怎么烧个水都要使唤人,你是部队的连长,我爹还是村里的村长呢?”
“当着我爹的面,就敢使唤他闺女,我爹要是不在,你还不得拿我当丫鬟使?”
林白被怼的张目结舌。
反应极为迅速的他第一时间觉得二丫的话哪里是一个乡下小土妞说的,可脑海里又响起张二丫得瑟的声音:‘我爷爷以前是大资本家干活,知道的可多了,要不然十里八乡怎么都给我爷爷面子,还不是我爷爷能力强,手艺好。’
‘我从小就帮我爷爷干活,爷爷会的,我大部分都会,要不然我怎么在我们村那么受宠!’
“行了,二丫少说几句,爹不渴,村里还急等着爹回去呢,爹就是来问一件事,想问问女婿行不行。”张大牛提到事的时候,表情有点严肃,村里来了领导下了指标,要他们村养一万只鸡,村长他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兽医,有老爷子在,开个一万只鸡的养鸡场不是不在话下。
村民们都沸腾了,高声的呼喊着,可张大牛不敢应,别人不知道他爹是兽医他能不懂,养鸡可不是那么好养的,尤其是鸡越多越是难养,他爹身子骨垮了,能熬一天是一天,这要是让他爹费心这个事,不是要他爹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