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一米六出点头的男人可是大多数,一米七,已经算是高个了,不像是后世,满大街一米七一米八的男人,光是这一个条件,估计就能刷了大半的人。
顾安安倒是不担心自家哥哥和萧从衍,而是她们村的另外两人,赵铁蛋勉强一米七,还得看负责测量身高的官兵严不严以及尺子是否标准,王博学似乎比赵铁蛋还矮了些,感觉更加没戏。
赵宝的运气倒是好,他们家可没有缺他的营养,个子一米七出头,瘦瘦高高的,在身高这一关反正是过了,就是不知道他那芦苇杆子的身材,能不能达标了。
顾安安知道,军队里面也不全是好人,但是像赵宝这样严重到极致的直男癌,自私自利的人当然是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只求老天长眼,千万别让赵宝这样的人入选。
“这里几份表格,你们赶紧填一下,今天帮着军队监管报名的武队长正好是那年来咱们队里打野猪的武同志,他和我爸这些年的联系一直都没断,今天他认出我了,知道咱们村的人也来报名,说是能帮你们开个小灶,让你们早点报名面试,干净填好表格,和我一块过去。”
苗双全兴致冲冲的过来,听了他的话,大伙一下子就乐了,赶紧接过他递过来的表格和笔,督促自家儿子填了起来。
表格上要填的内容很好,也就是姓名籍贯之类的,还有父母亲的姓名工作,家庭成分之类的东西,萧从衍在填写父亲那一栏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只是想着爷爷的叮嘱,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写上了萧敬宗的名字,但是心里却打定主意,早晚有一天,要把萧敬宗的名字,从他父亲这一栏划去。
身高之类的数据是等测量完后,由着测量人员填写的,能来报名参军的都是初中以上的文凭,填写这么一张纸,花不了多长时间。
写完表格,苗双全赶紧催促着几人起身,他在前头带路从人群中寄过去。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从人群中响起,在她之后,接二连三地又想起了好几声女孩的尖叫。
“怎么回事,赶紧都让开。”边上监督的军人以为发生了什么恶性事件,赶紧拿着枪将围观的人群疏散开,朝尖叫声传来的地方跑去。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耍流氓啊。”
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对着人群中间捂着下身,涨红了脸的赵宝指指点点,眼睛上下打量着人家白嫩的屁股蛋子,也不知道谁耍流氓。
赵宝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好好的走着,忽然就觉得下身凉飕飕的,然后就是女孩子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和裤衩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滑落到脚踝了,下半身光溜溜的,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你说那么小他咋好意思耍流氓的。”大婶们都是荤素不忌的,表面上一脸批判,实际上就是看赵宝的热闹呢。
“宝儿啊,你怎么了这是。”郝菊花哀嚎着扑上去,帮自己的儿子遮挡,他那几个姐姐这时候就不好意思往上凑了,尤其是还没出嫁的老五,这点脸面总是要留的。
“好端端的大男人还叫宝,还真是妈妈的小宝贝。”边上的人朝着赵宝母子指指点点,赵宝有心把他亲妈推开,好穿上裤子,可谁让他妈把他抱得死死的,怎么都挣脱不开。
“脏,咱们不看。”
萧从衍一直都算着时间呢,在赵宝裤腰带松开的一瞬间,就把顾安安转了个身,一手将她揽在怀里,一手从她后脑勺岚到前头,遮住了她的眼睛。
看上去,就和亲密地抱在一起的小两口似的。
顾向文和顾向武的反应都没萧从衍快,看到萧从衍的举动,还感激地朝他笑了笑,还好衍哥机灵,不然安安可不就看到脏东西了吗,那也是要长眼叮的。
苗翠花看着被萧从衍抱着的宝贝乖乖,这心里是既欣慰又心酸啊,看准的金龟婿太狡猾,这么早就想着把她的宝贝乖乖给拖回窝了,她是该夸赞自己这些年的培养到位呢,还是该气自己这么早就给乖乖招来一头狼呢。
生性豁达从,从来只有她气人,没有被人气过的老太太,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了纠结。
“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军人这时候也从边上围着的人群里走了出来,看着光溜着下身,被郝菊花紧紧搂在怀里的赵宝问道。
“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呢,还猥亵妇女同志。”为首的军官一脸严肃,看着赵宝,又看着紧紧抱着赵宝的郝菊花,感觉自己似乎问错了话,应该是赵宝耍流氓,然后郝菊花又猥亵了耍流氓的赵宝。
军官在脑海里编织起了一出大戏,赵宝心头一慌,赶紧朝他们解释。
“解放军同志,只是我妈,刚刚我的裤腰带不小心断了,所以......”赵宝捂着下半身,涨红了脸对着几个军人说到。
“就是啊同志,我儿子不是耍流氓啊,是这带子它自己断了。”郝菊花也赶紧帮儿子解释,这耍流氓可是大罪,要是被扣上了这个帽子,那就了不得了。
“是这样吗?”军人皱了皱眉,朝赵宝走进,用脚随意踢弄了一下他还套在脚踝的裤子,上头的裤腰带的确断成了两截,看样子的确不是故意的。
“赶紧去边上把腰带给系好了,别吓着场上的妇女同志。”军官对着赵宝严厉地说到,郝菊花连连应是,帮着儿子拎起掉下的裤子,灰溜溜朝边上跑去。
“噗嗤——”
“哈哈哈哈——”
两人不知道边上的人莫名其妙在笑什么,还是郝菊花的大闺女,不好意思地上前指了指弟弟的裤子后头,不知道是刚刚裤子掉下的时候,还是在什么地方把裤子后面给勾破了,正巧就在屁股的位置,耷拉着两片布,白嫩的皮肤透过这两个洞,显露无疑。
赵宝羞愤地快要昏过去了,几个姐姐也顾不上避嫌了,走在他后头帮他挡着,几个人火急火燎地朝边上走去。
“你们说赵宝这裤子是咋破的啊?”
虽然是同村的,可是村里一块过来的人对郝菊花母子一点都不同情,今天早上她大闺女赵招娣可还恶心赵铁蛋,试图诬赖他耍流氓呢,这家人就是恶有恶报,不过大伙还是好奇,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赵宝的裤子好像还是好的吧,难道是刚刚裤子掉地上的时候不小心勾破的?
顾安安斜挎包里的黑胖委屈哒哒地啃着瓜子,一个劲的呸呸呸,不知道在委屈个什么。
“吱吱吱——”好了好了,哥哥知道你委屈大了,到时候萧从衍把东西给咱们,哥哥给你大头。
黑妞怜悯地看着自家弟弟,谁让它平日疏于练习,在啃裤子的时候不小心啃到了人家屁股,还差点被人发现了。
“吱吱吱——”太恶心了,这简直就是鼠这辈子啃过最恶心的东西,人类雄性的屁股,嘤嘤嘤,鼠不要活了。
说罢,黑胖又啃了一口瓜子仁,香香脆脆,真好吃。
黑妞满脸黑线地看着刚刚还要死要活的弟弟,它果然不该嘴贱安慰它的,费什么口水呢,给它点好吃的,它立马就能生龙活虎的蹦起来。
两只鼠说什么,外头的人可听不见,他们就是有些犹豫,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那郝菊花还会不会带着她儿子去报名。
你说裤子都破成这个样子了,谁也没带临时替换的裤子啊,难不成还真打算顶着那屁股去面试,怕不是被人轰出来。
不过,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那郝菊花母子几个还是来了,只是大伙看着赵宝的模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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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没瞧见面试教官那表情,最中间那个表情最严肃的教官,看到赵宝那一身衣裳,把刚刚喝下去的水都给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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